帝君霸宠，邪妃傲视天下 第397章 心之所向

云山的夜漆黑又寒凉，姜怀坐在云山山顶，荡着的双腿下就是万丈深渊，他眼神深邃又淡漠，望向远方，鬓间的碎发被风吹起，远远地看他的孤影，仿佛冷侵入了他的骨髓之中，再没什么能够将他温暖。

“姜怀。”应离提着斩仙剑走过来，看着姜怀孤寂的背影，突然很心疼。

姜怀转头看她，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土地，道：“怕高么？”

应离同他对视一笑，二人一起坐在云山山顶上，抬头是满眼的星光，俯身是万丈黑尘。

时间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渺小了起来，空间不断扩增，时间不过是每日每日的过客，带着那些光啊，黑暗啊，一遍遍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开心了来一个回合，不开心了也来一个回合。

二人默默地看着夜景，仿佛云山结界外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半晌之后，应离开口了，“姜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么？”

姜怀转头看她，眼波柔和，他轻笑了一声，陷入了早些时候的回忆当中，“怎么不记得，那时候的你真的很气人。看你柔柔弱弱的样子，还以为你好欺负，却没想到是个满身是刺的厉害角色，当时那个徐小姐可被你气的够呛。当时，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成日出去游荡，见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怎么了？”应离笑着问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来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小小的身子里那股倔强可怕的惊人。若不是生了这样一副好的皮囊，恐怕早就把我吓跑了，哪里会坐在这里跟你一起看星星月亮？！”

“噗嗤~”应离见姜怀夸张的模样，想到那些年的开心时光，不由得心里甜滋滋的。

姜怀见应离开心，便接着道：“那时候，你在怀江府邸被赵雷害，明明害怕，却逞能自己出去，当时我看着你一身的伤，在山洞里缩成一团，像个受惊的小兽，心疼的紧，却还想着捉弄你，没想到，你不禁捉弄，竟然被外人言语一激，就出去了！应离，当时我便想，若是这姑娘一直这么横冲直撞，被人伤了可怎么好？！”

“窝窝囊囊了十五年，好不容易有了些出息，就算是死，也要硬气的死，哪里还想到许多。我这个人，向来最讨厌别人的诋毁，虽然看起来聪明，可是那些诋毁却总是在意，我努力地不去听，可声音总萦绕在耳边，叫我不得不强撑起精神，也要为自己讨公道。现在想想，果然是傻气多过怒气。呵呵……若我像姜怀这样的好脾气，早年间也不至于吃那么多亏了。”

姜怀一瞬不眨地盯在应离的身上，仿佛要一口气看个够似的，听应离说完，摇了摇头，“应离，你爱憎分明，这样很好，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不受欺负，我很放心。”

应离脸色微微一变，“你要去哪？”应离早已经习惯了姜怀在身边，姜怀在应离心目中的重量有千斤重，很难想象若是姜怀走了，应离会如何。

姜怀不言，只是久久地看着那万丈深渊。

“是因为兰香宁投身于鬼域帝皇西的事情么？！你放心，等明天早上，灵兽山脉的大门会向云山而开，玄夜说，灵兽山脉之中有九段灵圣出没的消息，我会找到他，成为灵爵，到时候我们一一对抗灵鬼两域帝皇的统治，告诉人们真相，虽然很难，但只要一点点地做，一定会成功的。”应离道。

现在姜怀身上除了蛇线蛊，其他的再没什么能够危及生命，慕祯只剩下姜怀这个可以传位的儿子，他不会下毒手的，只要他们谋划得当，一切会走上正途。

姜怀转过身来看着应离，道：“我娶了封烨，是慕氏皇朝慕祯的儿子，宗族坏事做尽，害了你的族人，你不会怪我么？！”

应离心中一紧，她看着姜怀探寻的神色，低下头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姜怀，从来没有。你跟那些人无关，只要时间够长，我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一定会。”

应离感觉有人搂住了她的身子，抬头看着姜怀，对方一把将自己搂入怀中，晶亮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果决。

姜怀看着星辰，一字一顿道：“应离，我们就这样一直待着，好不好？！”

应离呆呆地靠在姜怀的心上，看着山下那暗黑色的一片尘，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她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未来的某一天，在这片黑尘之下，会出现她这一生最悔恨，最不甘的一件事，这件事会让她万劫不复，也会让她得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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