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素知冷子兴常年奔波在外,最擅长与人打交道,鬼点子又多,于是将一本商铺备案册子的递给了冷子兴,冷子兴看了一眼那商铺的名字,还有售卖的产品,不由得疑惑道:“这名字怎么瞅着有些眼熟呢?”
又看了那主家的名字,立时想起来了,此人正是薛蟠的族弟,目前经营着薛家在京都的所有生意,自己的古董生意几次想要挂在他们家的古董铺子名下,都惨遭拒绝。
冷子兴冷哼道:“这薛家也真是的,去年就将皇商的身份兑出去了,如今却又在洛阳城中大肆收购物资,这不是成心要和世兄抢内务府的皇商生意吗?”
王义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道:“你是说薛家把皇商的生意兑出去了?”
冷子兴道:“千真万确,我记得当时还是世兄的兄长王仁牵的线。”
王义一时有些犹豫道:“毕竟沾着亲戚,虽然失了势,若果真不让他们在这里做生意,一旦薛姨妈告到二老爷那里去,少不了一顿训斥。”
冷子兴一听王义竟然打起了薛家商铺的主意,想着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即使告到王老爷那里,您也占着理,毕竟是他们越界在先,何况您只是将他们赶出洛阳城而已,又没有为难他们。”
“咱们占着理,咱怕啥!”冷子兴见王义犹豫不决,于是加强语气道。
王义心想也对,于是把心一横,暗中使人到冷香馆中捣乱,又找人诬陷冷香馆的药囊治死了人。
那东都留守李瑞本就与王义沆瀣一气,这些年暗地里不知道拿了他多少好处,见王义打起了近日生意正火爆的冷香馆的主意,不由得喜上眉梢,遂命官差将冷香馆查封,连着薛宝钗及店里伙计也被抓了起来。
薛宝钗在堂上听得那留守大人厉声喝道:“薛蘅芜,你可知罪?”
薛宝钗冷笑道:“我何罪之有?”
那留守怒道:“你冷香馆的药囊,治死了人,还敢说无罪?”
薛宝钗道:“那药囊乃是我冷香馆自制,其原料都是牡丹花粉还有树皮,用的全是保守的辅助治疗的方子,况且我们在售卖前,都有坐诊的郎中帮忙诊断身体状况,断不会治死人,大人若是不信,可请仵作前来查验。”
那留守大人正是求之不得,于是宣仵作上来汇报尸体检查的结果,那仵作入堂禀报,说就是死者喉头水肿,口鼻腔中有泡沫状分泌物溢出,脸色苍白,眼球凸出,身上全是红斑,正是花粉过敏导致的死亡。
留守大人又将当日坐堂的郎中押了上来,辨认了那死者腰身上的香囊,确实是冷香馆的产品。
那留守一敲惊堂木道:“你还有何话说?”
薛宝钗此时百口莫辩,口中直喊冤枉,希望留守大人能够详查案情,果真是冷香馆的香囊致死的,一定会赔偿死者家属。
那留守听此,欲堂上调节,岂料那死者一家亲属一口咬定杀人偿命,不接受赔偿。
那留守无法,又见薛宝钗死不承认,于是命衙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薛宝钗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着牙就是不认罪。
一旁的焦大、文杏想要挣扎着保护薛宝钗,一个个被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那留守见薛宝钗如此倔强,怕真打出了人命,王老爷那里不好交代,便命官差将她押了下去,择日宣判。
却说薛宝钗、文杏、焦大三人被押入大牢之中,那大牢阴暗潮湿,恶臭难闻。薛宝钗自幼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般苦楚?再加上身上的伤,一时间欲哭无泪。
正当薛宝钗等人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得那牢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个表情猥琐的青年摇着折扇,踱步进来。
王义见了薛宝钗,赶忙命人打开房门,然后送上酒菜,一脸谄媚的说道:“薛兄弟受苦啦,我已求了留守大人,只要薛兄弟认了罪,赔点钱,您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洛阳城了!”
焦大一眼认出了王义,怒骂道:“哥儿如此陷害亲戚,就不怕王老爷治你的罪?”
王义没有想到这老头竟然认识自己,仔细辨认了半天,这才认出来是贾家东府里的焦大,一时有些疑惑,这老家伙不是宁国府的奴才吗,怎么跟在了薛蘅芜的身边。
薛宝钗经焦大解释,才知道眼前青年竟然是王仁的族弟,王义,不由得怒火中烧,王仁、王义,还真是忘仁忘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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