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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宋杳看着太医，问道。
太医摇了摇头道:“这一刀伤到了筋骨，如果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看了眼宋杳，拱手道:“恕老臣直言，是不能了。”
宋杳顿了顿才道:“本宫知道了，辛苦您了。”
太医道:“不敢，臣分内之事。”
宋杳点头，又道:“后续诊治也都交给您了，请您尽可能让她恢复到最大限度。”她躬身弯腰道:“拜托了。”
太医急忙道:“皇后不可，这是臣分内事，您尽管放心。”
宋杳点头，随后对着明月道:“明月，送大夫。”
明月应声，带着大夫出去了。
初桃眼睛已经肿了，她端了药来，给宋杳行了个礼，转身看了眼初杏，眼眶又红了。
初杏道:“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还没死吗？”
宋杳皱眉道:“胡说什么？快喝药。”
初杏半躺起来，宋杳给她身后垫了个垫子，初桃将药碗递到她手里，她接过去的时候，手抖得很厉害。
“我喂你吧。”初桃道，见她想说什么，又道:“待会药洒了怎么办，这药可贵了呢？”
初杏露出个苍白的笑容:“你可真不愧是鸣凤宫管账的。”
宋杳见她额头上全是汗，总是坐不住似的，知道她疼。
见药见了底，宋杳便道:“初桃，你守着她，除了李昶和明月之外，别让人进来。”
初桃点了点头，宋杳转身出了屋子。
她到了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找出来一把剪刀，顿了顿，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
明月推门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惊叫道:“您……这……这是怎么了？”
宋杳淡淡道:“别出声，帮我简单包一下，把血止住。”
明月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去拿药，您等等。”
“别拿药！止住血就可以。”
明月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宋杳无奈道:“初杏疼得厉害，我去给她要点药，快去拿东西，别一会我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了。”
明月怔愣半晌，忽然回过神来跑了出去。
其实宋杳只是吓她罢了，她手底下有数，只是皮肉伤罢了。
明月给她包扎后，宋杳道:“去做碗莲子羹来，再去打听一下皇上在哪？”
听了宋杳的吩咐，明月一刻也不停留，立刻出了屋子去办事了。
明月出去不久，宋杳便出了屋子，往后院走去。
李昶听见动静便从屋子里出来了，宋杳笑道:“你可真是敏锐。”
“您受伤了？”李昶皱眉问道。
宋杳顿了顿，笑道:“这都能看出来？”
李昶摇头:“没有看出来，只不过闻到了血腥味。”
宋杳眼珠子转了转道:“那倒是省事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吗？”李昶问道。
宋杳摇头:“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声，那个药暂时不用准备了，我打算停了。”
这话让李昶一愣，却又很快道:“是。”
“你想姑苏了吗？”宋杳忽然问。
“属下有属下的事情要做，没……”
“我想了，我想高家村了，邻里之间闹起来，也不过逞个口舌之能，没有人真的想要故意伤害别人。说实话，我很害怕。”
李昶没有吭声，他安静地听着宋杳说话，宛如一个尽职尽责的听客。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是谁遭殃，我也不知道成为一个坏人会不会有报应，但是我太难受了，我难受又害怕，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了。”
“娘娘，有时候反击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不是伤害别人，这样的事情是不会有报应的。”
宋杳扭头看着他，好半天才道:“你说的对。”
她抹了把脸，随后道:“我就跟你说下这件事，没有别的了，你继续忙吧。”
李昶点了点头，又道:“属下永远效忠，此生不变。”
宋杳停了停脚步，终究什么都没说，抬脚离开了。
明月正在她的寝殿等着，叫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松了口气道:“皇上在御书房，批了一天的折子了，谁也没见过。”
宋杳点点头，问道:“莲子羹呢？做好了吗？”
“嗯。”明月道:“现在盛吗？”
宋杳点头，随后道:“给我取那件白色的披风，皇上送的那个。”
明月一顿，好一会儿才道:“是。”
容楚送的那件衣服，宋杳几乎没穿过，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不过因为是通体透白的，十分难洗罢了。
快冬天了，洗起来麻烦，她也不想为难宫里的丫头。虽说大部分衣物都是浣衣局洗的，但是特别贵重的东西还是自己宫里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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