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微弱的声音也传来:“也可,这样打,简直有辱斯文。如果打得全部俱伤,传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可以停,但我必须也可发言。不以身份贵贱论事。”砚姬提出了要求,并且得到了砚茗的附和。他们两个就是怕连说话的份都没有,只能靠边站。
大约是打也打累了,索性就歇一歇吧。于是几个人为首的都进了“望北楼”,他们还来个中场休息。
这些大爷们,就象球员一样,需要伺候。我已经站起。还将有的毛巾帕子拿出来,到一旁倒了盆水全部浸湿绞得半干。
“擦把脸,喝口茶吧。椅子不够,能坐坐吧。”我站在桌边,将茶一一倒好,摆放在桌上。
赵惟能和赵晟还在杠着,不分先后的上来。后面是孙扬威和羽,再后面是狗剩护着逸风与砚姬砚茗挤成了一堆。怎么一个个都象是斗鸡样,还分等级、分批的。
我细细一看,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几乎个个都挂彩了。不是熊猫眼,就是嘴角挂红,不是脸颊上一个青皮蛋,就是头发乱蓬蓬。衣服几乎也都,不是脏就是被扯去了条袖子。
他们一来就纷纷拿起毛巾擦脸,随后坐到桌边大口大口喝茶。我倒茶都快来不及倒,感觉就象当年第一次发粥时,因为经验不丰富,灾民们一个个拿着讨饭的破碗在我身边,抢着将碗凑到我舀粥的勺子低下。
圆桌可以坐六个,前四个都占了个位,还剩下二个。
狗剩和大郎上前一步,拦住了砚姬和砚茗的道。其实也不用拦,他们俩个知趣的坐到了旁边的美人榻上。
“百花,你也坐!”逸风坐了下来,那么桌面上空出的一个位置就是我的了。
羽已经抖开了密信看了起来。不必遮着挡着,因为大家不会象个好事的人一般,故意走到他背后去偷看。
只见羽的眉头越皱越紧,我轻声问:“有事?”
羽微微呼出一口气,将密信给了我。我接过,左右看了看,最后瞪了眼。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身边逸风和赵惟能的克制能力,他们正侧头斜目的偷看。平时还挺道貌岸然的,此时怎么这幅德行。
“让他们看吧!”羽冷峻的脸上带着丝苦笑:“反正我大约什么都争不动了。总不能让百花跟着我后没多久,真的当寡妇。”
我心中一惊,细细看来。契丹的萧太后已有杀意,但楚国公没有明指,只是意思是让羽留在宋,不要回去。好好的‘养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否则也不会写上:“得知身体有恙,应多多休养,不应太过操劳,以免留下病根。太后之命,吾会尽量斡旋,等身体痊愈后,方可为契丹尽力效命。”
这个楚国公也太过小心了,这种密信拿到萧太后那里,也找不出任何纰漏。还非要弄成密信,来逗人看。
我将信往桌上一扔,不以为然地道:“那就继续养病!”
“今日之事,传会契丹后,早晚还是要回去的。”羽却不乐观。今日带人打架,传到萧太后那里不是要穿帮了?
我冷笑一声:“病好了,腰打伤了!等会儿回去,你卧床不起吧。不想躺着的话,叫大夫用两块木板夹着你的小腿,又可以拖上两个月。真是的,萧太后为什么非要你死?”
“这不是长久之计!”砚姬长长叹了口气,他是深有体会的:“又时要你死,你不死不行。”
一向在宫中搞间谍战、反间谍战的赵晟也点头:“确实如此,装疯卖傻只是短暂,还需想出更好的办法才是。”
孙扬威想了想道:“要不就回,宋将使臣留下,宋又可学颇多,索性安心学之?可让安定郡王到朝中上书谏言,契丹多次扰边境,不如将使臣扣下。”
“不可不可,这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逸风频频摇头。
左右都不是,羽不免有点感叹了:“难道天真要亡我?”
狗剩不语,大郎忍不住插了一句:“要不还是回契丹,住进楚国公府上,乞求庇护。”
立即桌面上的所有人都摇头,逸风也很是明白道:“大约还未入辽,就先命送黄泉。”
“要死,索性就真死了吧!”一旁的砚姬突然冷冰冰的说了句象是风凉一般,而且无论对谁说,都足以揍他的话。
我却眼前一亮,猛地站起一拍桌子:“对,索性就死了吧!”
羽有点惊诧的看着我,但随后立即明白了。砚姬也是这样躲避过去的,只要如此炮制一番,一切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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