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完帐,这个月还是保持着,虽然一大半的银子需要孝敬从头到下,从最上面的孙大人,到最下面的县官衙役,但还是余有十几万两。
这十几万两银子,又有一大半要救济出去。百花山庄已经开始用时髦的话,就是做公益事业。哪里有灾,就到哪里设粥摊、免费医馆。反正这钱,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吃不完、用不完,就花了算了,也算为自己和百花山庄的人积积阴德。
剩余的五万七万两银子就会存入万贯的钱庄,等需要时再拿出用。
我看完账本,吩咐完庄里大小事,正事就算了。账房的人先走了,我叫大郎和狗剩留下。
看着狗剩那刚刮的,发亮的青皮脑壳,圆骨隆冬,就象鲁智深提前出世,真的让我又气又好笑。古代发须受之父母,不能轻易剃了,有些讲究的还将落发保存在布袋里,等到多了,埋在土里,也算是孝道。
此时旁人不在,大郎忍不住问了:“你这头怎么回事?”
狗剩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冷生生的只说了两个字:“剃了。”
“谁都看得出剃了,为什么剃了?”大郎更加好奇了。
狗剩还是硬得象跟大木桩子,毫无表情:“想念父母,觉得生养之恩,无以回报。剃了头发烧给他们!让他们好快点去投胎。”
原来是我老是说死后无颜去见他父母。。。这个狗剩,还真是实在,倔得叫我怎么办才好。
“百花~”砚茗摇着团扇夸张地扭进了院子,身后还带着端着饭菜的姑娘,娇滴滴地呼着:“中午了,该吃饭了。。。咦,这不是陈管事嘛,怎么头。。。”
砚茗停住了脚步,如同看着飞碟一般瞪着眼看着狗剩那光亮发青的脑壳,随后用团扇掩嘴,风姿妖娆的一笑:“难道想当和尚了?”
大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又不敢大笑,强忍着咧嘴:“你到底唱得哪一出?”
狗剩却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当和尚也好,可以安安心心等了。。。”
难道他想在我身边当和尚,等到我接纳他?我强忍住心中被激起的浪,笑着站起,叫砚茗一起进屋吃饭,让大郎和狗剩忙去吧。
午饭过后,媒婆来了,我叫人去请狗剩来,结果人没来。
去请的人回来这样报的。他双手合十,摆于胸前,微眯着眼睛,眼观手、手观鼻、鼻观心,幽声道:“我心有所属,不愿再另寻,宁可当和尚等待,永不变心,所以请两位媒婆回吧!”
伙计抬起头:“他就是这样说的!”
嘿~!当着两个媒婆的面,我差点没抱头了。
陪着不是的送走媒人,我安慰着自己,男人其实没多少耐心,就让这小子等吧,等个一两年,等这次烧发过去,看看无望,自然会正正经经成个家。就算硬撑着,到时再娶一个过门,抵触就会少很多,否则秋后就成亲,到时闹腾起来,会害了人家闺女的。
我左右看看砚茗不在,于是从床底拿出昨晚被狗剩撕碎的衣服,象做贼一般逃到了出去。一路上目不斜视,直冲到厨房。
见厨房火灶正旺着,不顾厨房里厨子、厨工好奇的目光,将衣服一股脑的塞了进去,用根通火棍还往里捅了捅。见衣服在炉灶里熊熊燃起,慢慢化为灰烬,微微松了口。
我一转身,准备离去。就看到艳光四射的砚茗正站着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砚茗好奇地眼睛往炉灶里瞄,笑盈盈地问:“在烧什么呢?”
我却装作没事人一样拍了拍双手,往外走去:“没什么,就是一些没用的贴身衣物。送又不能送给别人,所以烧了了事。”
“噢~”砚茗柔柔地一笑,跟着我出了厨房。走在路上,左右没人时,悠悠道:“确实应该烧了,都撕扯成那样子,当抹布都嫌太零碎了。”
我只能苦笑了,遮掩了半天,还是被这骚狐狸给嗅到了。
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丹凤眼,花花地瞟向我,戏谑道:“什么时候惹了那么大气,撕衣服发泄了?还是其他男人撕的?”
我一时语滞,难道说是狗剩昨晚摸到我房里,意图对我不轨?
过了好久,我才嘿嘿笑了笑:“这种事,叫我怎么好意思说,你懂的。”试图囫囵过去算了,就让砚茗以为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其他男人干的吧。
砚茗笑得是又艳又狡猾:“好象前几天都没见,怎么今早上就出现在床底了?好象。。。你昨晚穿的亵衣,也不是我帮你亲手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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