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细风怒目圆睁,狠狠地朝着那群山匪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地吼道: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家伙,竟然还有脸睁着眼睛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们睁大狗眼看看,面前这些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的老老少少究竟是谁杀的?
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你们只是在旁边摇旗呐喊,没有亲自动手?哼,当真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么!”
他越说越是气愤难平,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也因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别以为我们不清楚你们在庞家犯下的那些滔天恶行!
从一开始,你们就毫不留情地对跪在门外苦苦哀求的庞家人痛下杀手。
甚至连躲藏在屋内瑟瑟发抖的年幼孩童和惨遭奸淫之后的妇人都不放过。
你们将她们一个个残忍地搜了出来,然后冷酷无情地下了毒手,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
如此惨绝人寰之事,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们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吗?”
此时的细风,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伙不知悔改的山匪。
他心中充满了对这些人的鄙夷和痛恨,觉得他们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众山匪的老底被无情地揭开之后,他们顿时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一个个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筛糠似的抖动着身躯,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面对这无法抵赖的事实,他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伪装和狡辩之词,此刻只剩下满心的恐惧与绝望。
他们纷纷双膝跪地,不停地磕着头,口中苦苦哀求着饶命。
“齐桐,你们几个先把这些家伙捆绑起来,然后押送前往镇东,交由郭统领处置。”
杜尚清冷峻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交代完任务后,杜尚清又一把拎起了那个摔在石阶上的山匪头子。
只见他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冷冷问道:“哼,你这家伙,现在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原本已经万念俱灰、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黄板牙,突然听到杜尚清这么一问,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大声喊道:
“大侠饶命啊!小的当然是想活了,求大侠开恩呐!”
此时此刻,他那原本惊恐万分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欣喜之色。
杜尚清看着眼前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接着,他用力将黄板牙的身体扯正,让其背靠在一旁的石阶之上,然后缓声道:
“好,既然你如此识趣,那么接下来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能令我满意,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不过你可得给我听好了,倘若有半句假话……哼哼!”
说到这里,杜尚清故意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黄板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
“听清楚了,大侠!您只管发问便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有丝毫隐瞒!”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甚至不顾身上的伤痛,拼命地点着头,那模样简直比磕头虫还要滑稽可笑。
“你们伏牛镇的这些个山匪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知晓白水镇此刻防卫空虚这一重要情报的呢?
此次前来进犯的山匪总计又有多少人?而其中带头的头目分别都是哪些人呐?”
杜尚清面色凝重地盯着面前这个山匪头目,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黄板牙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咽了口唾沫后说道:“回大侠,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昨日,我们收到了庞家传来的线报。
据说是他家特意派人来到我们这儿,跟我家老大当面传递消息。
那人告诉我们说,荆山府那边的叛军已经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啦!
因为这个缘故,白水镇上原本驻守的那些官兵们全都被紧急抽调到三道河那里去抵御叛军了。
如此一来,白水镇现在就变得空空荡荡的,防守力量极其薄弱,正是咱们下手捞一票大买卖的绝佳时机!
而且庞家还表示,他们愿意充当内应,帮着把咱们引进镇子里面。
等到事成之后,成功夺下白水镇,他们就只要拿走两成的好处即可。
我家老大一听,觉得这可是个发大财的好机会,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了。
然后他马上就去联系了枫叶寨半边天丁家兄弟和乌鸦寨的胭脂虎石娘子。
最后我们三家山寨总共集结起了五百多号人手,搭乘着我家的舟船趁着夜色悄悄地朝着白水镇进发了。
这次行动,是以我们老大铁刺猬刘破云、号称半边天的丁家兄弟以及人称胭脂虎的石娘子他们四个人作为首领带队的。”
杜尚清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紧接着继续追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按常理来说应当聚集在一起行动才更为稳妥,可为何却分散开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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