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尼罗潮涌携初心,华夏薪火照非洲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丝绒,将非洲大陆的苍穹裹得严严实实,唯有尼罗河的浪涛在月下泛着粼粼银光,拍打着岸边的红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大地在低声诉说着千年的故事。李渊牵着苏瑶的手站在营地的了望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袖传递过来,驱散了夜风中的微凉。他望着远方缀满星辰的夜空,目光像是能穿透云层,越过红海,直抵万里之外的华夏故土。
“在想什么?”苏瑶轻轻靠在他肩头,声音柔得像尼罗河的水。她鬓边别着一朵刚摘的野菊,是白天李阳和李悦在营地附近的草丛里采来的,黄色的花瓣还沾着夜露,在月光下透着几分娇憨。
李渊低头,指尖拂过妻子鬓角的花瓣,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却又藏着几分深邃的坚定:“在想十年前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的时候,那时营地还是一片荒滩,连口干净的水都要靠车从百里外拉来。如今你看——”他抬手指向营地深处,那里灯火通明,一座座红土夯筑的房屋整齐排列,窗格里透出暖黄的光,隐约能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和农具碰撞的轻响,“学堂的灯还亮着,老王他们还在检修灌溉的水泵,连村西的那片麦田,都已经抽穗了。”
苏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嘴角勾起笑意:“还记得李阳第一次跟着村民去田里学种麦,把麦苗当野草拔了半亩,被老阿布追着在田埂上跑吗?”
“怎么不记得!”李渊忍不住笑出声,眼角的细纹里满是回忆,“那小子还嘴硬,说老阿布的麦种长得不如咱老家的好,结果当晚就蹲在麦田边,偷偷把拔错的麦苗一棵一棵栽回去,栽到后半夜,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正说着,了望台的木梯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李阳扛着一把锄头,李悦抱着一个布包,兄妹俩一前一后走了上来。李阳今年十七,身形已经和李渊一般挺拔,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英气,只是眉宇间的沉稳,倒有几分父亲的影子;李悦小两岁,扎着利落的马尾,布包里装着她白天在学堂给孩子们批改的作业,指尖还沾着淡淡的墨香。
“爹,娘,你们怎么还没睡?”李悦把布包放在石桌上,伸手揉了揉眼睛,“刚从学堂回来,看见了望台上有灯,就知道你们在这儿。”
李阳放下锄头,走到李渊身边,目光望向尼罗河的方向:“爹,今天跟老阿布去巡田,他说今年的麦收肯定能比去年多三成,还说要把第一批新麦磨成粉,给咱们做他们族里最隆重的‘麦饼宴’。”
李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心中满是欣慰。十年光阴,曾经在华夏街头追着蝴蝶跑的孩童,如今已经能跟着非洲的老农巡田、识土,能说出尼罗河两岸不同土壤的肥力,能分辨出不同作物的病虫害。他想起初到非洲时,李阳和李悦因为语言不通,躲在帐篷里哭着要回家,如今兄妹俩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当地语言,还能用土话给村里的孩子讲华夏的故事,讲长城的砖石,讲黄河的波涛。
“麦饼宴好啊,”苏瑶笑着说,“到时候娘给你们做些家乡的酱菜,配着麦饼吃,让老阿布他们也尝尝咱华夏的味道。”
李悦眼睛一亮,拉着苏瑶的手:“娘,我也要学!上次你教我做的萝卜干,老阿布的孙女吃得直竖大拇指,说比他们的辣木酱还好吃。”
一家人围坐在石桌旁,夜风带着尼罗河的湿气和麦田的清香吹过来,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鬣狗的嚎叫,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害怕——这片曾经让他们陌生的土地,如今早已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李渊看着妻儿的笑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一块玉佩,那是出发前母亲给他的,玉佩上刻着“平安”二字,边缘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
“爹,你还在想‘中埃2号’的事吗?”李阳看出了父亲的心思,轻声问道。他知道,“中埃1号”农业合作项目用了五年时间,让附近三个村落的百姓摆脱了靠天吃饭的日子,如今“中埃2号”要往更偏远的草原地带推进,那里不仅条件更艰苦,还时常有武装部落出没,父亲肩上的担子,比从前更重了。
李渊点头,目光重新投向星空:“‘中埃1号’是种子,如今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发了芽,‘中埃2号’就是要把这颗种子播得更远,让更多人能吃上饱饭,能让孩子走进学堂。只是那边的情况比这边复杂,草原上的部落之间常有冲突,还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想看到我们和埃方好好合作。”
他想起上个月,一支负责运送农具的车队在半路遭到了袭击,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车上的种子和农药被烧毁了大半。后来才知道,是当地一个被境外势力收买的部落首领干的,他们怕“中埃2号”项目成功后,百姓们都不再受他们的控制。
“爹,我跟你一起去!”李阳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我现在能骑马,能跟部落的人沟通,还能帮着检修农具,你带上我,多个人多份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