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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电子警报声像无数根细针，扎进耳膜。
闪烁的红光在封闭的走廊里疯狂跳动，把墙壁上“紧急隔离区”的白色标语映照得如同血色符咒。
阿楚抬手按住额角，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质感，低头才发现自己套着件印着编号的蓝色防护服。
晏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戏谑，尾音被警报声切得七零八落。
“看来这次的开局，比上次在古墓里被粽子追要刺激。”
阿楚转身，看见晏辰正试图扯掉防护服领口的密封拉链，手指却被橡胶手套滑得打了个趔趄。
她走过去，指尖划过他颈侧凸起的青筋，轻轻一勾就解开了锁扣。
“别乱动，”她的呼吸拂过他耳垂，带着点调笑，“这里可是病毒隔离区，你想提前领盒饭？”
晏辰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防护服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领盒饭前，总得先跟你演场对手戏。”他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橡胶手套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
走廊尽头的铁门突然滑开，穿着同款防护服的男人冲出来，面罩后的脸写满焦虑。
“三号实验室的样本泄漏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阿楚认出这是剧中的研究员小张，记得他半小时后会因为接触病毒陷入昏迷。
“我们在检查防护服密封性，”晏辰抢先开口，顺手把阿楚往身后藏了藏，“毕竟，某些人穿衣服总喜欢留条缝。”
阿楚在他背后掐了一把，对着小张露出标准的职业假笑：“张研究员，样本泄漏的位置确定了吗？我刚才好像听见那边有奇怪的声响。”
小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皱着眉往走廊深处走：“就在最里面的培养箱，你们跟我来，记得做好二级防护。”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晏辰凑到阿楚耳边，用气音说：“按照剧情，他现在去拿样本，五分钟后会被通风系统的气流带偏的病毒感染。”
阿楚点头，指尖在防护服的操作面板上飞快地按了几下：“我刚才改了通风系统的参数，气流方向应该会反向。”
小张已经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回头催促：“快点！病毒扩散的速度比预计的快。”
两人走进实验室，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味。
培养箱的玻璃罩已经裂开，淡绿色的液体顺着箱壁往下流。
小张拿出密封容器，正要伸手去取里面的样本管。
“等一下！”阿楚突然喊道。
小张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怎么了？”
“你看培养箱底部，”阿楚指着裂缝下方，“那里有个金属凸起，样本管可能被卡住了，强行拿会导致二次泄漏。”
其实她记得，小张就是因为直接触碰样本管，被残留的病毒侵蚀了皮肤。
小张果然低头去看，眉头皱得更紧：“那怎么办？用工具夹出来？”
晏辰已经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拿出了镊子，递过去：“用这个，保持三十厘米距离。”
小张接过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样本管，放进密封容器里。
“好了，”他松了口气，盖上容器的盖子，“总算……”
话音还没散，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怎么回事？”小张看着操作面板上跳红的数字，脸色骤变，“通风系统失效了！”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晏辰。
晏辰也是一脸错愕，他明明看见阿楚改了参数。
“可能是系统自动修复了，”晏辰迅速反应过来，拉着阿楚往门口退，“快走，这里不能待了！”
小张还在试图重启系统，被晏辰一把拽住胳膊往外拖。
“别管系统了，保命要紧！”
三人刚跑出实验室，身后的门就自动锁死了。
小张靠在墙上喘气，摘下面罩，露出一张被汗水浸湿的脸：“幸好出来了，刚才要是慢一步……”
他的话突然停住，眼神变得涣散，身体晃了晃。
阿楚心里一紧，记得剧情里他是接触样本后才会感染，难道哪里出了错？
“你怎么了？”晏辰扶住他，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小张猛地推开他，眼神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我的手……好痒……”
他的手背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甚至泛起了细密的水泡。
“这不对，”阿楚低声对晏辰说，“剧情里他的症状要两小时后才会出现。”
晏辰皱眉，看向实验室紧闭的门：“难道我们改通风系统的时候，反而让病毒提前扩散了？”
小张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我……我是不是被感染了？”
阿楚试图安抚他：“别慌，可能只是过敏反应，我们先去医疗室检查一下。”
“过敏？”小张突然拔高声音，眼神里充满怀疑，“你们刚才为什么要改通风系统？为什么阻止我拿样本？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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