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轮攻防,擂台上便见了血。
那不是用刀子或玻璃划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用纯粹的腕力殴打所致,更显暴力与血腥!
“哧……”
驹田用力哼了声,让鼻子勉强通气。
他的确没想到,白木承的突进步伐会如此之快,但身为职业斗技者,他还是很快调整好节奏,占得进攻优势。
正欲追击,忽然却听见白木承在吼些莫名其妙的话,犹如挑衅。
“……让你知道错在哪?”
断裂的鼻梁骨传来剧痛,抵至大脑,使驹田的表情越发狰狞,内心已然动了真火。
“我之前还很好奇,如果你真是被迫来打这场比赛,为什么不偷偷求我手下留情,现在想来答案或许很简单。”
驹田的大手抓住自己的衣领,用力将布料扯烂。
“你就是个……疯子!”
嘶啦!
上衣被撕开,驹田将上半身**,大块的肌肉棱角分明,更显其**魄力!
赌场的观赛者们不禁这样想——
其身姿,犹如仁王像!
而事实上,驹田的背后也的确纹着一尊仁王,与那副怪物般的庞大躯壳浑然一体,好似真有神明寄宿其中。
“你错在哪?”
驹田作势要回答,忽然将手中的破衣服丢出,以此遮蔽白木承的视线,同时闪身上前,打出一发左勾拳。
白木承来不及大幅度闪躲,只能在颌下架住双臂,硬吃重拳。
砰!
他再度后退几步,小臂肉眼可见变得红肿。
“你错在——小看了‘量级’的差距。”
驹田活动着出拳的手腕,步步逼近。
“正规的拳击运动发展至今,被划分成十七个量级,相邻量级之间仅有2~3公斤的差距,正是为了保证观赏性,以及比赛的公平。”
“你我之间的体重差,大概在25kg左右,所以——不可能打得过的。”
“‘强大’与‘体格’呈正比,小被大压制,矮被高蹂躏,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话音未落,驹田忽然碾动脚底——
嚓!
明明距离不够触及白木承,但驹田却还是一记高抬腿踢出,原来是鞋底沾了场地的泥沙,用踢腿将其向白木承扬去。
白木承眯眼遮挡,视线始终不敢离开驹田,因为真正的杀招必然紧随其后。
果不其然,驹田紧跟一脚正蹬——
轰!
白木承侧闪一步,勉强避开,让驹田的一脚蹬在后方的木质围栏上。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结实的实木围栏竟直接被一脚踢碎,木屑散落周遭满地。
“?!”
如此一幕,看得观赛者们瞠目结舌。
那可是实木围栏,机车都撞不碎,用斧头都得费大力才能劈开,竟然就这么被驹田一脚踹碎了!
而少数懂行的人——例如灭堂、吴风水、迦楼罗,以及场上的白木承,则不难看出其中门道。
驹田的鞋子里大概率塞了铁板!
“下手果然黑,绝对不能被踢中啊……”
白木承活动五指,勉强缓解小臂的酸麻,但视野中的“驹田”与“隆”却再度逼近,相当于同时以一敌二!
“驹田的攻势要怎么化解?隆的喂拳又到底要教会我什么?”
白木承呼呼喘着粗气,勉强靠步伐迂回,每一次闪躲都险之又险。
……
……
比赛进入白热化,观赛者们呼声不断。
而在围栏外,片原灭堂一副心潮澎湃的模样,看上去很是享受此时此刻的氛围。
“嚯嚯,虽说不是拳愿比赛,但看起来也别有一番乐趣!”
他转头示意身旁的酒友——赤木茂,开心介绍道:“感觉不错吧?但正式的拳愿比赛更精彩,有很多值得老夫推荐的斗技者呢……”
灭堂说得兴高采烈,但赤木茂却听得兴致缺缺。
“嗯?”灭堂不解,“赤木君,是累了吗?”
“……算是吧。”
赤木淡淡笑着,低头看向手中酒杯,杯中还剩最后一点威士忌,金色的酒液倒映出他的眼睛,“今晚多谢招待,等喝完这杯酒,我就先告辞了。”
“诶~?”
灭堂知道赤木是淡漠类型的脾气,所以也没生气,只是按耐不住内心好奇,耍起老顽童式的无赖。
“为什么会不开心嘛?赤木君,难得出来玩,不知道原因的话,老夫可要内疚得失眠了!”
“……”
赤木想了想,也觉得这样离开有些失礼,于是解释道:“现在这种所谓的热烈气氛,都是‘虚假’的啊……”
闻言,一旁的吴风水不解,“周围蛮热闹的,难道其他观赛者都是被请来的演员?”
“不,不是表演方面的虚假。”
赤木抿了口威士忌,目光扫视全场的观赛者们,轻轻叹口气,“事实上,人群们此刻的激情,只是因为有可预见的‘固定结果’。”
“——例如:被殴打出的血、驹田的胜利、以及下注驹田后赢得的赌金。”
“在我看来,擂台上正在进行的,并非一场格斗比赛,更不是赌局,而仅仅是一场走流程的无聊表演,不存在胜与负。”
“呵呵……”
赤木淡淡笑着,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无奈自嘲。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许是我个人的怪癖,我对‘没有胜负’的东西不感兴趣。”
“总之,多谢招待,再会。”
赤木吐出一口白烟,正欲离去,却听灭堂忽然笑了起来。
“嚯嚯,老夫这样被小看,可是会伤心的……”
“嗯?”赤木一愣,停住脚步。
灭堂露出锐利的眼神,表情笑呵呵道:“你以为老夫会喜欢浅显的热闹吗?老夫可还没老糊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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