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开发集团?”
在座的忍者被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词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面面相觑的忍者们,鸣人笑了笑,开始描述起这个构画了许久的设想。
猿飞日斩正坐在鸣人身后,看着鸣人被灯光染成橘黄色质感的金发,一时竟有些恍惚。
对于鸣人是否能够说服忍族的忍者们这种事,猿飞日斩并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是第一个被说服的那个人。
听着鸣人温润低沉而富有某种说不出蛊惑力的声音,猿飞日斩陷入了回忆。
“我犯了个错误,猿飞爷爷。”
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享受着临近退休生活的猿飞日斩听到鸣人的话,表情明显的呆滞了一下,他揉了揉耳朵,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抱歉,鸣人,你刚刚在说什么?”
鸣人的表情再没有往日那般平和,他的头微微垂着,从落地窗洒进的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在他脸上留下一片沉郁的影子,让这个总是像太阳一样的男孩儿罕见的显出几分阴沉。
他抬起头,看着疑惑的猿飞日斩,疲惫的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这从未在鸣人脸上出现的表情让已经完全将鸣人视若己出的猿飞日斩只觉得心中一揪。
“怎么了?鸣人?”
看着猿飞日斩眼中的关切,鸣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将话吞下在心里滚了几遭方才开口道:“猿飞爷爷,我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什么?”
“三年前,我其实出过一趟村子。”
猿飞日斩颔首,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禁止人柱力出村这种约束是为了防止人柱力这种最终兵器被村外的人利用,造成严重后果。
而对于鸣人来说,这是不可能存在的可能。
再加上,力量本来就是所有枷锁的钥匙,当你拥有了足够的力量,能够束缚你的也就只有你自己了。
所以对鸣人出村这件事,猿飞日斩并不意外,他将茶杯递给鸣人温声道:“然后呢?”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儿,一个被忍者追杀的女孩儿。”
鸣人抿了口茶水,组织着语言:“我的老师曾告诉过我一个智者说过的话,高处和低处总是相对应的,并非绝对的,声音的大小也是如此,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剧烈变化着的,唯一的不变只有变化。”
“所以虽然当时我救下了那个女孩儿,却并没有想和她有太多的羁绊,毕竟我并不确定她被追杀的原因,孩子固然是弱者,但在某种情况下,他也可以是加害者。”
“但是,当我了然了其中经过后,我很迷茫,也很愤怒。”
“迷茫?愤怒?”猿飞日斩咀嚼着这两个词,几乎是瞬间便在脑中组合出一个真相。
果然,同他预料的一样,鸣人告诉他,这个女孩儿只是一个平民,包括她的父母兄弟也都只是平民。
这个女孩儿因为某位贵族的贪念,而被忍者杀光了全家,只有她和远方的哥哥幸存。
这是鸣人迷茫的原因,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随意掠夺一群人的生命,同样的,这也是鸣人愤怒的原因。
“那个女孩儿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他们用尸体挡住了地窖的门,并在临终前以最践踏自己尊严的方式转移了忍者的注意力,让那个女孩儿逃过一劫。”
“不过。”
鸣人的语气无比悲哀,仿佛葬礼中的交谈,低声而肃穆。
“平民毕竟是平民,朝菌不知晦朔,蟪蛄难言春秋,不能体会到查克拉神奇的父母以为自己的牺牲可以换取女儿的性命,却不知道那只是忍者们娱乐的放松。”
“他们像是玩弄猎物的野兽,紧紧跟随着这个女孩儿,直到遇到了我。”
“在搞清楚了一切之后,我杀光了那群忍者,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可是很奇怪,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猿飞爷爷,我是个冷血的怪物嘛?”
听着鸣人近乎呢喃的声音,猿飞日斩表情越发肃穆起来,此刻他忽然很想抽一根烟,让心里那些堆积着的像是石头一样的情绪随着烟气一同呼出。
可是他还是放下了烟杆,缓步走到鸣人面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几乎是一生中最温柔的语气轻声回答道
“当然不是了,鸣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孩子啊。”
三代的怀抱让鸣人瞬间愣住了,这是无比陌生的体验,好像自从记事起他就从未被人这样拥抱过。
但又无比熟悉,就好像他确实经历过,经历过一个满怀着爱意,只有温情的拥抱。
“猿飞,爷爷。”
听到鸣人声音中的脆弱,猿飞日斩心中一阵酸涩。
这些年鸣人表现的实在是太成熟了,以至于他都忘了鸣人还只是个孩子。
“抱歉,都是爷爷的错,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你的情绪。”
人类的爱是主客观掺杂的复杂情绪,其中有沉没成本的不舍,有长期陪伴的习惯,有赋予的期待,但更多的还是内心最本源的,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纯粹的情绪。
就像猿飞日斩,他对于鸣人有极高的期待,也为了这份期待投入付出了太多东西,但这些都是他对鸣人爱的组成方式。
而爱人者,常觉亏欠。
所以此刻猿飞日斩更多的情绪反而是懊恼,懊恼自己忽略了几年前鸣人的悲伤。
他抚摸着鸣人的头发,轻声问道:“所以这才是三年前你那样做的原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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