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红色的眼睛就是写轮眼吧?”
正吃着面的鼬动作一滞,写轮眼作为宇智波的标志,虽然在已经是忍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当鸣人说出写轮眼这三个字时,鼬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毕竟,宇智波一族被挤压到现在这个程度,某种意义上,面前的鸣人也算是原因之一。
“真是对美丽的眼睛啊。”
听着鸣人的感叹,鼬不自觉地捏紧了筷子。
哪怕鸣人看起来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可是在和猿飞日斩有过那么一番交流后,再加上见到鸣人时他身上那股超越年龄的成熟,让鼬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与自己同等,甚至更成熟的忍者去看待。
这样一个成熟的孩子,忽然提起写轮眼,是知道了什么嘛?
鼬心中思绪万千,但表情依旧很好的掩盖在冰冷的面具之下。
只是在心中,他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在乎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事,直接走就好了。
用余光打量着人来人往的店面,鼬心里略略放松了些。
这么多,应该不算是私自接触人柱力吧?
就在鼬心中琢磨之时,鸣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的感知能力还算不错,能够感觉的到佐助的眼睛里寄居着很强大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他明明才五岁诶。”
“我想,他一定接受了很严格的训练吧?”
说到这儿,鸣人用余光瞥了一眼鼬的眼睛,接过手打递过来的拉面,笑着道了声谢后,拿起筷子继续开动。
“从他手背的茧子可以看出,他应该是很努力的,努力到有点超越他的年龄了,这真是不可思议。”
拉面发散出的热气里,鸣人的脸明暗不定,纵使是鼬的眼睛也只能看到一对模糊的蔚蓝的眸子。
“五岁的孩子能有这般的自控能力。”
鸣人吹了吹拉面,将手中的面条塞进嘴里补充道。
听着牙齿咀嚼的声音,鼬忽然有些烦躁。
从一开始,他就搞不清楚鸣人到底想做什么。
未知感会带来危险,特别是对游走于危险之间的忍者来说,他们对危险虽然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但同样的,他们也拥有着对危险更敏锐的感知力。
鸣人莫名其妙的行为所带来的未知感让鼬罕见的有些不安。
他下定决心,伸手揣入兜里想要掏出钱包立即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会晤。
但就在他的手触及到钱包的瞬间,鸣人的话让他止住了动作。
“这样,真是危险啊。”
“危险?”
对于弟弟的关爱让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虽然他有着极强的自控能力,但是当事关佐助时,这份自控能力总是会时控。
哪怕是未来那个阅尽沧海的鼬在听到佐助与大蛇丸接触后也会第一时间来到木叶,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更稚嫩的鼬呢?
在等待了二十三碗拉面后,鸣人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
他端起拉面一口吃完,揉着肚子,露出无比幸福的表情。
“多谢款待了,鼬大哥。”
凡事有一,则必有二。
已经接茬过了,鼬心中对鸣人的抗拒少了许多,他轻轻地回了句“没关系,这是应该做的。”后便定定地看着鸣人。
他很想知道,这个他看不穿,被火影大人认定为天生火影的孩子到底看到什么他未曾看到的东西。
“就是危险啊,你难道不觉得佐助的好胜心强的有些异常了嘛?”
鸣人并没有卖关子,将自己观察到的东西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回答,鼬不免有些失望,他本以为鸣人会说出什么惊人的发现,没想到说出这么无聊的东西。
想到这儿,鼬的态度又冷淡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告诫。”
“所以你也认为这样是没有问题的啊?原来是这样。”
没有在理会鸣人奇怪的话,鼬站起身抓住佐助的手对着鸣人鞠了一躬,转身便准备离开。
就在他刚迈出一步的时候,鸣人的声音再度传入他的耳中。
“是因为父亲嘛?”
人类是很奇怪的生物,哪怕经受过再激烈的创伤也能坚强的站起来,任由一层层的肉痂覆盖掉那些曾经惨烈的伤口,便能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或痛苦或愉悦的走下去。
但总有些时刻,那些结痂的伤口会再度崩裂,让那些曾以为被忘记的记忆再度翻转。
“父亲?”
听着这两个字,莫名其妙的,鼬脚步顿住了。
这个他每天都会说出的称呼在这个时间段,在鸣人的口中说出,竟有了种奇特的魔力,直插入他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真是奇怪,你爱你的父亲嘛?”
魔魇般的声音再度响起,让鼬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冷静正在寸寸崩解。
“看来是爱的,因为爱,所以才恨嘛?真是复杂。”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鼬惊讶地看着佐助,他刚刚愣神的时机里,佐助竟挣脱了他的手,转过身对着鸣人嚷嚷了起来。
看着佐助愤怒的表情,鸣人笑了笑,反问道:“你很痛苦吧,佐助。”
“明明拥有了一切,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父亲那里夺走丝毫目光。”
“你拼了命的努力,可是所有的光芒在哥哥的掩盖下都成了理所当然的缺陷。”
“名誉,期望,冷落,这一切让你过分的成熟,而这份成熟放在一个五岁的孩子身上就只能是痛苦。”
“你很痛苦吧,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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