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想出门。如今再用指令提示他根本没用。
“砰砰——”
林向芸灵机一动,单手攥着拳头,敲起了门。纪晓哽咽着看她,她继续敲着门,大声喊道:“小熊,小熊你快开门啊。”
纪晓停下了动作,林向芸又捏着嗓子说:“我是小熊,你们是谁啊?”
林向芸换了个位置假扮另一个声音说:“哦,我是纪晓。你快开门啊。”
“不行,不行。没有完成小熊的任务不能开门。”
林向芸自言自语,演了一出独角戏。
纪晓愣愣地看着她,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林向芸连忙说:“纪晓,小熊说了没有完成任务,不会开门的哦。”
她朝着孩子伸出手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纪晓这才挽着她的手。
下课后,胡校长叫住了她,笑盈盈地说:“林老师,刚刚那个小熊的故事是你突然来的灵感吗?”
林向芸如实回道:“胡校长,我当时也很着急,想寻求你的帮助。”
“可是你知道这是我对你的考核,我是不会帮你的。”
“是的,所以我想起之前是怎么哄幼儿园小班的孩子。那些孩子刚刚入园,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老师,都会产生紧张害怕的心情。当时的我,要一连哄几个小孩。后来,我就用了角色扮演这个方法,还是很有效的,很多小孩真的以为外头有小熊,就乖乖坐回了位置”
“当然,纪晓已经六岁了。他可能不会相信屋外有小熊。但我听严老师说他喜欢听故事,他刚刚应该是被我的故事吸引了吧。”
胡校长眼里有藏不住的赞赏:“知道针对不同的小孩采用不同的办法。林老师,你真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那胡校长,我算不算考核通过啦?”林向芸笑着问。
胡校长哈哈大笑:“嗯,这个嘛,还要观察。”
“对了。这周六,社区有个孤独症的公益活动。我本来让余老师和陶老师一起去的。但是余老师家里有事,所以我想说你有空跟陶老师一起去吗?”胡校长问道。
本来这周末,她计划要不要把曲承叫回家吃个饭,但她又担心丈夫的低压情绪会影响到自己。她本就犹豫不决,但现在有了胡校长的安排,她连借口也不用找了。
她短短回道:“有空。”
回到办公室,林向芸连忙向陶蓝请教公益讲座需要准备什么。待到下班,天突然飘起了小雨,两人结伴一起,边聊周六的社区的活动边往地铁站走去。
陶蓝说:“还好这周六有社区活动,否则我妈又让我相亲了。”
林向芸笑着问:“你上周见的相亲对象怎样?”
“我妈跟介绍人说我是老师。那男人是大学教授,问我教的是高中初中还是小学。我说我教的学生年龄差不多5到12岁。”
“他又问那是教什么学科的老师呢?”
林向芸笑着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陶蓝接着道:“我说不好说,有的时候得身兼数职,有的时候是感统老师,有的时候得在缓学班教孩子语文课。他更奇怪了,问我到底是什么老师呢?”
“我说是特教机构的老师。”
陶蓝夸张地变了变声调,学着那个男人的声音说:“那可能我们没有共同话题。”
林向芸嗤笑道:“不至于吧,特教机构的老师不是老师吗?”
“既不是编制内的老师,又是特殊机构的老师。看不上呗。”
“欸,你看,那不是严老师吗?”
林向芸匆匆一瞥,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个熟人。严秦霖站在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前,他的对面站着个个头比他高的男人,那男人身材修长,站的笔直,单手撑着一把黑伞和他说着话。
林向芸好奇地问道:“严老师在和谁说话啊?”
陶蓝顺着林向芸的目光往前看去,意味深长地说:“那不是机构里长得最帅的男家长吗?”
“谁啊?”
“梁晓斌的家长。长得那么年轻,可能是孩子的继父吧。”陶蓝说。
林向芸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他就是严老师口中最难搞的家长啊。”
陶蓝笑了笑,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是严老师说的吧,他应该嫉妒人家长得比他帅吧。”
顿了一下,她又看向林向芸:“你现在是梁晓斌的班主任,要不要和家长打个招呼?”
“不用了吧,我暂时也没什么话和他沟通啊。”
林向芸对难沟通的家长有应激,特别是之前因为跟老麦沟通不善,导致自己被造谣的事情,如今还有些阴影。她心里想着能少和“难沟通的家长”沟通就少沟通,能不和这些家长沟通就更好了。
她拉了拉陶蓝的衣服说:“走吧。”
周六的公益讲座定在洋和社区三楼的活动室举行。社区的工作人员很早就帮忙布置好会场,陶蓝和林向芸准备了两个不同方向关于孤独症的分享。陶蓝主要分享的是“如何及时察觉孩子是孤独症又如何提早的干预”,而林向芸的分享是“关心孤独症小孩的家长心理健康问题”。听陶蓝说,这次的公益讲座不止针对社区的居民,胡校长还特地也邀请了机构的一部分家长来听。为此,林向芸对这个讲座分享的演讲稿和PPT认真做了很久。还特地找来闺蜜陈晨来撑撑场面。
陈晨是个高精力的人,下了夜班还能和登山搭子一起登山,这会儿刚下了山,刚换了身衣服就背着登山包来到了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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