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韩 第31章 暗潮汹涌

私立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韩默的鞋底在地砖上拖出暗红痕迹。手术台上的林晟瞳孔已经扩散，颜姝扯开他染血的病号服——左胸口的机械心脏不过是精巧的硅胶模型，真正致命的是颈动脉处细如发丝的割伤。

“死亡时间不超过四十分钟。”颜姝的镊子夹起手术台下的碎玻璃，“凶器是医用载玻片，边缘有海盐结晶。”

韩默踢开角落的医疗推车，散落的药瓶标签让他瞳孔骤缩：“南极科考队特供的抗生素，三年前就停产了。”

监控室的硬盘被人暴力拆除，但走廊转角的安全镜上残留着半个掌纹。数据库比对结果显示，这枚掌纹属于“极光号”的二副陈海涛——三年前海难事故的死亡名单榜首。

“查殡仪馆记录！”韩默抓起车钥匙，黑色SUV在暴雨中碾过水洼。殡仪馆的地下冰库里，陈海涛的遗体保存柜空空如也，柜门内侧用冻霜画着六个血点，排列成南极星图。

颜姝的紫外线灯扫过停尸台，在金属边缘照出微量蓝色结晶：“和港口死者体内的抗冻剂成分一致，有人在这里进行过低温复苏实验。”

暴雨中的码头像头蛰伏的巨兽，韩默的强光手电扫过EP-7621集装箱。箱壁上新增的划痕组成经纬度坐标，导航软件显示是城南废弃污水处理厂。

“声东击西的老把戏。”特警队长对着对讲机冷笑，却在破门时僵在原地——六个冷冻舱在滤水池旁整齐排列，舱内漂浮的竟是殡仪馆失踪的六具尸体。他们的太阳穴贴着电极片，连接着老式心电图机。

颜姝的解剖刀划开其中一具尸体的胸腔，暗红色的心脏突然抽搐。“神经反射！”她的镊子夹起半融化的蓝色晶体，“有人在用抗冻剂维持尸体神经活性...”

枪声在厂房二楼炸响。韩默冲上铁质楼梯时，黑影正从通风管道口缩回。追捕在迷宫般的沉淀池间展开，对方的背影在追光灯下忽隐忽现，直到韩默看清他左手缺失的小指。

“陈海涛！”怒吼在空旷厂房回荡。黑影转身的瞬间，韩默的子弹擦过他耳畔，击碎了身后的药剂柜。淡蓝色液体喷溅在尸体脸上，死者的眼皮突然颤动。

这场混乱持续了十七分钟。当特警队按住目标时，防毒面具下露出的却是林晟的脸——确切地说，是整容成林晟的陈海涛。他的左肩纹着南极星图，第六颗星的位置纹着“2021.12.24”。

“三年前‘极光号’根本没有遇险。”审讯室的强光灯下，陈海涛的供词让温度骤降，“我们在南极冰层下发现了二战潜艇，林崇文想独占那些药剂...”

法医实验室里，颜姝正在拼接烧焦的航海日志。紫外线灯下，残缺的“极光计划”字样旁浮现出针孔相机拍摄的照片：年轻时的林崇文与某位日军军医在潜艇前握手，背景是成箱的蓝色药剂。

“731部队的遗产。”韩默的拳头砸在资料柜上，“他们在南极复刻人体实验！”

突袭城南制药厂的行动在凌晨展开。地下实验室的冷库里，六个培养舱正在培育人体组织。颜姝的检测仪扫过冷藏柜，突然发出刺耳警报——三百支药剂标签上的分子式，与死者体内的抗冻剂相差一个氯原子。

“这是诱发剂！”她扯过防毒面具，“能激活休眠的神经毒素...”

混战中，陈海涛挣脱手铐扑向控制台。韩默的子弹贯穿他右膝的瞬间，整座实验室的制冷系统超负荷运转。当特警队拖着伤员撤出时，他们看见陈海涛冻结在操作台前，被冰晶覆盖的脸上凝固着诡异的笑。

结案庆功宴上，大家正兴高采烈地庆祝着案件的成功侦破，然而，一阵刺耳的急诊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了欢乐的气氛。

电话那头传来了医院的紧急消息：停尸房里的六具实验尸体竟然集体失踪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韩默等人立刻赶往医院，停尸房里一片狼藉，原本存放尸体的冷柜此刻空空如也。经过调查，他们发现监控录像显示，在尸体失踪的时间段内，有一个戴着钛合金戒指的身影刷开了电子锁，进入了停尸房。

韩默站在空荡荡的冷柜前，凝视着地面上的水渍。他突然注意到，这些水渍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仿佛是某种密码或者坐标。经过仔细观察和分析，韩默惊讶地发现，这个图案竟然与陈海涛之前供出的南极坐标一模一样！

在南极科考站的视频通话中，雪暴如狂怒的巨兽，肆虐着这片寒冷的大陆。信号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变得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会被那漫天的风雪吞噬。

画面中，原本应该被严密封存的二战潜艇此刻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揭开了神秘的面纱。舱门大敞着，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那隐藏在深处的秘密。而在冰面上，六个空药剂箱随意地散落着，仿佛是被人遗弃的垃圾一般。

当镜头缓缓推进到潜艇内部时，韩默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成排的冷冻舱里，躺着一个个与陈海涛面容相同的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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