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寿康宫的朱红宫墙,小燕子蜷缩在廊柱后的身影微微发抖。方才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如藤蔓般缠住她的心脏——画像上与自己七分相似的女子,究竟是谁?
"在这儿做什么?"熟悉的声音惊得她险些跌倒。尔泰及时扶住她,瞥见她苍白的脸色,立刻警惕起来,"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小燕子攥住他的衣袖,将偷听到的秘密和盘托出。尔泰的瞳孔骤然收缩,想起近日在宗人府翻阅旧档时,曾见到过一道被刻意抹去痕迹的懿旨。当时只觉蹊跷,如今想来......
"我们得找到那幅画像。"尔泰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试图安抚她的不安,"但太后的寿康宫戒备森严......"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悄悄循声而去。转角处,知画正撕扯着一名宫女的头发,尖利的指甲在对方脸上划出渗血的伤痕:"说!是谁把画像的事传出去的?"
小燕子正要冲出去,却被尔泰死死拽住。只见知画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明日去内务府领赏,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她阴冷的目光扫过宫女惊恐的脸,"你全家都别想好过。"
待知画离开,小燕子上前扶起宫女。对方一见她的脸,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鬼!鬼啊!"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她为什么这么怕你?"尔泰皱眉。月光下,小燕子的侧脸与方才知画口中的"画像"渐渐重叠,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心中成形。
第二日清晨,漱芳斋被重重包围。皇后趾高气扬地踏入院子,身后跟着一队侍卫:"还珠格格,有人状告你私通外臣,意图谋反!"
小燕子握紧腰间的软鞭,冷笑道:"皇后娘娘这帽子扣得可真大。不知是哪位证人,敢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
话音未落,知画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文书:"前日在御书房,我亲眼看见尔泰将这份密函交给格格。上面写着......"她故意停顿,眼中闪过恶毒的光,"与蒙古王爷密谋篡位!"
尔泰脸色骤变——那的确是他昨日在宗人府找到的密档,记载着二十年前一桩皇室秘辛,却不知何时被人调换。
"搜!"皇后一声令下,侍卫们冲进房间翻箱倒柜。片刻后,一名侍卫高举着染血的匕首出来:"启禀娘娘,在格格的枕下发现凶器!"
小燕子瞳孔猛地收缩。那匕首的样式,分明是昨日蒙古郡主送给她的见面礼!
千钧一发之际,永琪策马而来:"皇额娘!儿臣有证据证明小燕子清白!"他翻身下马,怀中滚落出一枚翡翠扳指,"这是今早儿臣在知画姑娘的房中发现的,正是蒙古王爷的贴身之物!"
知画的脸色瞬间惨白。皇后也慌了神,强撑着道:"不过是栽赃陷害......"
"够了。"低沉的声音打断争吵。皇上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太后。他看向小燕子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还珠格格,随朕去御书房一趟。"
御书房内,皇上将一卷画卷重重拍在桌上。展开的瞬间,小燕子只觉呼吸停滞——画中女子怀抱襁褓,站在烟雨楼前,眉眼与自己如出一辙。而襁褓旁,赫然是一枚与她颈间一模一样的金锁。
"你可知她是谁?"太后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她是先帝最宠爱的柔嘉公主,也是......你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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