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九尾猫发出激动又愤怒的叫声。
扶箬当即放出力量,篷顶消失。
天穹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看清楚上方的东西,扶箬眼瞳瞪大。
黑白分明的眸子映照着一只带着血迹,身形狼狈的猫咪。
一个呼吸不到。
那妖身法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扶箬当即往天上飘,想要追上去。
可只飞到半空,她便感应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危机感。
小金云比她先反应过来。
先一步撤了回去。
邹和修为在化神,感应比扶箬要敏锐。
虽然没看到天空有什么东西。
但敏锐地感知到有什么恐怖力量。
当即拉着扶箬藏到了帐篷里。
回到熟悉的地方。
扶箬眼神僵直,心脏砰砰跳,像是要蹿出胸膛。
无法言喻的恐惧不停盘旋。
她开始调整呼吸。
几息后,怀里的九尾猫魂魄跳出来。
魂魄一点点变得黯淡。
口吐人言。
一句比一句激动,声嘶竭力。
“离开!”
“离开这里!”
“快逃!!”
“危……”
还不等险字吐出来。
九尾猫的魂魄便支撑不住,消散在空中。
扶箬当即放出勾魂笔,想要留住他的魂魄。
可勾魂笔在半空转了一圈。
什么都没拦到。
它飞回到扶箬面前。
委屈地左右扭动笔头。
读懂它意思后,扶箬震惊。
“什么意思?”
“他的魂魄没死。”
“这只是他故意放出的一命……”
是啊,他是九尾猫。
这魂魄只有一尾。
若是如此……
“方才天上的九尾猫法相才是他本体所变。”
“可他无缘无故为什么在界缘地外显出法相?”
界缘地外是无尽的星河与太空。
不适合长久待。
他突然出现,太诡异。
而且浩歌这个人心思缜密,有时候细腻到像是阴湿粘嗒嗒的东西缠上。
他这么做一定是在提醒她。
浪费一条命也要送来这几句消息,怕是异常重要。
可离开,危险,这样的词太广泛。
离开哪儿?
“是离开这个营帐?还是离开魔石天坑?”
“为什么不能是界缘地?”邹和幽幽地吐出这么一句。
扶箬混沌的思绪茅塞顿开。
想到先前几次异样。
瞬间,大惊失色。
瞳孔惊恐地放大。
“界缘地有异样!”
“天穹之外有危机,所以他才会不得已显出了妖身法相,放出一尾来提醒我!”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她方才追到半空,心脏被压迫到快要窒息。
每回想要调用清浊之气也都有莫名危机萦绕在心头。
扶箬仰头。
似乎隔着帐篷看到了外面的天空。
那里,有危机。
界缘地之外的地方……
危机应当也是外面降临到界缘地的吧?
扶箬忽然有一瞬,觉得心累到极致。
这个世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无所谓了。
可下一秒,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界缘地出事,她也保不住。
可这种外忧内患的局势下,她不是圣人,不是古神。
她破不掉。
扶箬只能拿起信,开始一封封地写。
这种压力,可不能只给她承担。
邹和疑惑道:“大人方才见到了法相?”
“你没看到?”扶箬诧异。
邹和摇头:“我方才只见到了漆黑一片的夜空。”
很黑,黑到就算将人心神摄走也不会被发觉。
让他一个化神,心绪都被干扰。
扶箬顿住笔。
看着眼前的信。
闭上眼,全部烧成了灰烬。
“罢了,现在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魔石天坑。”
“等路家撤走再传信给他们吧。”
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处理。
扶箬从营帐里飘出去。
远处隐隐约约有灯火闪过。
似乎还有吵嚷声。
随着扶箬距离越来越近,人声也越来越清晰。
“母暴龙,你要是不想休息就修炼,何必故意叨扰我们?”
“就是,你不休息我们还要休息。”
程临眉头死死皱着。
她不擅长解释,也不喜欢给旁人解释。
“我方才确实见到了一团东西飞过去,就在我方便的时候。”
“那东西偷窥我出恭,我才出手追杀。”
有个男修发出不屑冷哼。
神色带着满满打量,从上到下扫视,没有放过一处地方。
程临觉得恶心。
往他眼前扬了一把沙子。
“眼睛不想要我可以给你挖走。”
那男修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
当场高高在上贬低她:“母暴龙,你这副毁容的长相,粗壮的身子,就是倒贴给人家都没有人愿意要。”
“谁会大半夜特地藏在这里看你出恭?”
“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大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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