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见过?”
“景平三年,我去陇西平叛,后续粮草和军饷供应不及,百姓也受流匪侵扰许久,家中被洗劫一空,当时有人进言,说可以找武林钱庄帮忙。”
叶西洲说到这,突然顿了一下,看着赵琳说:“是你。”
“不是我。”
赵琳说完,起身离叶西洲坐的远了点,并且把周清漓怀里的叶知珩抱到了自己怀里挡着。
叶西洲看她一眼,接着和叶承珲说:“武林钱庄不涉官场,钱财多是打劫而来,但因没有证据,又广施恩惠,百姓对其十分好评,所以当地官员,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里面都是武林高手,围剿起来也相当麻烦。”赵琳接上叶西洲最后一句,引来叶西洲再次把目光放到她身上,问:“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赵琳回答的十分斩钉截铁。
叶承珲看看赵琳,又看看叶西洲,眼里的疑惑和好奇更甚。
叶承枫他们几个不知何时回来的,已经满心满眼都是赵琳和叶西洲的武林故事。
叶西洲看了眼信物,又看了眼赵琳,说:“我们当时借钱借粮一事并未成功,是后来有个蒙面人拿着这信物出现,我们借到钱粮的。”
叶西洲说完,就一直盯着赵琳,几个孩子也都看着赵琳,赵琳说:“真不是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这信物是你的吗?”
“信物是我的,但它不一直是我的。”
众人听赵琳这么说,便以为是上一任武林钱庄的庄主,可赵琳的表现,又实在很像是她。
突然,叶西洲灵光一闪,问赵琳:“景平三年五月二十八,你好像是在陇西。”
赵琳说:“是啊。”
“那你为何说不是你。”
“因为真不是我啊。”
“那是谁?”
“我六哥啊。”
叶西洲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他觉得自己是被气笑的。
众人没见过叶西洲笑,都盯着他瞧。
叶西洲感觉到了,就收了笑容看他们。
几人立刻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要说方才笑的那一幕像见鬼,那现在突然收了笑容的这一幕,就像见了个死人。
叶西洲想问赵琳,但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于是替叶承珲收了信物,告诉他:“好好收着,这东西,会有人来抢的,没事多习武。”
叶承珲哭笑不得的将东西收下,问赵琳盒子中另外两样东西是什么。
赵琳说:“还是信物,一个正常钱庄的信物,底下纸条上写了,另一个是尤娘子的信物,用她的信物办事,可以隐藏你的身份,看你需不需要。”
“那个荷包就是之前给你二哥的那个,可以随身带着,能驱虫避蚁,用完了也先别扔,缝荷包的布也是用药浸了好几个月的,到时候糊到伤口上,也能顶点用,反正天大地大,活着最大,我先在这祝你好运。”
“儿子谢过母亲。”
“嗐,谢什么,你是后天走吗?”
“过了重阳吧,总要看弟弟妹妹们去了国子监,不在家烦扰母亲才好。”
“咦——”
几个要去国子监读书的人,长咦一声,嫌弃的不行。
叶承珲说:“咦什么,你们有多闹腾,自己不知道吗?我走了以后,务必勤学,好好练武,不能给父亲母亲丢人,知道吗?”
“知道,三哥。”
“放心吧。”
几人看叶承珲一脸正色,也忙站直溜了说:“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胡闹的,这还有长姐和大哥呢。”
“别,你大哥我也是被收拾的那个,看顾不了你们。”
“咦!没有一点出息。”
“哎呀,你出息,你把欠我的钱还我。”
谢兰青不吭声了,转头向叶承珲保证。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惹任何麻烦,你想啊,我们往后十天,才回来两天,就那两天,睡觉都不够用的,再做做功课,还有什么功夫给母亲添乱,你就放心吧,啊。”
“嗯嗯嗯嗯。”
叶承珲很不相信的看着一群正当顽劣的弟弟妹妹,但他们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就说:“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赵琳在一旁笑笑,说:“你过了重阳再走,会不会来不及。”
“所以还是明天就走吧。”
叶承枫几个期待的看着叶承珲,叶承珲漫不经心的扫他们一眼,说:“来得及,到时候快马加鞭就好,儿子离家已是不孝,总该多陪陪父亲母亲。”
“我和你母亲正当年轻,不需要你陪,陇西官场盘根错节,早去早明白,你还是早些出发的好。”
叶西洲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对叶承珲说:“没看见你母亲把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吗?这都是走时要带的,都拿到了还不走,干什么?”
叶承珲心里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反驳叶西洲。
谢兰青几个嗤嗤的笑,叶西洲声音凉凉的说:“你们几个,明天去护国寺祈福,到重阳节后,需要去国子监的时候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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