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
季清鸢被他死死压住,她刚张唇,吐出一个字就被他钻了进来,不断搜刮舔舐,引得她涨红了脸一阵颤栗。
看着清瘦的青年衣袍下是紧绷而极具爆发力的肌肉,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沉重得像座山。
两手被死死压在头顶,只能被迫承受着他近乎于疯狂的掠夺。
季清鸢再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弱小得只能被泼皮堵在陋巷中欺辱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成熟而强大的青年,光一只手就能死死攥住她两只手腕。
她呜呜咽咽地叫着想躲开,反而被沉迷于**的青年当作回应,吻得更加起劲。
直到唇舌都被欺凌得快没了知觉,江岫白才退出来。
他松开她的手,转而将人拥进怀里,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似乎是餍足几分,连声音透着欢喜的甜腻。
“不过是亲了亲,师尊怎么就要哭出来似的?”
他说着,亲昵又怜爱地要吻去她眼角的湿润,季清鸢却偏头,极为嫌恶一般躲开他的唇。
江岫白看着她的侧脸,僵了僵,脸色又难看起来。
他扣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就将试图背对他的人翻了过来,眼里的偏执阴郁几乎要凝结成实质,他喃喃道:“师尊不能对徒儿这般冷漠。”
季清鸢被气得说不出话。
他到现在还一口一个徒儿一口一个师尊———但又有谁家徒儿把师尊照顾到床上去了的?
不过即便她这般说出来质问他,江岫白这小疯子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她从前教的他是半点都不听。
打也没用,说也没用,季清鸢索性闭上了眼,安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她是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了,江岫白看着怀里面对着他的人,她闭着眼看上去极为恬淡宁静的模样,唇却是微肿的。
那是他亲的。
江岫白脖间,白皙的凸起无声地滚了滚。
难得的片刻宁静,好像一切都很平和,师尊不会用厌恶的眼神看他,不会说他是疯子,会乖乖待在他怀里。
他们现在这样,就像一对交颈而眠、感情极好的小夫妻。
这样隐秘的幻想让江岫白心情好了很多,甚至有些欢喜起来。
他搂在季清鸢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尽管知道她在装睡也不在意,半晌,忽地出声道:“师尊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紧闭着眼的季清鸢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没理他,以沉默应对一切。
江岫白抱着她,又忽地说:“师尊,数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更想问,她到底遇见了什么,是怎么死去的,和魔尊又是什么关系。
他不想信也不敢信他陪伴她这么久,她却会爱上魔域那位嗜血暴戾冷漠无情的魔尊。
在青溪阁的日子,他几乎渗入了她的所有——她用的茶杯、睡的床榻、寝屋中的每个摆设都是他置办的。
他知道她的所有偏好,了解她的所有习惯。
多年的贴身陪伴和照顾,她对一件东西喜不喜欢,他从她细微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总能给他的师尊一切合心意的东西,也知道如何让师尊心软,他也始终觉得师尊心悦他会是早晚的事。
毕竟他不缺令人趋之若鹜的美貌,与师尊又有多年的感情羁绊,他还了解她的所有知道怎么讨好她——他明明就是最适合师尊的人,不是吗?
所以师尊爱上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季清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江岫白却想求一个答案,最好是能让他心安的答案,于是他复又追问:“是不是北冥离杀了你?”
季清鸢终于睁眼了。
既然他这般囚禁她,那她也不想让他心里好受。
“你又何必再问呢?”季清鸢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你不是最擅长查吗?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天机门墨怀长老吗?你查到什么,就是什么,何必来问我!”
她知道江岫白最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她踩着他的痛点:“不过你想问,那我就告诉你,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就是爱……”
“不许再说了!”
江岫白瞳孔骤缩,声音陡然拔高。
平静的假象终于被她的话撕破了,几句话如同将滚油泼进了烈火,烧得江岫白眼里的妒火越来越盛。
“撕拉——”
衣袍撕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季清鸢一怔,半边圆润的肩头就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你、你想干什么?”
季清鸢试图去拉被撕烂的衣袍,却对上江岫白盛怒的眼眸,他随手拿起被撕烂的衣带,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双手绑在头顶。
“师尊一定要惹徒儿生气吗?”
他两眼腥红,胸膛起伏着,好像被心上人背弃的可怜人,死死盯着她这个“负心汉”。
“我也不想这样对师尊…我也不想…”
他勾起她的下巴,眼中爱恨交织,明明压在她身上,神情却好像比她还要痛苦还要挣扎。
“那个魔尊,就比徒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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