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自我意淫了一阵,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活动了下手脚,装作晨跑的样子,沿着湿漉漉的街道朝联军总部方向慢跑而去。
雨后的清晨格外宁静,路边的水洼映着微亮的天空,偶尔有水滴从树叶上滑落,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刘东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呼吸间满是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春天已经来了。
没过多久,联军总部的大楼便出现在视野中。那栋灰白色的建筑在晨光中显得冷峻而肃穆,玻璃幕墙反射着微弱的晨光,像一只沉睡的巨兽。
和昨天早晨一样,整个总部静悄悄的,没有往日的繁忙景象,甚至连门口的警卫都少了许多,只剩下两名士兵懒散地站在岗亭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刘东放慢脚步,装作调整呼吸的样子,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总部大楼的每一个角落。窗户大多紧闭,只有三楼四楼零星几扇透出一些灯光,那里应该就是联军的指挥和通信中心。
大楼前的旗杆上,联军各国的旗帜湿漉漉地垂着,偶尔被晨风掀起一角,又无力地落下。
“停战了也没有紧张气氛了……”刘东心里嘀咕,脚步却未停,继续沿着总部楼前的街道朝前跑去。
回来的时候刘东是从另外一条路回来的,如果频繁的在联军总部大楼路过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天色大亮,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刘东刚迈进饭店的大厅,就被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皱了皱眉。
王德发翘着二郎腿坐在褪色的皮沙发上,手里夹着半截香烟,烟雾缭绕中那双三角眼冷冷地盯着他。
“起来了王哥”,刘东打了个招呼。
"小老乡,"王德发吐了个烟圈,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四五个烟头,"你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干什么,我跟你说,我能收留你们两口子那是看咱们都是华国人,又是通白老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情归情,事归事,我这可不养闲人。"他故意把"闲人"两个字咬得极重。
刘东抹了把额头的汗,赔着笑脸:"王叔,我就是去跑个步…..."
"跑步?"王德发突然把烟头摁灭在玻璃茶几上,脸色一沉,“有跑步那功夫把饭店的卫生收拾收拾,冬梅一个女孩子忙不过来,你眼里多少得有点活,要不然你们两口子就赶紧滚蛋”。
“我干,我干……”,刘东尴尬的挠了挠头,赶紧拿过一旁的拖布拖起地来。
正拖着,外面一个工地打扮的人喊了一声“乐巴泥和,给碟啊,麦乐有鹅系帮鹅牛一呀”。
王德发看了看表“快八点了,你去上班吧,有你信我就帮你留意一下”。
“艹,说的什么鸟语,一句话也没听明白”。刘东嘟嘟囔囔的说道。
“温城话,问我几点了,说邮箱有他的信帮他留意一下”,王德发慢条斯理的说道。
“温城也在江浙一带,怎么跟讧浙话一点也不一样?”刘东有些纳闷。
“哼,温城话自成一派,一村一方言,别说是你,就是她媳妇要是外村的,两个人说句话都得比划半天”,王德发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刘大哥,你别听我爸瞎嚷嚷,他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该走走一,有事办事,一切有我呢”,冬梅猫一样从里屋出来,一把抢过刘东手里的拖把。
“那我去看看你嫂子起来没”,刘东瞄了厨房一眼,见王德发正在忙活备料,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刘南早已醒来,正站在窗前梳头发,刘东一进屋竟愣了一下。
眼前的刘南容光焕发,肌肤似水。站在晨光里,像一朵吸饱了露水的玫瑰。眼波流转间,水润的眸子泛着细碎的光,仿佛能映出整个春天的颜色。
而两颊透出自然的绯红,不是胭脂能描摹的生动,而是从肌肤底层渗出来的鲜活气色。
原来经过男人荷尔蒙滋润过的女人真的会更漂亮,刘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来,我给你看样东西”,刘南看刘东进来,连忙招呼着他。
“什么东西?”刘东忙问。
“寥志远的照片,我洗出来了,效果还不错”,刘南拿着镊子从窗台上的一盆显影液里夹起一张湿漉漉的照片。
刘东连忙过来观看。
照片上,寥志远腾身而起的瞬间被定格得极具张力。身上的衣服虽破,但正气凛然的样子动人心魄。
月光从侧面照过来,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投下一道凌厉的阴影,枪管折射的冷光与眼中迸发的锐气交相辉映。
最震撼的是动态感的捕捉——右腿屈膝悬空,破旧的皮鞋鞋带飞扬。身旁机枪子弹炸开的碎石呈放射状飞溅,而从他张大的嘴中仿佛能听见他的怒吼。
“这张照片太珍贵了,我要留给他的家人,让他儿子看看他爹有多勇敢”,刘东激动的说道。
“他被俘的事回去会不会受到审查?”刘南担心的问道,国内的政治环境就是这样,纪律极为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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