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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会,迎接新人的意思,不过这个新人可不是沈曼。
一处隐蔽的茶楼,依水而居,前面就是一个池塘,他们选的地方就是这边的二楼雅间。
沈曼被拉着一起进去的时候瞧着里面已经有了七八个人。
年纪大的差不多就是傅秋水那般十**岁,年纪小的有十岁出头的。
他们围在一起,正中央坐着一人拿着小礼盒的是之前在汉府得了木牌的少年。
他年纪也小,十一二岁,坐在那里稍显有点无所适从。
大家穿着各样,有的富贵,有的素衣,但此时都在一间屋子里说笑打闹。
“他们是?”
“秋山堂的学子们。”
哦,他们就是!
这看来人也不多。
有人看见他们三进来一个起身弯腰施礼。
“傅兄,汉兄,你们来了!”
其他几个听见动静也赶紧附和。
“傅兄,汉兄。”
“各位日安,今儿个给各位介绍一个人,这位是沈曼。”
“沈兄日安。”
大家伙儿又是一阵弯腰施礼。
沈曼内心惊骇,眼珠子绷直,恕她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反应迟钝不说,下意识还觉得对方有点装。
就好比你同学在你面前弯腰鞠躬,然后和你说,沈同学,早上好!
没错,但怕不是觉得对方脑子不好了。
吐槽归吐槽,眼前大环境如此,沈曼只得跟着一起行礼作揖。
她以后也是要和他们多多相处的,细节得赶紧抓起来。
特别是这日常礼节,一定要多注意,这些个人不比之前那些走南闯北的商户,他们环境闭塞,相对而言接受度也低。
不是有句话说嘛,圈子越小,人规矩越多。
纯属于少见多怪。
沈曼调整好表情,安静的回了一个礼。
“各位日安。”
傅秋水一边看得甚是欣慰,等她结束一把拉着她就要入座。
“好了,咱坐这边。”
“各位入座吧,切莫站着了。”
汉子昇之后出声把控全场。
顺便拍着沈曼的背部催促她入座。
“好了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先说话,说完就吃饭,吃完饭大家就散,咱不拖沓,也不啰嗦。”
“是,是。”
大家表情都很放松,看来汉子昇该是这群人的某个代表。
“你们也知道的,不日我将启程前往都高所求学,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定要安心求学,莫要使业师不快。”
“听傅兄教诲!”
沈曼尽管缩在一边,汉子昇就在她脑门上头说话,她不适应,真的不适应。
傅秋水好笑的看着她,给她倒茶水,他软言安慰道:“一开始是不太适应的,多见几次就好了。”
沈曼非常不适应,鸡皮疙瘩都起来好些,她给傅秋水看自己的鸡皮疙瘩。
“我往常都是野孩子似的混迹街道,完全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阵仗,今日着实是见识了,叹为观止。”
“这不过是小意思,若是你得机会,被陈大人拉着去祭文祖,你就知道什么是厉害了。”
“还要祭...祭什么?”
“文祖!本国开文教学第一人。”
“哦,不好意思,我...孤陋寡闻。”
傅秋水明白,他点点头,并没有特别想要去追究。
沈曼暗戳戳的打量众人,实在也是好奇。
陈秋生到底是怎么选人的?
她当时那个感觉觉得他过于随意,说句心里话,她有点不敢相信。
该有的程序呢?
虽然在异国他乡,她心中那个程序正义的思维总是不能忘。
“那个...大家都是怎么进入秋山堂的啊?考试...还是...”
还是和她一样,莫名其妙就被选中了。
瞧着大家家世不同,按常理思考是不会聚在一块的。
傅秋水深表理解,家学这个事很难改。
他知道沈曼家是从商的,知道商行和商会,就她现在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所以更不要能知道这些个学子之间的细枝末节了。
这两不在一个体系内。
“情况很多,汉兄你知道的,他父亲,祖父皆和陈大人同朝为官,又是前后辈的关系,这自然要看顾一二。”
官二代,她晓得的。
难怪一开始见他就觉得他气势不凡,家学渊源。
后来要不是陈秋生捉弄他,把他的‘外衣’给扯破。
暴露出他小孩的一面,沈曼怕是到现在都不敢和他多相处。
“我么是之前陈大人在北城区开办学堂的时候表现优异,他单独让我进了秋山堂继续求学。”
这个沈曼也知道,店主有提到过。
“那位!”
傅秋水指着另外一人小声说话,沈曼按路径看了过去,是一位穿着比傅秋水还朴素的男孩。
“陈炳,家里是菜场卖猪肉的,他自学了文字,看了几本书。”
“一日,他帮忙父亲看摊子的时候和客人有争执,客人不讲理,他言语可谓是咄咄逼人,把客人说得抬不起头来,就这...被陈大人看见了,他觉得这口才不精进一下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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