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先前做的种种错事,沈清尚能将之归为她心中不安,在试探沈家对她的态度,沈清对此并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帮着她在沈家立足。
可梅枝却做出勾结叶千玉的蠢事来!
叶千玉是什么人梅枝不是不知道!
可她依然那样做了!
如此便能直接说明,在梅枝心中,沈家所有人都不及她梅枝重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沈清闭了闭眼,声音冷得顾凛霄都不敢再给她眼神不让她说话了。
“你不顾沈家安危,不顾自己腹中孩子,但只为了你那所谓的颜面!”
“你要的颜面,沈家哪样没给你!你要的体面,沈家哪点慢了你!”
“你想要中馈,我便让高嬷嬷教你,你想要得下人尊重,我便把家中奴仆尽数给你更换!”
“你还想要什么?!要我的命吗?!”
家中父兄安危一直是沈清的心结与底线。
若是谁碰了,沈清就会把谁当成不死不休的敌人!
“沈家的大少夫人你不做,要做我沈清的敌人,是吗?!”
梅枝吓得站起身,抖着身子不敢说话,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沈清看着她的样子就来气:“说话!你勾结叶千玉的嚣张样子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梅枝被吓得一抖,赶紧跪在地上:“大小姐息怒!梅枝错了!梅枝再也不敢了!”
饭厅里的下人们恨不得此刻嘎巴一下死这里。
大小姐发火的情形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
梅枝这人吧,现在又阴晴不定的,大小姐走了以后,他们这些在饭厅里伺候的人,只怕都得不了好。
沈清闭了闭,再开口又是那个无比冷静的人:“怀芳呢?”
下人们听到这个名字俱是一抖,谁也不敢出声。
沈清站起身,走到梅枝身前:“梅枝,我在问你,怀芳呢工?”
她出嫁前特意将家中对牌交予沈怀芳,为的就是让她看顾家中,不要出乱了。
可这才三天,怀芳就不见了人影。
家中下人一丝规矩也无,父兄用惯的奴仆也就饭厅里站着的这几个了。
她踏进家中那一刻便发现了不对,可她顾及大哥的颜面不曾开口,可这梅枝竟是半分后路都不给她自己留。
既是梅枝自己作死,她也没必要给她留脸!
梅枝跪地不敢起,顶着肚子连一丝不适都不敢露出来。
“怀芳呢?!家中那些奴仆呢?!”
沈老爷长叹一声,疲惫的开口:“珩儿,告诉清清吧!”
沈珩面露难堪,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妹妹出嫁不过三日,家中就乱得跟一锅馊粥一样。
他没脸说。
沈清被气得头痛,随手一指一个奴仆:“你来!”
被点名的奴仆心中哀嚎,完了,他要无了。
“回大小姐,怀芳姑娘在您出嫁当晚,就病了。”
“其他人呢?”
“其他人……”
奴从咽了咽口水,扭头去看梅枝。
沈清低喝一声:“看她做什么!”
“跟怀芳姑娘一起,送到乡下庄子了!”
沈清气得脸色铁青,转头看向大哥和你们:“你们就看着她胡闹!”
沈老爷无辜躺枪。
闺女成婚,他又高兴又悲苦,搂着酒瓶子喝了一宿,今儿一早才清醒。
可他知道的时候都晚了,根本来不及做任何补救。
沈老爷看向儿子:“都是你这个废物!”
怀芳被扔到庄子上,不知道梅枝还能做出什么来,她顾不上其他:“你自己回侯府,我先去救人。”
顾凛霄只来得及欸一声,就被沈清甩在了身后。
沈家父子既尴尬又没脸,一个个连挽留的话都不好说出口。
顾凛霄想了一下,拿起筷子:“父亲,我早起就没吃饭,让我吃完饭再走吧?”
沈老爷一愣,随后高兴得连连称好:“菜都凉了,再上几个新菜!”
梅枝跪在地上,心底的屈辱快要溢出来了。
顾凛霄念着她怀着沈珩的孩子,说了一句:“大少夫人也起吧。”
沈清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牵了马直奔城外的庄子。
待她跑到时,沈怀芳正被梅期堵在房中:“怀芳姑娘,我人不差的,真的,我会好好待你……”
沈怀芳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敢过来一步,我就弄死你!”
梅期看着脸色苍白的沈怀芳,最后一丝耐心也没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踩死一只蚂蚁都困难。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动粗!”
原本梅期拿了沈清的银子经营着一个小铺面,生意做得还不错。
虽累些,却也能自给自足。
没想到梅枝却找上门来。
高高在上的沈少夫人给了他一千两,说是给他找了个有钱又好看的娘子,让他早早等在这个庄子上。
梅期初时不敢,沈清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可梅枝却说,给他找的娘子是沈清最得力的助手,只要他把人睡了,那就是沈家最看重的女婿。
只要他得手,那沈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守着一间小铺子,还能雇人把瘫在床上的父亲照顾好,也无须他那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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