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仇 第27章 山高自有客行路（2）

那人己极是不耐烦，看到无因师太站在面前，垂手敛目，口中念念有词。小尼姑妙云已吓得面如土色，体如筛糠。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出乎意料，媚娘娇弱的喘息着，柔柔的带着一股幽香直扑他的鼻孔。他低头见媚娘满脸惊恐，双目含泪，便冷然喝道：“闭嘴！”一脚踢开东边庵舍的木门，把媚娘扔在土炕上，饿狼般的扑了上来。

媚娘从炕上跳起来，正欲逃走，不料被那人抓住脚踝，使劲儿一拽，媚娘身子不稳直接扑倒在炕沿上。那人冷笑着从背后撕掉她衣不蔽体的僧袍，往地上一扔，媚娘裸露着大半个身子被牢牢的压在身下。硬扛不是办法，媚娘计上心头，转头哀哀求道：“大哥，非是我不愿从你，只是在这佛门之地，行此污秽之事，恐神灵震怒。若你对我有意，明日我就随你离开，一切但凭你来做主就是。”

那人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亦是饥渴难耐，媚娘的回眸微微一笑，当真是动人心魄。本不欲答应，又见美人含泪，想到以后双宿双飞来日方长，不觉有几分动心，喘着粗气道：“小娘子此话当真？你果真愿随我浪迹天涯？”媚娘忙点头道：“我并非尼姑，在这山中也是无趣，不如就随你而去。”

说话间，媚娘猛然望见无因师太已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她的手中赫然举着一把菜刀。媚娘大惊，无因师太已挥着菜刀朝那人后背砍下，可一个年老体弱之人，怎会是一个强盗的对手。菜刀还未落下，那人以飞起一脚，把无因师太踢的飞起撞到墙上，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又重重地甩到地下。”

媚娘惊呼一声，也顾不上身上没有外袍，扑下地来，抱起无因师太。那人冷哼道：“老尼姑，找死！”说着又要用脚来踹。媚娘泪如泉涌，跪下抱着他的双腿道：“求你，放过她。”无因师太的嘴角和鼻腔都流出了鲜血来，但她仍是双目怒视着那人毫不退缩。

“师太，师太！”媚娘轻唤道，妙云跑了进来，她手持着一根木棒向那人抡去。“妙云！”媚娘来不及制止，那人抽出刀来，来对着妙云就砍了下去。可怜的妙云连哼都没吭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媚娘尖叫一声，扑过去抱着妙云软软的身体，鲜血染在她白皙的身子上，说不出的惊悚恐怖。“妙云，妙云。”妙云瞳孔涣散，竟然对着媚娘微微地笑了一下，就没了呼吸。

“小娘子，你也看到了，这不能怪我，都是她们自找的。”那人阴郁的脸上带着狞笑，他伸手来拉媚娘。媚娘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手臂咬了上去，那人痛极，挥拳向媚娘打了过去。无因师太突然爬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刀，用尽全力直直向那人的腿砍了过去。

媚娘被打得脑袋“嗡嗡”直响，眼前冒出了一片金星，只见那人转身提刀向无因师太走去。“不要！不要！”媚娘大声叫着，用尽全力扑上去，想要挡住那个将要落下的刀刃。

“找死！”那人抬腿一脚，媚娘仰面向后倒去。恍惚之间，她看见无因师太面前溅起来一片血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身的酸疼让她悠悠醒来，外面已风住雨歇，晨曦映得窗外一片灰白。她想转过头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手脚被缚的仰面躺在土炕上。身边，那人正在酣睡，发出猪一样的打鼾声。

媚娘头晕眼花，她回想起那惨烈的一幕，看来自己已落入了这匹恶狼的手中。无因师太和妙云小尼姑，都是自己害了她们，她抑制不住的“嘤嘤”的啜泣起来。

“你若想活命，就乖乖听话。”身边那人冷冷道，说着覆身上来，双手揉搓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转而嬉笑道：“小娘子的滋味如此销毁，我也不舍得杀你，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我。等天亮咱们就一起离开，我保证让你过得比在这破庵中滋润。”说着又动作起来。

媚娘手脚被绑，又被压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那人见她如死尸一般了无生机，狎笑道：“这般无趣，不如我解了你的绳子，如何？”媚娘悲泣道：“我原本说过愿意随你同去，可你却杀了她俩。”那人无耻笑道：“是她俩不知死活，这也怪不得我。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保证不伤害于你。”

“那你解开绳子，让我去喝口水。”媚娘垂下眼睑，像被吓着了一般轻声道。“这有何难，只要你不再反抗我。”说着，那人就解开了媚娘的手脚，媚娘见那人腿上有包扎着的伤口，应是无因师太的那刀砍伤了他。

那人抱媚娘入怀，猪一般的只在她肩上，胸前乱拱。媚娘不动声色的极尽挑逗，那人双目赤红，神情亢奋，满意媚娘如此识趣。他情难自抑，欲罢不能，就连腿伤崩裂流血也毫不在意。

纵欢之后，那人满身疲惫的躺在土炕上，大口喘气。媚娘柔声道：“你且歇着，我去弄点水来。”天光大亮，她披衣起身，走至灶间，锅中的水早已冰冷。媚娘舀了一大碗端来，那人仰头喝下。“再取一碗！”媚娘又去，那人连喝三碗，不到片刻，就在炕上翻滚呼嚎起来。媚娘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脸上的汗粒如雨般滚落，恨声道：“天作孽，犹可违 。自作孽，不可活。”说着提刀上前，猛地刺中那人的背心，一下接一个，墙上开满了一朵朵的血花，那人浑身的血窟窿汩汩的冒着鲜血，扑腾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媚娘定定的望了片刻，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重新到灶间烧了热水，用帕子仔细的擦去了无音师太和妙云小尼姑身上，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重新给她们换上干净的衣物，再把她俩平放到佛堂里。自己跪在佛像前替他们念经超度。

她自己也洗去身上的鲜血与污秽，重新梳洗整齐。这才转身出来，打开庵门，天气晴朗，万山寂然，有鸟雀在林间清脆的鸣叫着。她回头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目光掠过那几位强盗的死尸，嘴边浮起一丝苦笑。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就连这荒山古庵也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处。

她揉揉干涩的眼睛，在庵内庵外摆满了柴火，然后依次点着。看着火焰由小到大，浓烟滚滚，渐渐的吞没了整座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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