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融大亨崛起 第167章 对立面的真相博弈

苏然的玄铁剑在半空凝滞，剑尖距离那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仅剩三寸。扭曲的空间里漂浮着细碎的光尘，像某种诡异的倒计时。对面的"自己"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那双本该映出苏然倒影的瞳孔里，却翻涌着不属于他的冰冷星云。

"你以为战胜我就能掌控混沌种子？"对立面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震颤，抬手间，苏然脚下的地面裂开蛛网纹路，无数画面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燃烧的星系、坍塌的维度、无数文明在虚空中化作尘埃。"看看这些，宇宙每诞生一颗混沌种子，就会加速千倍走向热寂。"

记忆突然刺痛苏然的太阳穴。他想起在时空裂隙入口时，师父最后塞给他的那枚刻满古老符文的玉佩。当时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颤抖，浑浊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如果遇到自称知晓真相的人...别信他的眼睛，要看他的心。"

"谎言！"苏然挥剑斩向幻象，剑刃却穿透画面扎进虚无。对立面发出嗤笑，身影突然分裂成七个，从不同方向将他包围。每个分身的掌心都悬浮着一枚暗紫色种子，表面流转的纹路与苏然体内的混沌种子如出一辙。

"你以为混沌代表自由？"其中一个分身逼近，呼吸喷在苏然耳畔，"它不过是高等文明制造的观测锚点。当宇宙所有混沌种子同时苏醒，整个时空都会变成一座巨型牢笼。"这句话让苏然握剑的手猛然收紧，他想起在意识试炼场的第二层，那些长着自己面孔的黑衣人，他们临死前的眼神分明带着解脱。

与此同时，时空裂隙之外，林雨的星纹弓在夜空中划出第七道流光。古老意识生物化作的黑雾正从裂隙边缘渗出，每一缕雾气都凝结着腐化的呢喃。她的箭穿透雾气的瞬间，听到了苏然模糊的喘息声——那是他们从小就能感应到的特殊羁绊。

"撑住！"林雨咬牙将灵力注入箭矢，身后传来沉重的坠地声。她转头看见师弟陆尘浑身浴血地跪在地上，手中的镇魂锤已经出现裂痕。黑雾中伸出无数透明的触须，正在啃食陆尘背后的守护符文。

"带陆尘走！"另一个身影掠过林雨头顶，是师姐沈清霜。她手中的冰魄剑凝结出巨大的冰晶牢笼，将黑雾暂时困住。但林雨清楚地看到，冰晶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裂纹。她们不知道，这些古老意识生物的每一次攻击，都会在时空裂隙上撕开新的缺口，加速苏然意识世界的崩塌。

意识空间内，苏然的第七次攻击被对立面单手接住。对方掌心传来的力量让他脊椎发麻，仿佛握住他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整个宇宙的重量。"你以为打败我就能改变命运？"对立面突然将苏然拉近，额头相抵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

苏然看到了混沌种子诞生的瞬间——在某个比时间更古老的维度，七位身披星甲的存在将自身意识揉碎，浇筑成七枚种子。画面继续流转，他看到师父年轻时跪在那群存在面前，接过一枚种子时脸上的绝望；看到林雨的家族世代守护的禁地深处，藏着的竟是同样的暗紫色种子。

"这不可能..."苏然踉跄后退，后背撞上突然出现的青铜巨门。门上的浮雕栩栩如生：七位星甲人正在将宇宙万物困入牢笼，而混沌种子正是锁孔里的钥匙。对立面的声音在他耳边轰鸣："你的坚持，不过是在帮他们完成计划！只有毁灭所有混沌种子，才能真正打破观测枷锁！"

就在苏然意识动摇的刹那，体内的混沌种子突然剧烈震颤。他想起在青岚村被焚毁那晚，母亲将他推进地窖前说的话："真相就像深埋的种子，只有用心浇灌才能发芽。"一股温热的力量从心脏蔓延至四肢，苏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发光，那光芒竟与对立面掌心的种子颜色截然相反。

"你在害怕。"苏然突然抬头，眼中燃烧着陌生的火焰，"如果你说的是真相，为什么不敢让我触碰那些记忆的深处？"对立面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苏然趁机将发光的手掌按在对方胸口。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看到了更可怕的画面——在混沌种子诞生之前，宇宙本就是一片自由无序的混沌，所谓的高等文明，不过是第一批窃取力量的窃贼。

时空裂隙外，黑雾终于冲破了沈清霜的冰牢。林雨看着那些触须缠上师姐的脖颈，绝望地射出最后一箭。箭尖却在即将命中时突然转向，直直刺入裂隙中央。金光闪过，苏然的意识投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左眼是熟悉的黑色，右眼却流转着暗紫色的星云。

"别相信..."苏然的声音断断续续，"所有自称知晓真相的人..."话未说完，意识投影便被黑雾吞噬。林雨冲上前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虚无。她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家族玉佩正在发烫，上面封印的暗紫色纹路开始缓缓苏醒。

而在意识空间深处，苏然与对立面的身影开始重叠。当最后一丝差异即将消失时，对立面突然在他脑海中低语："记住，真正的自由不在混沌之中，也不在秩序之内..."话音未落，整个空间轰然崩塌，苏然坠入更深层的意识迷雾。在那迷雾深处，七座悬浮的祭坛若隐若现，每座祭坛上都供奉着一枚暗紫色种子，而祭坛中央，站着一个身着黑袍、面容模糊的身影，正将手伸向苏醒的第七枚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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