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铭的战友来了,慕景之要走了,夏暖还觉得准备不够充分。
吉普车上带不了几桶30升的汽油,夏暖叫慕景之从县城找于悠然换汽油票。
慕景之笑着拿出一纸证明,“我有化肥厂开的外出调研证明,加油不成问题。”
汽油票不担心了,夏暖把家里的钱和票都给慕景之带上,“金子能不露就不露,免得别人起了贪念,尽量用烟酒和红糖开路。”
“放心吧!”慕景之低头用力亲了口念念叨叨的小嘴,“等我回来。”
慕景之拎着两个密码箱走了,一个装着老婆大人不放心让带上的金子,一个装着他花大价钱搞的两把B13。
慕景之是半夜走的,社员来看吉普车时才知道慕大夫又出去办事去了。
有人开玩笑,“夏大夫,你家慕大夫整天不着家,可别被哪个狐狸精勾去了。”
有人怼此人,“你这是羡慕嫉妒夏大夫,故意挑拨人家两口子的感情。”
此人不乐意了,“胡扯,我就是开个玩笑。”
“好了好了,”夏暖不想社员因为她的事情吵架,把景之哥此行弄得更加轰动,“我家慕大夫是回老家看看,毕竟那边还有父母在。”
“那怎么还开上车了?”
“那是别人的车,”夏暖撒谎不眨眼,“我家慕大夫替别人搞的,我们哪买得起车呀?就算买得起,也养不起呀!汽油要花钱还要汽油票,修车也要花钱。”
这倒是。
不过社员又开始好奇慕大夫的路子到底有多野?连汽车都能搞到。
夏暖低声道:“只要有钱,只要不是犯法的东西,一般都能搞到。”
社员们心照不宣的笑了。
这段时间,谁家办喜事,都来找夏大夫和慕大夫帮忙。
买到的东西又全又好又便宜,还另外赠送彩带汽球和喜字,他们蒋家大队办的喜事都比其他大队高上一截。
……
半个月后的深夜,慕景之和蒋文铭风尘仆仆回来了。
两人从吉普车里抬出来的枯瘦男子,把夏暖吓坏了,这还是活人吗?
估计自然灾害那几年,才有这种瘦成皮包骨的人吧?
“锦妍姐。”看到夏暖,男子张嘴就喊出这个称呼。
“我是夏暖暖,”夏暖看了眼蒋文铭,“辛苦蒋同志了。”
“应该的,”蒋文铭对病床上的温怀瑾点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多谢蒋同志。”温怀瑾向蒋文铭道谢。
“不客气。”
蒋文铭离开后,夏暖忙去厨房拿来保温杯,估算着时间,她最近两天总是睡在新床上,总是熬着小米粥等待。
喝了几口小米粥,温怀瑾沉沉睡去。
慕景之叫小和睡觉警醒点,留意病人的情况,然后和夏暖回内室商量。
“温三叔这种情况,送现代医治比较好,不然,他估计还要一辈子坐轮椅。”
“送得过去吗?”
“不知道,试过再说吧!”
慕景之说起接人的凶险。
慕景之已经扮的很高调了,车牌还套了从21世纪做的白色假牌,那边依然不放人。
温怀瑾下放的山村是愿意放人的,可县里不给批,主要卡在委员会。
几次三番请客,塞烟酒塞金条都试过,收是收了,但就是不给批。
慕景之干脆把委员会主任灌醉,然后用上在21世纪伪造的假调令,假装批下来了。
回山村带上温怀瑾就走。
半路被委员会主任带人追上,对方亮出步枪威胁停车。
留下蒋文铭的两个战友在车上保护温怀瑾,慕景之与蒋文铭各揣一把B13上了对方的大卡车。
一上车,就被对方用步枪指着,蒋文铭趁着对方以为拿捏住了己方,放松时,用枪顶上了主任的太阳穴。
主任被挟持进了吉普车,老老实实在调令上签下了批准二字。
吉普车开出很远,才把主任推下车,在一个岔路口转上了另一条道,才顺利返回。
“地址呢?”夏暖担心调令上的地址。
“小傻子,”慕景之轻弹夏暖的额头,“你老公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当然是底下被复写了签名的那张才是真正的调令。”
夏暖捂着被弹额头,“你觉得有人对付温家吗?”
慕景之颔首,“我会与爷爷说的。”
……
天没亮,温怀瑾发热了。
慕景之趁着他高热昏迷试了试。
不管是慕景之带,还是夏暖带,或者是慕景之和夏暖一起带,温怀瑾依然在旧床上纹丝不动。
双腿断骨未接,错骨愈合后,经常疼痛红肿,低热是常事,高热应该是这次长途跋涉,和到达安全之地后精神松懈下来有关。
“送县医院吧!”夏暖这点点医术是做不了手术的。
县医院接诊后,先给吊了退热针,然后考虑病人家属提议的断骨重接手术。
这种病例有过,但没有超过十年的病人。
双腿的肌肉血管神经都受到损坏,手术成功后,病人也未必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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