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回身扑向霸蛮,一铁棒击退。接着向斜刺里一跃,避开断浪。然后变向突进,与山耕硬拼一招。
“当!”
他借力而回,触地立即转向,三小步起势,攻向洪荒。
不多时,澹台老按捺不住,率先持铁棍登场。
黑山凌空转向,落地曲腿猛地一窜,顺势抡起铁棒当头砸下。
“当!”
棍棒相接,澹台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退几步跌倒在地。
他并不追击,向旁就地一滚,闪过情荒的突袭,起身挥棒一敲。
“叮!”
打偏野蛮的大铁戟,侧身让过,同向而行,将淘气别在另一侧。
“叮!”
“叮!”
“叮!”
……
一阵兵器磕碰后,他忽然一收力,身子侧倒,双腿蹬在野蛮身上。
“咚!”
“啪!”
黑山摆脱近身纠缠的同时,躲过了人荒的铁链,起身迎上鬼荒的大斧,
“当!”
他顺势闪退,三跳两跳,纵身掠向另一边,与天荒游斗一番。
那几人观摩片刻,终于下场,澹台霸助跑跃起,一棍砸下。
“当!”
黑山挥棒相迎,不退反进,双手猛地一用力,又是一铁棒,
“当!”
震退澹台奔的霎那间,举铁棒招架从二人身后窜出来的澹台老。
眼见铁棍和铁棒搭在一起,却不见任何声响。
他卸力向下,左腿弓,右腿缩,身子仰倒的同时一脚蹬在澹台老的肚子上。
“咚!”
紧接着铁棒一偏,杵地一撑,双脚连连蹬地,倒掠向一旁。
黑山才站直身子,一个女人已至面前,左手剑,右手刀,刀砍剑刺。
他将铁棒戳地,人棍齐齐躺向左侧,避开刀剑。
一瞬间,右手握棒一挺,左手用力一撑地面。身子翻起,双脚上下一蹬女人的肋和胯,飘然掠开。
他顺势抽回大铁棒,由下及上,斜扫前方。
“叮!”
刀棒相交,接住溪流一击,身子连连闪退,拉开距离。
黑山忽然停下,低头拱背,铁棒贴着肋部后捅,
“砰!”
他反身向前一跃,险些被淘气近身,跳到背上。
“当!”
铁棒斜打,与地荒稍一接触,继续向旁闪躲,绕向另一边。
人多的好处是足够尽兴,坏处是根本停不下来。
兵器交接声不绝于耳,从东打到西,又从南打到北,在场中转了无数圈。
他虽看似以一敌众,游刃有余,实则不然。
因为对方个个儿气定神闲,而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并且他知道这些人都有留手,攻势凌厉而猛烈,不给人喘息之机,却没采用搏命的打法。
黑山倔强坚持着,为的是激发宝珠的潜力,同时摸索如何掌控一场战斗。
机会难得,他岂肯轻易罢手。开始不时施展幻术,省却不少力气。
过了许久许久,实在扛不住了,他踏上风从剑,继续咬牙坚持。
飞起来力量更足,而且十分突然。确实容易占据先机,给予对手重创。
但是弊端十分明显,有那么一息时光,不知被反震何方,震退多远。
“当!”
“哗…!”
终于在霸蛮反震之力下,被人荒提前甩出的锁链缠身,拽下风从剑,摔落地面。
“啪!”
“嘿嘿!”
人荒一抖手,将他扯到面前,一屁股坐身上,调戏道:
“山哥,你输了,归我啦!咯咯!”
“……!呼…,哼…,哼…,哼…!你给我下去,哼…,哼…,哼…!屁股真沉,快下来啊!哼…,哼…,哼…!”
人荒起身解开锁链,挨着坐下,小声嘀咕道:
“之前还夸人家屁股大呢,没少被你打呀!”
“哼…,哼…,哼…,……!”
黑山大口喘着粗气,身子挪了挪,头枕在人荒的大腿上。
其他人纷纷围上来,散乱分作两旁,取出玉瓶喝水。
缓了好一会儿,他双手一撑地,坐直身子。
澹台盈轻飘飘走近,递上手中玉瓶,娇声道:
“山哥,你好厉害啊,尝尝我们天地会的净流之水,冰凉可口。”
“嗯。”
黑山灌了几大口,暗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瞒也瞒不住,索性直言道:
“你今天去哪儿了?我在天台地台晃好久,没有看到你。”
“咯咯!我在兽场呀!”
“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去天台嘛,还没去吗?”
“没呢,得这几位同意才行啊!”
澹台盈肆无忌惮地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澹台奔和澹台霸身上。
黑山扭头望去,微微皱起眉头,假装生气道:
“上次二位多有关照,本想今天请你们吃个饭,来了这么多人,我可请不起哦!”
“呃…,山哥,今天真是不巧,有人打擂台,死赖着不下来。”
“是啊,山哥,我们说有重要的事,他们一听是找你,都想结识一番啊。”
“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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