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阳雨高声提醒的时候,山坡上的树林里,突然飞出了一支响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瞄准刚刚阳雨没有选择的道路射出。
紧接着,树林内人影闪动,仿佛有一群幽灵在穿梭,一队骑兵在里面猛然加速飞奔而出,马蹄声混合着雨水声响起,如同一阵沉闷的鼓点。
一抹熟悉的红蓝配色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赵氏部队的标志,一名赵氏枪骑兵冲了出来,带着一股决绝和疯狂,满脸狰狞地高声呐喊:“智贼在这里!上!拖住他们!给将军争取时间!”
“翟骁钺!”
从山坡上冲下来的赵氏骑兵不多,只是一队五十人的轻骑兵斥候,但他们借助高低差,冲锋的气势非常充足,仿佛一群下山猛虎,并且眼中燃烧着视死如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对方对准己方骑兵队伍的中间位置冲杀而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到了近前,阳雨来不及回援,心急如焚,只能对着后方的铁甲弩骑高声大喊。
“嗖嗖嗖!”
翟骁钺没有说话,紧闭双唇,眼神坚定而冷酷,用手中武器回应着阳雨。
大雨环境不仅侵蚀着甲胄,对于弓弩也有十分严重地损伤,弓弩弦在雨水的浸泡下变得松弛,箭矢也容易受潮。
可是此时根本就不是怜惜武器的时候,翟骁钺一直让手下士兵弩弦绞紧,时刻保持着战斗状态,面对敌人的突袭,毫不犹豫地带领着众多士兵,第一时间发动了反击。
“噗呲!”弩矢如同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地朝赵氏骑兵射去,撞开雨水,带着强大的力量,洞穿了赵氏骑兵的身体。
虽然赵氏骑兵也很强,训练有素,作战勇猛。可铁甲弩骑射出的是纯铁弩矢,箭镞与箭杆浑然一成,杀伤力和贯穿力无与伦比。
仅仅一次齐射,就如同死神挥舞着镰刀一般,歼灭了所有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骑兵,纷纷坠马,鲜血染红了地面,剩余侦察骑兵见此,不敢再盲目冲锋,继续奔跑在树林里,借助树木的掩护,躲避铁甲弩骑的攻击。
“翟骁钺,让你的人上来点!”
尽管以往在智氏军营之中,被庐兵和其他部队的关系并不融洽,因为身份问题,彼此之间存在一些摩擦与矛盾。
但现在大家都是同一阵营,共同面对着赵氏军队,而且阳雨并没有下令与赵氏骑兵进行正面战斗,而是带领着队伍继续前进。
众人都在策马狂奔,马蹄声在山路上回荡,扬起一片片泥水,狐仲将马槊挂在得胜钩上,手里拿着叠臂弓,示意麾下士兵向两侧移动,快速调整,留出中间位置,让后方的铁剂弩骑上前,使队伍更加密集一些,防止敌人各个击破。
“嗖!”,“嗖!”,“嗖!”
山坡下的山路上,是被庐骑兵和铁甲弩骑,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山坡上的树林中,是赵氏枪骑兵和楼烦弓骑兵,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幽灵,时刻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一方不想耽误时间,一心只想快速前进,摆脱敌人的纠缠,一方不敢正面交战,只能紧紧跟随并且不断扰袭,试图打乱敌人的节奏。
无数羽箭和弩矢穿梭在树木之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死神的使者,在树林间划出一道道黑色的轨迹,撞击在树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被庐骑兵和铁甲弩骑都身穿甲胄,在雨水的冲刷下格外沉重,但防御性能很高,完全无视对方的攻击,但是楼烦骑兵一直藏在树林之中,有树木遮挡,无法进行精准射击,只有铁甲弩骑的长弩,和栾铎的青铜弩矢,才能洞穿树木,对敌人造成有效伤害。
“咴咴~咴咴~”前方的道路上,传来了一阵马匹的嘶鸣声,绕过拐角,就能看见有一队赵氏骑兵发现了友军响箭,提前布置了拦截阵地。
对方模仿当初先锋旅,在山谷中抵御骑兵冲锋的战术,让众多战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骑手则临时充当枪兵,将自己的长矛架在战马之间,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企图拦住阳雨等人。
“拦我路者!死!!!”阳雨一直遵从徐云寿的教导,把蛋壳当成自己的伙伴,没有只把对方当成一匹战马而已,所以像缰绳,马鞍这些马具都没有安装,此时看到前方的敌军,阳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直接跳了起来,蹲在马背上,后方的白沦紧紧抓住阳雨,防止他被颠簸下去。
“轰隆!轰隆!”拦路的赵氏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脚下的大地开始缓缓颤动,仿佛有一头巨大的野兽在地底苏醒,突然一声轰鸣声响起,泥泞的山路如同大海一般,赫然翻滚起一片浪花。
浪花由泥土和雨水组成,带着强大的力量,眨眼间便把拦路的十余名骑兵全部埋没,形成了一座小土丘,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墓,将敌人永远地埋葬在其中。
如此带有天地伟力的攻击手段,让埋伏在两侧的楼烦骑兵惊慌不已,顾不上躲藏身形,第一时间射出了箭雨,如同天空中的暴雨一般,朝着阳雨等人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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