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墨海书魂 第248章 面具之下的过往与平衡的终局

虚空之主的宫殿深处，紫黑色的能量如潮水般翻涌。凤瑶的五彩剑气与虚空力量碰撞的刹那，整个大殿剧烈震颤，黑色水晶铸就的穹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无数细小的时空裂隙在能量冲击中闪现又湮灭。

“渺小的蝼蚁，竟敢挑战虚空的威严！”虚空之主端坐王座，青铜面具下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他缓缓抬手，大殿两侧的骨骼雕像突然活了过来，关节处发出“咯吱”的声响，挥舞着骨刃朝凤瑶等人扑来。

影的黑色短刃在雕像间穿梭，每一次劈砍都能带起一串虚空火花：“这些是‘骨狱卫’，由战死的虚空生物骸骨炼制，物理攻击对它们无效，必须用能量击碎核心！”

凤瑶立刻会意，将希望之种的光芒注入剑尖，剑气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刺入最近一尊骨狱卫的胸腔。随着一声闷响，骨狱卫的骨骼瞬间崩解，化作漫天骨粉。“大家集中攻击它们的胸腔！”

守护者们迅速调整战术，法术与剑气纷纷瞄准骨狱卫的核心。玄霄子和清风长老虽然被虚空领主牵制在外，但他们留下的防御法阵仍在发挥作用，每当有骨狱卫突破防线，法阵便会自动激发，用金光暂时冻结它们的行动。

虚空之主看着不断倒下的骨狱卫，发出一声冷哼：“看来平衡之契确实给了你不少力量，但这还不够。”他猛地拍向王座扶手，整个大殿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翻滚的灰色雾霭——那是比时空裂隙更危险的虚空乱流。

凤瑶等人脚下一空，纷纷朝着雾霭坠去。千钧一发之际，凤瑶将平衡之契的力量注入玉佩，黑白光芒在她脚下凝聚成一道光桥，堪堪托住众人的身形。“抓紧我！”她大喊着，光桥在虚空乱流上方艰难地延伸，朝着王座的方向靠近。

“有意思。”虚空之主站起身，青铜面具在能量流中微微发亮，“三千年了，你是第一个能在虚空乱流上行走的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你知道吗？我也曾像你一样，相信光明与黑暗能共存。”

凤瑶心中一动，挥剑逼退扑来的骨狱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平衡之力如此了解？”

虚空之主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右手，青铜面具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大殿中央的虚空乱流中，缓缓升起一艘残破的星舰，星舰的残骸上，刻着与光明神庭相似的徽记，只是徽记已被黑暗能量腐蚀得面目全非。

“那是……光明神庭的探索舰？”影失声惊呼，他的黑色短刃险些脱手，“传说中三千年前往多元宇宙探索，却离奇失踪的‘破晓号’！”

星舰的舷窗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群身着光明铠甲的骑士在星舰上奔跑，他们的队长手持一柄闪耀着圣光的长剑，正与某种黑暗生物激战。那队长的侧脸，竟与林渊有七分相似。

“他是‘光陨’，三千年最接近平衡之力的圣骑士。”虚空之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也是我的……兄长。”

这个答案如同一道惊雷，炸得凤瑶等人目瞪口呆。影更是脸色煞白：“你是说……你曾是光明神庭的人？”

“我叫光耀，曾是破晓号的副队长。”虚空之主的声音剥离了冰冷，多了几分人性，“三千年的星际航行中，我们发现了平衡之力的存在，也发现了光明神庭掩盖的真相——所谓的‘神圣’，不过是用无数世界的黑暗堆砌而成。”

影像随他的话语变化：光陨手持平衡之契，站在一艘星舰的甲板上，身后是欢呼的船员；光明神庭的审判者突然出现，将星舰笼罩在圣光之中；光陨为了保护平衡之契，引爆了星舰的核心，在虚空乱流中化作一道流光。

“兄长用生命护住了平衡之契的碎片，却被神庭污蔑为‘堕落者’。”光耀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我在虚空乱流中漂流了三千年，看着无数世界被光明与黑暗的战争摧毁，才明白只有绝对的虚空，才能终结这无休止的轮回。”

青铜面具开始出现裂痕，露出下方苍白的皮肤和一道从眉骨延伸至下颌的疤痕——这道疤痕的形状，与光明神庭的赎罪烙印完全一致，只是更加狰狞。

“所以你打开时空裂隙，是为了找到完整的平衡之契，完成你兄长未竟的事业？”凤瑶的声音有些复杂，她看着光耀面具下的眼睛，那里既有疯狂，也有深深的痛苦。

“不。”光耀猛地摇头，青铜面具彻底崩碎，露出一张与光陨极其相似的脸，“我要的不是平衡，是寂灭！只有让所有世界回归虚空，才能彻底摆脱光明与黑暗的枷锁！”

他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虚空力量，黑色水晶铸就的大殿开始寸寸瓦解：“林渊能融合平衡之力，我就能融合虚空与平衡！今天，我要让多元宇宙见证新的秩序！”

凤瑶突然明白了林渊的用意——他让自己带平衡之契前来，不仅是为了击败光耀，更是为了唤醒他心中残存的人性。“光陨前辈用生命守护的，不是寂灭，是选择的权利！”她将希望之种的光芒与平衡之契融合，黑白双色的能量在她掌心化作一只展翅的飞鸟，“每个世界都有选择光明或黑暗的权利，这才是平衡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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