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官草·解厄灵藤记》
上卷:水官降草解五淋,玄真施法传道法
楔子:水湿成灾生五淋,水官降草济苍生
东晋永和年间,江南水乡遭了场罕见的连阴雨。太湖的水涨得漫过了堤岸,稻田里的积水泛着绿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湿腥气。按道教《三官经》所言,此年恰逢“水官大帝”值年,却因人间“水德不修”,招致水湿为患——百姓中渐渐流行起一种怪病,医家称之为“五淋”:小便时或涩痛如刀割,或点滴难出,或尿中带血,或尿如膏脂,或小腹坠胀如坠铅块,苦不堪言。
吴郡的名医们束手无策,常用的滑石、瞿麦等利水药,在这场大范围的水湿之灾面前,竟显得杯水车薪。百姓们纷纷涌向道观,祈求水官大帝保佑。玄妙观的道长玄真,每日带领弟子设坛祈禳,禹步踏得石板发响,祝祷声穿透雨幕,却仍挡不住淋症患者日渐增多,观外的临时病棚里,呻吟声此起彼伏。
这夜,月隐星沉,玄真道长在观中“水官殿”打坐,忽见殿外金光乍现,水官大帝踏着祥云降临。大帝头戴通天冠,手持玉圭,腰间悬着一只白玉水盂,盂中清水荡漾,映出人间疾苦。“玄真,”大帝声如洪钟,“此乃水湿邪祟作祟,非祈禳可解,需以药石除根。”说罢,他将水盂微微一倾,三滴清水落入殿前的青石板缝隙中。
水滴触地的刹那,竟生出一株藤蔓:茎如碧玉雕琢,缠绕如江河支流;叶片呈掌状,边缘的锯齿锋利如小刀;藤蔓间还缀着细小的黄花,香气清冽,能涤荡湿浊。玄真道长惊觉,这藤蔓的脉络暗合水系走向,锯齿似能划破淤滞,正是解淋症的神草!水官大帝的声音在云端回响:“此草名‘水官草’,可解五淋之厄,你当传于人间,以济苍生。”言罢,祥云散去,只留那株藤蔓在雨中愈发青翠。
上卷:水官降草解五淋,玄真施法传道法
第一卷:五淋横行吴郡地,三案惊心道长忧
玄妙观外的雨,下得缠绵如愁绪。船工老张,今早撑船时,忽然尿痛如刀割,弯腰扶着船帮,额头的青筋暴起,尿液滴在舱板上,黄得像熬焦的药汁。他婆娘哭着拽着玄真道长的道袍,跪在雨地里:“道长,救救他吧!尿里都带血了,像被水鬼拽着膀胱扯!”
玄真道长走进临时病棚,老张蜷缩在草堆里,面色蜡黄,嘴唇干裂,舌苔黄腻得像涂了层泥浆。“脉滑数如奔马,是热淋,”玄真捻着长须,眉头紧锁,“水湿郁而化热,像闷在缸里的湿柴,憋出了火星子,烧得膀胱生疼。”他让弟子取来清心莲子饮,喝了两日,老张的痛却没减多少,反而添了口苦的毛病。
绸缎庄的王掌柜,患的是“石淋”。他前日赴宴归来,夜里突然腰腹绞痛,疼得在地上打滚,请来的医家说“尿中有石,如砂石堵路”。用了些排石的草药,却只排出几粒细沙,那“主石”仍堵在尿道,每次小便都像过刀山,王掌柜捂着小腹,哀叹:“这石头怕不是水官大帝罚我的刑具!”
最可怜的是城西的李寡妇,她患的是“劳淋”。丈夫早逝,她独自拉扯三个孩子,日夜操劳,近来总觉得小便后余沥不尽,裤底总沾着湿痕,小腹坠胀得像揣了块湿棉絮。她身子本就虚,吃不得苦寒的药,医家也束手无策,只能劝她“多歇着”,可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她哪歇得住?
玄真道长在观中踱步,看着病棚里此起彼伏的呻吟,心中如压巨石。这三种淋症:热淋如烈火焚膛,石淋如砂石堵路,劳淋如堤坝渗水——皆是水湿内停、淤滞不通所致,寻常草药见效甚微。“水官大帝既降神草,为何不早日显灵?”他望着殿前那株水官草,藤蔓已顺着廊柱爬了半丈高,叶片上的锯齿在雨中闪着寒光,似在等待时机。
夜里,玄真道长在水官殿打坐,恍惚间又见水官大帝的身影。大帝指着水官草道:“草已降世,需以道法引其灵性,方能显效。你当以禹步踏罡,祝祷通神,让草性如水流淌,冲破淤滞。”玄真猛然惊醒,知是神启,遂取来那株水官草,决定次日便试。
第二卷:玄真初试水官草,禹步祝祷显神通
次日清晨,雨稍歇,阳光从云缝里漏下几缕金光。玄真道长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杏黄道袍,手持拂尘,来到水官殿前的水官草旁。他让弟子取来青铜药臼,小心翼翼地摘下几片带露的叶子,口中默念:“水官降草,应天顺人,今日取叶,以解厄困。”
叶片捣成药泥,加了些井水煎煮,药汤呈碧绿色,散发着清苦的草木香,还带着一丝雨后的清新。玄真道长先给船工老张试药,他围着药罐踏起禹步——左脚画“日”,右脚画“月”,步罡踏斗,如踏星河,口中祝祷:“水官降草,通利五淋,邪水出,正水行;热如火者,草叶凉之,痛如割者,锯齿破之——疾去!”
祝祷毕,药汤也温了。老张捏着鼻子灌了下去,药汤刚过喉咙,他忽然打了个寒颤,说“一股凉气顺着喉咙滑到肚子里,像吞了块冰”。半个时辰后,老张捂着肚子冲向茅厕,蹲了半晌,传出一声惊叹:“通了!通了!像堵了半月的水渠突然开闸,那股火一下子被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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