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西周程序员 第177章 记忆深渊?离卦幻象

楔子?永夜迷宫的青铜呼吸

北纬 36.13 度，东经 114.17 度，昆仑墟记忆迷宫。

青铜大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姜绾闻到了铁锈味的浓雾。那雾气不是普通的水汽，而是悬浮的青铜纳米颗粒，在火把光芒中显形为流动的《周易》卦象，离卦的火焰符号在雾中明灭，如同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小心镜中世界。」萧决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根据墨家文献，迷宫会投射你最恐惧的记忆。」

走廊尽头的青铜镜突然泛起涟漪，第 37 任姜绾的镜像从雾气中走来。她穿着与姜绾 identical 的汉服，只是瞳孔纯黑如墨，没有重瞳的虹彩。「别相信星图纹身！」她的指尖划过镜面，留下血痕般的甲骨文，「那是观测者植入的定位信标！」

姜绾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青铜柱上。镜中世界开始崩塌，像素化的 NPC 从雾气中涌出，举着「删除真实」「格式化记忆」的标语牌，他们的面容都是现代实验室的同事，却穿着商周服饰。第 37 任姜绾被像素洪流吞噬前，将一块玉佩塞过镜面：「带着它去应天府，那里藏着第 97 次实验的证据...」

玉佩落地的瞬间，地面渗出青铜液，汇聚成全息屏幕。姜绾看见第 97 任自己在明朝紫禁城的最后时刻：她用簪子在宫墙上刻下「萧决的血能重启神树」，粒子刀贯穿她后心的瞬间，手中紧攥的玉佩正是她此刻腰间的「逆时同心锁」半成品。

「第 97 次实验体情感指数达标，文明升华启动。」观测者的机械音从青铜液中传出，「但目标个体觉醒自我意识，威胁评级提升至 SS 级。」

北纬 31.23 度，东经 121.48 度，九鼎生物 VR 实验室。

林教授戴着神经连接头盔，眼前闪过无数个姜绾的人生片段。每个周期的她都在第 171 章触碰玉琮觉醒重瞳，却在第 176 章因质子牺牲陷入情感崩溃。直到当前周期，魏无忌的星图纹身多出一道分支 —— 他在古代线主动踏入熔池，改变了「文明种子」的牺牲轨迹。

「这是蝴蝶效应的关键变量。」林教授对着麦克风低语，「姜绾的基因里有抵抗观测者的代码，而萧决的星图纹身...」

他的话被突然爆发的脑电波干扰打断。冷藏柜中的殷墟头骨剧烈震动，裂痕与迷宫墙壁的青铜液纹路重合，头骨内飘出的量子残影显示：第 97 任姜绾临终前的视网膜投影，竟是九鼎生物 CEO（第零代萧决）举着粒子刀的画面。

「九鼎生物 CEO 是第零代萧决克隆体，他的心跳频率与神树启动密码一致。」林教授的声音带着颤抖，「姜绾，你必须阻止古代线的萧决接近神树！」

迷宫第二层的青铜墙上，「观测者名单」的投影逐渐清晰。姜绾的瞳孔收缩 —— 第 000 号观测者的照片正在缓慢生成，轮廓与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越来越像，但后颈没有条形码，只有与萧决相同的星图纹身。

「姜偃...」她念出名单下方的名字，想起第 182 章迷宫镜中的签名，「原来妈妈才是第零次文明的幸存者。」

走廊尽头的雾气中，浮现出第零次文明的覆灭画面：地球被青铜巨网笼罩，人类情感化作光粒被吸入神树，而站在母舰甲板上的科学家，戴着与萧决 identical 的星图面具。

古代线姜绾握紧第 37 任留下的玉佩，现代实验室的质谱仪突然报警。检测显示，玉佩材质中含有来自未来的纳米修复材料，与第八卷「逆时同心锁」的铸造工艺完全一致。更惊人的是，玉佩内藏着一段量子留言：「不要相信月亮，那是观测者的瞳孔」。

「这是时空走私的证据。」林教授调出监控，「姜绾，你在古代的每个选择，都在被更高维度的存在观测着。」他身后的全息屏上，九鼎生物 CEO 正在擦拭青铜剑，剑格处的「天命司?守镜人」铭文与古代线萧决的佩剑完全相同。

当姜绾伸手触碰「观测者名单」时，所有镜面突然碎裂。碎片中，她看见无数个周期的自己与萧决在不同时空相遇、相爱、相杀，而每个萧决的瞳孔深处，都藏着一枚微型青铜齿轮 —— 那是观测者植入的「文明锚点」。

现代线的 VR 设备突然过载，林教授摘下头盔，发现自己的白大褂上多了道裂痕，与古代线姜绾破碎的镜面位置完全一致。实验室的冷藏柜自动打开，殷墟头骨的眼窝中滚落一枚玉简，上面刻着：「第 98 次实验的观测者，是你最信任的人」。

而在古代线的迷雾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缓缓靠近，面具裂痕与第一卷姜绾穿越时的青铜鉴完全吻合。面具下露出的星图纹身眼瞳中，倒映着现代实验室里姜绾惊恐的表情 —— 观测者，终于露出了祂的第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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