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宁想到王家二房以及自家亲哥做出来的那些事儿,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压制住心中的闷痛,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如遭雷击。
夏黎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孩子因为她抓的猴过敏了,如果这女人只是针对她,让他说两句也就说两句。
毕竟妞妞还是个小孩,也确实遭了这么大的罪。
可她这又扔什么都不懂的猴子,又导致陆定远受伤,这事就别想那么轻易的被接过,总得盘一盘来龙去脉。
别觉得自己现在发疯,就做什么都是对的。
“孩子受苦的起因是你二哥挨了一顿揍,就把孩子抵给了不知名的犯罪分子,丝毫没想过这孩子到了那些人手里会遭遇些什么。
而那不知名的犯罪分子却是你王家二房的老三,因为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才想要报复孩子。
而他要报复孩子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是你嫁出去,还要管你王家的事,甚至不顾及你婆家的名声,用婆家的关系以及名望打压,让王家二房失去了他们的利益,让他们气不过狗急跳墙。
归根结底,孩子的苦难是你造成的。”
夏黎勾了勾嘴角,迫人又冰冷的视线直视王晓宁,眼神里是说不出来的嘲讽。
“最可笑的是,这些利益你还分不到多少。
光顾着给娘家人冲锋陷阵,结果娘家人反手就把你闺女扔给十恶不赦的歹徒,换取自己的逃离希望。
当时他们车开向的方向是边境,而那寨子与其实说是买卖人口,不如说是买卖器官。
孩子要是被卖到那种地方,明天还能不能是个囫囵个的孩子都未必可知。
你二哥现在在哪儿?医院重症监护室?还是在急诊里抢救?又或是已经为了孩子牺牲?
能跑回去告状,大概你二哥身上连轻伤都没有吧?
你对你们家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王晓宁此时的脸色已经惨白到接近透明,恨不得与背后惨白的白墙融为一色。
她紧紧捂着钻心疼痛的胸口,只感觉呼吸不畅通,好像突然能感觉到世界上的大气压强,让人窒息的压力将她整个人吞没、包裹、挤压,动不了,浑身剧痛,也无法呼吸。
她有些茫然无措,却仅仅守着心中树立起几十年的信念,执拗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夏黎,咬着后槽牙,压着声音,虚张声势却又像是真的这么像的艰难质问:“你也是女人,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
我确实没想到二房的那些家伙,会丧心病狂的做到绑架孩子的地步。
但那也只是小概率事件,正常情况下有时候也并不会发生,是他们人品不行。
你以为我就不因为妞妞的失踪和痛苦而心痛?
你让我怎么不管家人,那可是无论遭遇多少苦难,也要养大我的亲人!
同为女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你也觉得你嫁出去以后就跟家里人断的干净,以后家里出什么事都不需要管了吗?
你们家下放的时候你不也在想办法给家里出头,让爸妈和兄弟过得好一些!?
就算是现在你们家里有什么事儿,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管吗?
还是说你能做到结了婚以后就跟娘家彻底断绝关系,你这么说不亏心吗?!!
夏黎,你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家里人现在是好起来了,现在才能理直气壮的说这些大道理指责我。
如果你们家里人每天都吃不上饭,又或者你家里人受了欺负,你对家里人的扶持绝对不会比我少半分。
同为女人,你真的不会将心比心吗?还是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无情!?”
“嗤!”
夏黎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听到王晓宁反反复复的强调娘家是养大她的人,她孝敬娘家甚至帮扶娘家是应该的这些话心里有些好笑,表情上也难免带出了几分无语。
“我确实不会对娘家不闻不问。”
可还没等王晓宁愤恨的嘲讽夏黎只会说别人,自己却做不到,一言一行令人可笑,夏黎就再次开口截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夏黎:“可我的帮娘家和你的帮娘家有本质上的区别。
第一,我帮我娘家的时候,不会损害我婆家的利益。
第二,一切我看不过眼的事,我会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决,而不是依靠他人,还在背后骂着人家,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
对我而言是他人,对你而言这个他人就是婆家,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不给王晓宁反口的机会,夏黎就继续冷着脸道:“第三,即便我会帮着娘家,也是帮理不帮亲,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胡搅蛮缠的事儿。
夏老二是个混账,我就能把它从夏家除名,别想沾上我身上,乃至我们家身上一点的光。
我大哥因为偏心,甚至挨过我的揍。
哪怕我爸提出我认为不合理的要求,我也照样拒绝。
第四,我们家还活着的人心里都有数,绝对不会做出为难我的事儿,更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任由我和婆家闹僵,在婆家根本没办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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