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彤又迟疑了,“这么久他都没提,是不是……”
“你管他怎么想?表个白又不是拿本本,情到浓时,直抒胸臆,他接受,皆大欢喜,迟疑了或是拒绝了,你自己趁早疗伤,再遇下一个。”
“额……”
姜思彤咖啡都不喝了,直直看着梅一诺,小姐妹很有当渣女的潜质啊,爱得这么随便吗?
梅一诺神情坦然,她真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代了。
没有经历网络的洗礼,小姑娘们还是单纯的,丈母娘们也还没有索要高价彩礼,要求结婚必买车和房,爱情的纯净度高于后世太多。
这时候的姑娘们,还是敢爱敢恨的!
一如现在的姜思彤,这么快就又找到了新的‘对的人。’
“谈恋爱是谈恋爱,婚姻是婚姻,不要还没开始恋爱,就想到结婚。”
一看大小姐的状态,梅一诺猜她又将两者混为一谈了。
好姑娘都是被这样禁锢的。
“可人们不是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是在耍流氓吗?”
梅一诺轻轻晃着茶杯,茶汤在杯壁荡出琥珀色的涟漪。
“你不具备耍流氓的基本条件,不要操这份心。”
连表个白都犹犹豫豫,这么要脸可当不了流氓。
“我是说,别还没开始就用婚姻的条条框框去束缚你自己。”
以姜思彤的条件,完全不必畏首畏尾。
夜风拂过,梅一诺每一个毛孔都是舒坦的。
她举杯,“到这个世界,你就是来玩儿的,放轻松点儿,主角。”
这话她也是对自己说,重活一世,放轻松点儿,她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的。
不给自己设限,不整天想着结婚生孩子买房买车,不被社会规训所绑架,很多人都能活成自己的主角,生活要多轻松肆意,就能有多肆意。
姜思彤这才哪儿到哪儿?恋爱而已,放心大胆的谈!
“你变了!”姜思彤突然道。
“嗯?”梅一诺挑眉。
“刚认识你的时候,”姜思彤歪着头回忆,“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其实性格偏冷漠,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还凶,潘一洋到现在都怕你。”
可不得怕嘛,潘一洋还在追那个师兄,没少拿梅一诺当借口。
“但现在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多了包容。”
梅一诺又托腮看着她,“会说你就多说点儿,我爱听。”
“真的,”姜思彤认真道,“以前感觉你有点儿厌世,现在爱笑也爱开玩笑,朋友也变多了,特招人喜欢。”
梅一诺望向远处的江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确实变了一些,梅一诺很清楚原因。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精神和物的双重富足,让她能坦然面对遗憾、丑陋、虚伪,能允许付出没有回报。
“我得到的足够多了……”她轻声道。
姜思彤突然凑近:“那天打架的俩极品,你真都不要?”
“……”梅一诺差点被茶水呛到,年轻人的思维这么跳跃吗?
“说你自己的事儿呢。”
“哼哼,那么帅气的你都看不上,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找个怎样的。”
姜思彤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梅一诺走后,被留下的娄枭,神情有多破碎。
她心软,真看不得那个。
梅一诺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那个与自己灵魂相近的人,到后来才发现,唯一契合的只有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放弃了向外兼容,只追逐自己的内心。
“就不要操心我了,赶紧完成学业回来。不为我,也为你看对眼的那个人。”
姜思彤作势要打她,两个女孩笑作一团。
姜思彤走后,梅一诺又恢复了规律的生活,早起锻炼,然后跟着还在忙项目的鲁教授学习,空闲之余不是带梅琳体验生活,就是跟向兰楚旭聚聚。
一切有条不紊!
这期间,京都暗流涌动。
如梅一诺预期,京都空了一批职位,殷政鹤给殷泽打来了电话。
梅一诺以为的问题,完全不是问题,管清直接选择了舍弃这里的工作,跟殷泽进京。
二叔一高兴,给他们在京都添了房。
临近年底时,正式调动下来了,殷泽要回京了。
梅一诺完全没空伤感别离,又不是通讯中断,飞机不能飞了,真彼此想念,早上打个飞的过去,还能一起吃个早餐,晚上再飞回来……
大三,鲁教授是真在她这儿花了精力,原本还叫嚷着,放轻松,好好享受生活的人,大周末都泡在实验室里。
所以藏拙真的很有必要,瞧瞧,你越能干,就越得往死里干。
这天,梅一诺又一次顶着俩黑眼圈从实验室出来,可把青鸟给心疼坏了。
跟随老板娘这么久以来,她依旧没见到老板。相处的时间久了,和老板娘之间反倒处出了远超雇佣关系的情谊。
于是,看老板娘天天这么起早贪黑,青鸟没少老板打小报告,可特么的信息都是已读不回,要不是工资给的足够准时,她差点儿就以为两人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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