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风云 第153章 血月本源：老者竟是血月能量化身

赤焰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演武场的石砖上便布满了弟子们的脚印。林夜握着木剑站在山巅，目光扫过北域边境方向 —— 那里的天空泛着异常的暗红，像被泼了一层凝固的血。昨夜巡逻弟子回报的黑袍人踪迹，此刻如一根细针扎在他眉心。

"林夜师兄，星瑶师姐让你去看新修订的《风云剑诀》。" 小弟子的声音打断思绪。林夜转身时，却见星瑶正沿着石阶上来，袖中星芒微闪，显然刚处理完教派事务。三年学艺的磨砺，让这个曾经爱哭的姑娘，如今眉眼间尽是沉稳。

北域王宫的兵器库内，唐风云的陨星剑突然发出蜂鸣。龙鳞甲在他右臂流转着微光，指尖划过剑鞘上的星纹时，掌心突然刺痛 —— 剑鞘内侧，三年前云舒为他挡箭留下的血痕，此刻竟泛着妖异的红光。

"唐公子，边境急报！" 侍卫的声音撞开殿门，"西漠交界处出现三百黑衣客，所过之处草木皆染血色，像是…… 血月教的蚀骨咒！"

云舒刚跨进兵器库的脚猛地顿住。她望着唐风云骤然绷紧的脊背，注意到他握剑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年前在落日峡谷，正是这样的血色，染红了她的左肩，也让唐风云在她心口烙下了永不褪色的印记。

"走！" 唐风云转身时，龙目里翻涌着紫金色光芒。云舒下意识伸手，却在触到他手臂时被星力震得后退半步。她看着自己指尖的星芒染上血色，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 那是星命石碎片在警示，与三年前血月教总坛的气息如出一辙。

边境沙地上，三百黑袍人正围成诡异的圆阵。中央悬浮的血色球体里，隐约可见人脸轮廓。唐风云的龙翼碾碎空中血雾，陨星剑劈开第一道咒文的瞬间，血色球体突然爆发出尖啸。

"唐风云，别来无恙？" 沙哑的声音从球体中传出，那张人脸渐渐清晰 —— 竟是本该灰飞烟灭的血月老祖！他的面容比三年前更虚幻，像是由无数血滴凝聚而成，"很意外吧？我乃血月本源所化，只要血月星不落，我便永存。"

云舒的星命石碎片突然炸裂！她眼睁睁看着唐风云的龙鳞甲出现裂痕，而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与血月老祖眉心相同的血色纹路。三年前在葬星渊被时空碎片划伤的旧伤，此刻正渗出黑色血液。

"云舒！" 唐风云的怒吼混着龙息喷出，却在看到她眼底闪过的红光时，声音突然哽住。云舒的软剑不知何时出鞘，星轨光芒被血色浸染，剑尖正对着他的胸口。

"唐公子，杀了我。" 云舒的声音在颤抖，指尖掐进掌心却无法阻止身体前倾，"我的星命石…… 被他种下了血核。" 她想起在云雾山修炼时，老者曾说过的话："星命石若染血月，持有者将沦为血奴。" 此刻心口的剧痛，比当年挡箭时更让她绝望。

陨星剑 "当啷" 落地。唐风云看着云舒眼中的挣扎，喉间泛起腥甜。三年前在北域城墙，她为他挡住腐蚀箭矢；两年前在星落峡谷，她用星命石为他续了三条命。此刻她眼中的痛苦，比任何攻击都更让他肝肠寸断。

"我不会杀你，永远不会。" 唐风云张开龙翼，任由云舒的软剑刺穿左臂，"当年你说过，生死都要一起面对。现在换我说 —— 就算你变成血月怪物，我也会把你从黑暗里拽回来。"

血月老祖的笑声震得沙地龟裂："感人至深！但她体内的血核已与我本源相连，你护得住她一时，护得住她一世？" 血色球体突然分裂，三百黑袍人同时暴起，手中骨刀带着蚀骨咒扑来。

唐风云搂住云舒的腰，龙翼扇起的气浪掀飞二十丈内的敌人。他的左臂还插着云舒的剑，却腾出右手掐住她后颈 —— 那里有星命石碎片留下的印记，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红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比剑吗？" 唐风云的声音突然温柔，龙目倒映着云舒逐渐猩红的双眼，"你穿月白长裙，在星轨上踏出的第一步，就踩碎了我所有的傲气。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劫。"

云舒的剑尖在颤抖。记忆中那个在落日余晖里追着她比剑的少年，那个在血月教总坛为她挡住致命一击的身影，此刻正用染血的指尖，在她眉心画下星陨剑典的护心咒。温热的鲜血滴在她唇上，咸涩中带着星力特有的清冽。

"唐公子…… 快走。" 云舒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膀，血核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我能感觉到，他要借我的身体重生！"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却在最后一刻，看到唐风云从怀中掏出《星血圣典》—— 那本她亲手为他修补过七十二次的古籍。

"以我紫微星核，换她星命长宁！" 唐风云的怒吼惊起沙暴。圣典金页在他周身展开，每一页都映出他与云舒相识的画面：初次比剑时的惊鸿一瞥，共赴葬星渊时的背靠背战斗，还有无数次生死关头的相互托付。

血月老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云舒体内的血核开始崩裂，唐风云的星血之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本源力量一点点剥离。三百黑袍人同时发出惨叫，化作漫天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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