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春兰的脸颊恰似那熟透的苹果,愈发红艳,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
“你知道,当我听夫人说你对我也有意时,心中有多开心吗?春兰,谢谢你不嫌弃我。”
王虎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不敢抬头去看对方。
春兰没想到,他竟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刹那间,她的面庞瞬间红得发烫,连忙羞涩地捂住脸颊,嗔怪道:“你咋啥都说呢!”
王虎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愈发慌乱,赶忙说道:“你莫要生气好不好,我此后再也不说了,可好?”
春兰见他那副紧张的神情,不禁笑出了声,“真是个呆子。”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对方吸引,兴许正是因为他那憨厚的性格,宛如那清澈见底的溪流,心中所想皆写在脸上。
“啪!”王虎抬手在春兰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个,我并非有意冒犯,是有只蚊子……”王虎的解释声中夹杂着些许紧张,唯恐春兰误会自己占她便宜。
“春兰姐,外面蚊子多,要不,你们还是进屋来聊吧!”
王虎和春兰同时回头,只见厢房的窗户上探出一个脑袋来,不是夏竹又能是谁。
“时间已然不早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被夏竹这个小丫头调侃,春兰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犹如被火烤过一般,羞得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这才刚来,你咋就赶我走?我还想再待一会儿呢!”王虎厚着脸皮说道。
“就是,就是,人家王虎大哥也忙碌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铺子关门,就赶忙过来看你,怎么也得让人家多待会儿啊!春兰姐姐好狠的心呐……”
夏竹本还想再说两句,谁知后背却挨了一巴掌,刚打算回头看看是谁,花婶那熟悉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
“你这丫头,人家二人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你在此处捣什么乱,快随我去那屋,陪你卢大娘我俩好好唠唠嗑。”
夏竹这才赶忙关好窗户,同花婶子一同去了隔壁房间。
“夫人,虽说奴婢也仅与王虎打过两次照面,但还是不难看出,他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想到温柔贤惠的春兰将来要嫁给他,就觉得对方有些配不上。”
白芷一边轻摇着摇篮里的明睿,一边柔声说道。
“是吗?我却觉得二人无论是从年龄,还是相貌,皆很般配,想必是你与春兰夏竹整日待在一起,才会觉得任何男子都配不上她吧!
小溪微微一笑,对白芷的想法了然于胸。
春兰性格沉稳,王虎却与之截然相反,恰似夏竹一般,性格大大咧咧,有啥说啥,绝不拐弯抹角。
她认为,这样的人也挺好,起码相处起来心不累,有话当面说清,也就不会有误会。
白芷略加思索,亦觉得不无道理,遂点了点头,“夫人,您说的对,想必是有些关系吧!”
在她眼中,春兰夏竹不但为人勤快,嘴巴也甜,白芷一直很喜欢两人。
“娘亲,想爹爹。”恰在此时,婉宁推门而入,径直扑入小溪怀中。
“夫人,小姐回屋后,一直哭闹着要找老爷,任奴婢如何哄,皆无济于事,奴婢实在没了法子,这才带她过来寻您。”
紫苏赶忙说明原委,而后一直偷偷观察着小溪的脸色变化。
虽说这些时日,老爷同夫人并未苛责过自己与梧桐,但她依旧心中不安,生怕对方怪罪自己连个孩子也哄不来。
小溪摆了摆手,“无事,我来哄。”言罢,便抬手轻抚宝贝闺女头上的两个小揪揪。
“婉宁可是想爹爹了啊!”
埋在小溪双腿之间的婉宁,立马将头高高抬起,“嗯!想爹爹。”
“爹爹回村去建房了,要等些时日才能回来,婉宁最听话了,待房屋建成,爹爹便带你上山玩可好?山中不仅有野鸡野兔,还有清澈的小溪,可下河摸鱼……”
小溪一边回忆着曾经在村中生活的美好时光,一边轻言细语地哄着宝贝女儿。
在她的抚慰下,小家伙的情绪逐渐恢复安宁,当听闻可以下河摸鱼时,顿时来了兴致,断断续续地忆起在芦苇荡河边挖蚯蚓的趣事。
“婉宁想挖蚯蚓啊?那东西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比如河边、菜园、水沟边的泥土里,皆可寻到它们的踪迹,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待你与先生读完书,娘亲陪你一同去挖可好?”
提及蚯蚓,小溪不禁想起曾经在村中时,养的那一坑蚯蚓。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有。
毕竟自搬来镇上后,她未曾回过一次村子。
小儿子出生以后,婆婆、老伯,还有祖母和她那狠心的爹皆有送母鸡过来。
实在吃不完,便都养了起来,如今每日都能捡到好些个鸡蛋。
小鸡小鸭喜欢吃蚯蚓,所产的蛋也大,便心生在前院也挖个坑养蚯蚓的念头。
婉宁瞬间喜笑颜开,拍着小手欢呼雀跃嚷着要去抓蚯蚓。
一旁的紫苏感慨万千,心中暗自慨叹,果然是亲生母亲,这才一会功夫,就将小姐给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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