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诡秘录 第1816章 记忆囚牢：苏瑶的自我突破

楚墨的气脉净化术在第三道防线取得成效的次日，苏瑶在整理圣莲残瓣时突然陷入了昏迷。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灵族圣地的莲池边——那是她十二岁时，亲眼目睹族人被冥煞之气吞噬的地方。

熟悉的血腥味漫入鼻腔，苏瑶猛地后退，却踩在一片粘稠的血泊里。不远处，年幼的自己正蜷缩在莲池角落，眼睁睁看着母亲将最后一枚圣莲护符塞进她手中，转身冲向涌来的黑雾。

“不要！”苏瑶嘶喊着扑过去，指尖却穿过了母亲的身影。她这才惊觉，周遭的一切都是幻影——池边的青石上，刻着与混沌气息同源的灰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随着她的情绪波动，不断扭曲蔓延。

“原来混沌不止能侵蚀气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瑶转身，看见玄族使者的虚影坐在莲台边，手中把玩着半片圣莲瓣，“它最擅长的，是勾起心底最深的执念，把人困在记忆里慢慢啃噬。”

虚影突然化作母亲的模样，眼眶淌着黑血：“若不是你非要带圣莲残种离开，族人怎会因失去庇护而死？”这句话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瑶心口。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幼时用来培育莲苗的瓦盆，碎瓷片上赫然映出混沌之眼的轮廓。

与此同时，外界的林风等人正围着苏瑶的身体焦急万分。她躺在楚墨刚净化过的气脉阵中，周身萦绕着灰黑色的雾气，眉心的灵族印记忽明忽暗。李明的罗盘显示，她的魂魄气息正在快速衰弱，仿佛随时会被混沌彻底吞噬。

“是记忆囚牢。”楚墨捂着仍在作痛的胸口，指着苏瑶额头，“她的神识被拉进了混沌构建的幻境，若不能自己走出来，肉身很快就会枯竭。”他试着将净化后的气脉灵力注入苏瑶体内，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弹开——那屏障上的纹路，竟与苏瑶记忆中莲池边的刻痕一模一样。

幻境中的苏瑶已被逼到莲池边缘。母亲的虚影步步紧逼，身后的黑雾里不断传来族人的哀嚎。她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发现用来储存圣莲灵力的玉瓶空空如也——那是她昨夜为救治楚墨，耗尽最后一丝圣莲之力时丢弃的。

“我没有错。”苏瑶突然挺直脊背，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母亲说过，圣莲的意义从来不是守着一方水土，而是让净化之光传遍灵渊。”她抬手抹去眼泪，指尖凝聚起微弱却纯净的白光——那是她以自身精血催生出的新灵力，不含丝毫圣莲的庇佑，却带着独属于她的韧性。

母亲的虚影剧烈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啸：“你连族人都护不住，算什么灵族圣女！”

“我不是圣女，我是苏瑶。”她迎着黑雾走去，任由那些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拍打心口，“我记得族人的牺牲，更记得他们的嘱托。”白光在她掌心越来越亮，那些灰黑色的纹路遇到白光，竟像冰雪般消融。当她走到年幼的自己面前，轻轻将掌心按在对方头顶时，整个幻境开始剧烈震颤。

外界的苏瑶猛地睁开眼，眉心的印记迸发出金红色的光芒。她坐起身，看着围拢过来的众人，忽然笑了：“我知道该怎么完善净化术了。”她取出楚墨之前赠予的气脉灵丝，将其与自身新催生的灵力编织成网，轻轻覆在李明的罗盘上。罗盘瞬间投射出全新的符文——那是融合了记忆韧性与净化之力的新阵图。

楚墨抚上她的手腕，感受到她体内不再纯粹却异常坚韧的灵力，眼中闪过惊叹：“你把混沌的侵蚀，变成了自己的力量？”

苏瑶点头，望向西北方封印裂痕的方向。那里的混沌气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正发出沉闷的咆哮。她握紧手中的灵丝，第一次真正明白：所谓突破，从来不是遗忘伤痛，而是带着记忆里的力量，坚定地走向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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