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县的山水,尽显天地造化之美,比桂宁城的还要俊秀三分。
沈淮几人怀着期待,来到九画山的时候,不禁有些失望。
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平平无奇。
山脚的果农却说:山顶风景一绝。
几人半信半疑的爬上山顶,很快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
目光所及,彷如看到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水画卷在天地间铺开,云海翻滚,青鸾叠嶂。
每一帧都美的惊心动魄。
沈淮忍不住惊叹连连。
他看到了‘活的’千里江山图。
林致远更是激动地哇哇大叫,“顾舟,快,把这些美景都收进画里。”
陶行简灵机一动,跑到悬崖边上的大石头写下‘陶行简到此一游’。
其他人见了,纷纷效仿。
等他们写完,发现不远处有棵千年古树,上面挂满了牌子。
凑近一看!
好家伙,人均‘诗仙’。
有人赞美九画山风景壮丽,有人借景抒情,有人抑郁不得志……
“沈淮,来一个。”顾舟递给沈淮一块木牌,“方才在山脚多买了一块,匀你一块。”
沈淮笑着接过。
许仪章见顾舟挂牌子,开玩笑道,“顾兄,你赶紧的,画完了让淮弟给你题诗,他的字好,说不定以后能当传家宝用呢。”
“许兄所言有理。”顾舟乐道,“趁桂榜还没出来,我得逮着沈淮帮我题几副,不然等他高中了,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沈淮,“大家都是同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哎,跟你这种天才说不清楚。”顾舟故作叹息。
许仪章强忍笑意,附和道,“对,跟你这种天才说不清楚。”
其实,大家心里很清楚。
朋友之间,若是不能同步前行,关系便会渐渐疏远。
倒不是说两人怎么了,而是交集少了,慢慢的就没了共同话题。
就像以前的同窗,院试之后,大家各奔前程,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即便碰了面,也是寒暄两句就各自匆忙离开。
沈淮只是笑笑。
没说话!
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行,没必要说开。
题诗、挂牌一系列行动完成后,大家都围着顾舟,看他作画。
沈淮则是攀上崖边的大石,眺望远方的风景。
“淮弟,若是此次中榜,你会参加明年的会试么?”没多久,方启贤也爬上来,与沈淮排排坐。
“表姐夫,桂榜还没出来呢。”
方启贤听出言外之意,笑着撑开扇子,“换做别人,我肯定不敢开这个口,但你是沈淮,我相信榜单上一定有你的名字。”
至于名次如何,暂时猜不出来。
沈淮失笑,“表姐夫,你太看得起我了。”
“淮弟,要不我们打个赌?”方启贤忽然来了主意,“若是我猜中了,你给我二两当私房钱如何?”
“表姐夫没私房?”
“我的月钱都是你表姐在管,哪敢有私房哦!”
“没问题!”“没问题!”沈淮爽快答应,随之提出问题所在,“不过,表姐夫的说法过于笼统,不如猜一猜名次。
前五,前十,前二十。
猜对了,我便给姐夫十两如何?”
方启贤心动不已。
谁叫他口袋空空呢?
为了赚点私房钱,方启贤很大胆,“以淮弟的本事,前十应该没问题。”
“表姐夫,我的话还没说完。”
“……”
不等方启贤出声,沈淮继续道,“前十包含前五,要是考了第四名,也在前十范畴。”
“所以呢?”
“要是名次在前五,你猜的却是前十,扣除五两。”
“要是名次在前十之后呢?”
“表姐夫给我二两即可。”
方启贤突然觉得自己嘴贱。
但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大家传来一阵欢呼。
顾舟的画,已经画好了。
“沈兄,方兄,顾兄的画好了,你们快下来品鉴。”赵勋的声音传来。
“来啦!”
沈淮和方启贤双双下去。
“沈兄,如何?”
顾舟握着画笔,笑问沈淮。
沈淮看向画作。
构图、色彩、笔法都有,唯独缺少意境。
按照传统的角度来看,顾舟的作画水平一般般。
可要是按照出门游玩‘拍照’的角度来欣赏,顾舟的画堪比五千万的像素。
“赏心悦目!”
沈淮给出四字评价后,提笔在空白处题了一首诗。
他写一句,就有人跟着念一句。
“十万青山列阵雄。”
“今朝暂卸旧雕弓。”
“他年若遂鲲鹏志。”
“直上重霄抚玉琴。”
“好!”
大家纷纷鼓掌!
“不愧是沈兄,题首诗都能让我等血液沸腾。”顾梁烨激动道,“我这里也有一句:他年若遂鲲鹏志,共揽星河最高峰!”
后面这句话,不禁让沈淮想起当年岁末考结束后,上台发表讲话的情景。
林致远、陶行简、顾舟、赵勋四人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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