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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魅魔女？”姜麟咽了咽口水，眼前浮现出种种不该有的画面，鼻血险些又要喷薄而出。
林小鹿盯着他那副模样，突然捂嘴轻笑：“逗你的啦，我只是半个血族，不是那种会吸人精气的魅魔。”她眨了眨眼，忽又暧昧地补充道：“……或许吧。”
姜麟连忙摇头，像是要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总之，床是你的了。我睡沙发！”
“不行。”林小鹿果断拒绝，“你刚被我吸了血，需要好好休息。”
“血族同学，我才被那清理者拍飞，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反而更需要床！”
“我刚刚变身战斗，能量透支。”林小鹿抬起下巴，“而且我是女生。”
“那我可是病号！你看我手腕上还有牙印呢！”姜麟举起手腕，上面两个小小的针孔清晰可见，“这可是谁造成的？嗯？”
林小鹿俏脸一红：“那是为了救你！再说，你平时看女孩子洗澡的吗？”
“喂喂喂！那是意外！我从废墟里爬出来，谁知道你会在那光——”姜麟猛地刹住话头，脸涨得通红，“总之，我理亏！你睡床！”
“不，我睡沙发！”
“你睡床！”
“沙发！”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僵持不下。姜麟站在床边，林小鹿抱着手臂挡在沙发前。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谁退让谁就输了的架势。
“要不……猜拳决定？”姜麟提议。
“好啊，我赢了睡沙发，你赢了睡沙发。”林小鹿不假思索地回答。
“喂！这不公平啊！”
“怎么不公平了？各有各的获胜条件。”林小鹿微微一笑，露出小小的尖牙，“再说，你有得选吗？”
姜麟咬牙切齿：“你这是威胁！”
“不，这是智慧。”林小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来吧，社畜先生。”
“……”姜麟无语地看着她，忽然灵机一动，“那好吧，我睡沙发，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小鹿微微一怔，警惕地皱起眉头：“什么问题？”
“为什么当初在学校明明可以直接跟我说清楚，却要装作不认识我？”姜麟盯着她，“而且，你明知道体育馆有危险，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我和陈浩去？”
林小鹿沉默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黯淡下来，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因为……我必须确认灵种是否已经被唤醒。”她轻声说，“如果没有，那么干预得越少越好。如果已经觉醒……”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么，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姜麟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所以陈浩是……牺牲品？”
“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林小鹿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是在大局面前，个体的生命……”
“放屁！”姜麟猛地打断她，“什么狗屁大局！陈浩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该死的'牺牲品'！”
林小鹿抬起头，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这就是为什么我最终决定帮你。你与其他继承者不同……你还保有人性。”
姜麟一愣：“其他继承者呢？”
“被力量吞噬，成为工具，或者……”林小鹿摇摇头，“变成更可怕的存在。”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带着微微的凉意。
“我睡沙发。”姜麟最终打破沉默，语气已经没有了争执的意味，“你伤得更重。”
林小鹿看着他，忽然轻声说：“其实……这张床够大，我们可以一人一边……”
“啊？”姜麟一愣，心跳陡然加速。
看到他呆滞的表情，林小鹿忍不住扑哧一笑：“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会跟你睡一张床？”
“呃……那当然不会！”姜麟干笑两声，莫名有些失落，又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我可是很挑床伴的。”林小鹿忽然凑近，在他耳边低语，“至少得请我吃顿好的。”
这一下姜麟彻底懵了，感觉耳朵都要烧起来。林小鹿看他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你真是……太好玩了！”
“班长大人，你原来这么腹黑的吗？”姜麟无奈地看着她，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气氛不那么沉重了。
“平时谁看得见呢？”林小鹿轻叹，“戴面具久了，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我。”
姜麟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在学校那个冰山班长……”
“也是我，只是另一面的我。”林小鹿点点头，“就像你，既是吐槽不断的社畜，也是拼命保护他人的勇者。”
姜麟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勇者，我那是被逼的。”
林小鹿不置可否，转身走向床铺：“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等等！”姜麟突然喊住她，“那睡觉问题还没解决呢！”
林小鹿转过身，掀开被子一角：“好吧，我睡床，你睡沙发，这样总行了吧？”
姜麟像个胜利者般挺起胸膛：“这才对嘛！”
“不过……”林小鹿歪着头，露出狡黠的微笑，“明天早餐你做。”
“成交！”姜麟痛快答应，“虽然我只会泡方便面。”
林小鹿摘下发夹，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方便面就方便面。我要吃一条火腿两个鸡蛋。”
“遵命，班长大人！”
夜深了，姜麟躺在窄小的沙发上，听着不远处床上均匀的呼吸声。他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建木灵种、清理者、七位强者、守护者家族……这些陌生又沉重的词汇在脑海中盘旋。而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那个半是人类半是血族的神秘少女。她的秘密、她的力量、她的真实身份，以及……她吸血时的触感。
“社畜啊社畜，你在想什么呢？”他自嘲地笑了笑，翻了个身。“等等。。。一条火腿两个鸡蛋？？额。。。”
不远处，林小鹿其实并未入睡。她睁着眼睛，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半边床，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她在心里轻声说道，闭上了眼睛。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阴影深处，危机四伏，暗流涌动。
但此刻，在这个小小的安全屋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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