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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能不能行？”
老爷子无语凝噎许久，忽然坐正身体，十分认真地问池应洲：“告诉爷爷，人家不肯答应的原因是什么？”
按理说，他孙子外形条件算很优越了。
钱更不用说，要多少有多少。
工作呢？
玄洲洲长，一整个就是王炸。
这样的条件，应该有很多女生喜欢才是。
难不成——
“洲啊，你可别吓爷爷。”老爷子抓住池应洲，眼神急迫：“难道传闻是真的，你性冷淡？”
因为这个，人家女生才不肯要他？
若是如此，倒也能理解。
“没关系，这病能治。”老爷子一个劲的自我脑补，“我听说有个九夜神医很厉害，无论花多少钱，爷爷都给你将她请来。”
池应洲：“？？？”
九夜神医？
裴小姐她可是清黎的妹妹，请她来给自己治性冷淡？
这跟直接把老婆扔了有什么区别？！
“爷爷，别折腾了。”池应洲差点就气笑了，认真道：“您孙子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点，曲清黎小姐很有发言权。
“那是怎么回事？”老爷子越说越生气，“无论对方什么家庭条件，只要心地善良，爷爷都不会反对的。”
“至于你父亲那边，爷爷去说。他敢有意见，我两拐杖捶死他。”
“还是说……”
老爷子说着，忽然停顿下来，小心翼翼道：“你追求的对象是个男人？”
啊啊啊啊。
男人也不是不行。
他是个挺开明的家长，给点时间适应就可以。
男人？
池应洲无奈笑笑。
老爷子想象力真丰富，越说越离谱。
再说下去，他该喜欢阿猫阿狗了。
“我们之间有点复杂。”
池应洲收拾好情绪，沙哑着嗓音道，“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那就五六句话说。”老爷子听得云里雾里。
这些话他早就想问了。
三年啊。
这可是三年。
但凡有点有本事，估计自己曾孙（女）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说出来他也能帮着分析分析。
毕竟——
当初追他奶奶时，自己也是什么阴谋阳谋、什么奸计诡计都使过。
“……”
池应洲沉默一瞬，眼底掠过无奈的笑。
“遇见她的时间，不太对。”
“什么意思？”老爷子追问，眼珠子睁大：“人家结婚，有老公了？”
“好啊你个兔崽子，好好的人不做，竟然学人家当小三儿啊？”
老爷子立马站起来，扬起拐杖就要打人。
他追老婆再没底线，也不会破坏人家家庭。
“没有。”
池应洲哭笑不得，耐着性子解释：“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最后她喜欢上别人。”
“哦。”
老爷子又坐回去，将扬起的拐杖放好：“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当男小三儿呢。”
“……”
池应洲哽住。
他不敢说，他曾经确实有过这种冲动。
如果梁牧也没死，可能两人就结婚了。
那他会放手吗？
可能不会。
当地下情人，当小三也不是不行。
“爷爷，您还记得十多年前，曾带着我去福康福利院做公益吗？”
池应洲给老爷子倒了杯水，轻声问道。
“当然记得。”老爷子想了想，点头道：“那天你玩得挺高兴的。”
池应洲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冰山脸。
一年到头，看不到几次笑脸。
那天从福利院回来，他高兴好久。
所以他印象深刻。
“我就是那个时候遇见她的。”提到曲清黎，池应洲的目光和声音不自觉变温柔。
当时，父母刚吵完架，父亲心情不好拿他出气。
爷爷知道后，将他带去福利院散心。
他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面，便偷跑到角落里，默默流眼泪。
这时。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浑身是伤，但长得像个洋娃娃般的女孩儿。
如童话里故事里的天使一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也是新来的吗？”曲清黎畏畏缩缩地盯着他，小声道：“你哭了？是饿的吗？我这里有烧饼，请你吃。”
那烧饼还咬过一口。
原本打算留着剩下的，晚上饿了再吃。
池应洲没接，而是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十足地瞪着曲清黎。
从小到大，除了爷爷，没一个将他放在眼里。
爸爸妈妈，佣人保姆，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当时觉得，除了爷爷，全世界都是坏人。
“……”
看见池应洲的反应，曲清黎也没再靠近，而是将烧饼放下后，默默离开。
后来他才知道。
曲清黎是当天，第一批进入福利院的孤儿。
梁牧也是第二批。
所以。
最先遇见曲清黎的是自己。
再后来——
他常跑去福利院偷偷看望她，让工作人员送她东西。
看见她和梁牧也玩得那么开心，他有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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