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仙医，赘婿仙途 第169章 暗流

晨光刺破薄雾，林渊与叶冰瑶并肩踏入市局大楼。金属旋转门映出两人紧绷的侧脸——昨夜医馆外的不速之客，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走廊里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与打印机嗡鸣，在叶冰瑶听来却格外刺耳，她不自觉摸向腰间配枪，却摸到一片冰冷的空荡。

"你的枪在值班室。"林渊压低声音提醒，"张猛他们昨天说要登记备案。"

叶冰瑶冷笑："好个登记备案，分明是想断我武器。"话音未落，拐角处突然转出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锃亮的皮鞋踏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声响。

"叶警官，这位就是林顾问？"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林渊身上来回打量，"周副局长请二位去他办公室。"

周正的办公室装潢考究，檀木书柜里陈列着各式奖章。副局长亲自起身倒茶，氤氲热气中，他笑着开口："听说林顾问对古董颇有研究？这次连环失踪案的物证，还请多费心。"

林渊接过档案袋时，指尖触到封口处残留的潮湿痕迹，像是被水浸过又烘干。打开袋口，三块锈迹斑斑的青铜残片躺在证物袋里，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在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当手机闪光灯扫过残片边缘，那些看似杂乱的刻痕突然组成完整符咒——正是古籍中记载的"镇魂契"，专门用于禁锢亡魂。

"这些符咒..."林渊刚要开口，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整栋大楼陷入黑暗的瞬间，他本能地扑向档案柜。指尖擦过柜门的瞬间，一道黑影裹挟着腥风掠过，档案袋里的调查卷宗不翼而飞。

"别动！"叶冰瑶的喊声在黑暗中炸响。紧接着，震耳欲聋的枪声撕裂寂静，林渊感觉有子弹擦着耳畔飞过，灼热的气流烫得皮肤生疼。应急灯亮起的刹那，他看见叶冰瑶举着重新出现在手中的配枪，面色煞白地僵在原地。

"我...我没扣扳机！"叶冰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枪口还在冒着青烟。四周脚步声纷沓而至，张猛第一个冲进来，目光在叶冰瑶的配枪与墙面弹孔间来回游移。

"叶冰瑶！"周正的怒吼震得空气发颤，"在市局内部开枪，你知不知道..."

"有人偷袭！"林渊挡在叶冰瑶身前，"断电时有人拿走了卷宗，刚才的枪声绝对不是她开的！"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发现那个带他们来的金丝眼镜男不知何时消失了。

张猛蹲下身检查弹壳，喉结滚动两下："这弹道角度...确实不像她的习惯动作。"他突然抓起叶冰瑶的手，翻转掌心，"但枪膛残留的火药痕迹怎么解释？"

叶冰瑶猛地抽回手，脖颈青筋暴起："我说了不是我！刚才枪突然自己响了！"她的瞳孔突然收缩，盯着张猛腰间的配枪——那把枪的枪套边缘，赫然沾着与证物袋相同的水痕。

档案室很快被封锁，林渊蹲在墙角，用手机电筒照亮地面。灰尘中两道平行拖痕引起他的注意，顺着痕迹寻去，通风管道的锁扣上缠着半截黑色布条，布料纤维里还夹杂着某种腥臭黏液。

"是尸毒。"林渊捻起布条半截鼻尖，"有人用邪术操控尸体作案。"他突然想起档案袋上的水痕，心中警铃大作——那根本不是水渍，而是尸液！

叶冰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向墙上的弹孔："看！"子弹嵌入墙面的角度刁钻，若真是叶冰瑶开枪，必须将手臂扭曲成违背人体工学的弧度。更诡异的是，弹孔周围墙面竟浮现出细密裂纹，如同被高温灼烧过。

"这不是普通子弹。"林渊掏出银针凑近弹孔，针尖瞬间发黑，"是用尸毒浸泡过的特制弹药，开枪者的目的根本不是杀人，而是栽赃！"

走廊传来激烈争吵声，林渊和叶冰瑶对视一眼，悄悄靠近。透过虚掩的门缝，周正正在训斥张猛："连个档案都看不住！现在倒好，所有线索都断了！"

"周局，我觉得这事有鬼。"张猛压低声音，"叶冰瑶的枪一直锁在值班室，钥匙只有我和..."他突然噤声，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惧意。

就在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整栋大楼的监控在断电前五分钟被人为篡改，唯一拍到的画面，是叶冰瑶举枪的模糊身影。周正拿着监控截图摔门而出，目光如刀："叶冰瑶，你现在涉嫌破坏证物、袭警，我以副局长身份宣布对你实施拘留！"

林渊正要阻拦，叶冰瑶却突然向前半步，露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青铜纹路："周局这么着急定罪，是不是怕我查出那批失踪的青铜器？"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三个月前，市博物馆失窃的商代青铜鼎，残片编号是不是和我们调查的一模一样？"

周正的瞳孔猛地收缩，右手不自觉摸向西装内袋。林渊敏锐捕捉到这个动作，正要提醒，整栋大楼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危险物品警报，证物室三号柜检测到放射性物质。"

人群顿时陷入混乱，林渊趁机拉住叶冰瑶混入人群。证物室门前，几个穿着防化服的身影正在搬运箱子，金丝眼镜男站在一旁指挥，口罩下的嘴角勾起诡异弧度。当他看到林渊的目光时，突然举起对讲机："B区发现可疑人员，立即封锁！"

"分头行动！"林渊将叶冰瑶推进消防通道，"你去查周正的办公室，我去追那些箱子！"他转身混入乱局，却没注意到叶冰瑶的瞳孔再次泛起幽光，配枪在她手中缓缓调转枪口，指向了自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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