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虽然灵息尚不稳固,却反将自己的武艺身法,逼入极致的轻灵与精巧。
白衣剑起,宛如游龙。
剑势未至,意已迫人。
第一名凤尾卫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她一记削喉封喉,却未溅血,干净利落。
“拉开布阵!她气息不稳!”有人惊呼。
可下一瞬,萧钰身影一转,剑锋贴着石壁扫过,火星飞溅。她反手递出一剑,将一名将领逼得气血翻涌,当场跪地。
“堵住那女的……她在强撑!别被唬住!”
可场中早已无人敢上前。那道白影仿佛踏雪无痕,每一击都快得让人来不及招架,杀意不显,却步步紧逼。
凤尾卫众心惊胆寒:那不过是个筑基境的女子,为何剑气之中,竟压得他们连连败退。
山风翻卷,白衣如絮。
她立于山道之上,身周剑光未收,神情却冷静如霜,像能用下一剑,将整座夜色劈成两半。
背后不远处,乌托帕的灵息已开始崩散,仙家之力快到极限,小刺猬颤巍巍地挂在他头顶,像一只要从云端坠落的羽兽。
“阿初,最多五息——”萧钰不动声色地提醒。
白衍初没有睁眼,却在同一瞬吐出两个字:“找到了。”
“说。”萧钰立刻问。
“传送路径是跳转式联阵,方向……太祖灵宫地脉,暗井区。”他睁开眼,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他们用了祭祀脉络做掩体,难怪查不到。”
“五显教……”乌托帕脸色铁青。
“果然狡猾。”白衍初冷笑,“怕被追踪,把井口设在死地,出口却藏进灵宫深井。若不是井阵尚热,我们连方向都摸不到。”
“那我们……”萧钰声音冷肃。
“走另一头。”白衍初翻手一挥,一道回旋符咒已击出,在地面划出银色通路,“下一站,灵宫。”
三人不再迟疑。白衍初借阵开启隐遁符路,三道身影如烟尘而散,消失于山涧风中。
待凤尾卫赶至,扑入幽井,只见地面残阵早已破碎,灰烬未冷,一缕散魂如雪尘拂面而过,仿佛这一战从未发生。
只留井底残光,仿佛某种沉睡的怒意,尚未真正苏醒。
……
夜色如墨,星光沉寂。
一行三人自山道深处疾行而至,脚下地势陡峭,枯藤老枝如鬼手盘绕。
萧钰抬眸望去,远山间隐约耸立着一道残破的石门,嵌于断岩峭壁之中,岁月风蚀之痕斑驳可见。
白衍初率先驻足于崖口,神情比夜色还要深沉。他回身轻声一句:
“到了。太祖灵宫。”
脚下,是一片早已废弃的旧祭坛遗迹。年久失修的台阶裂痕丛生,浮雕的龙纹几乎被风沙磨尽,但灵息依旧沉厚。
某种未散的力量自大地涌动,仿佛地下埋藏着某种仍在呼吸的存在。
乌托帕皱起眉,语气里带着罕见的凝重:
“这地方的灵脉……被强行引导了,甚至不是天道流的手法。这是——咒系的祭祀术?”
白衍初点了点头,眸色沉静如夜:
“灵宫虽废,地脉未绝。他们改动过此地,应该是将主阵搬到了旧祖坛中心……你们听。”
风中,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低吟……
不是人声,而是一种节奏奇异的法咒韵律,在地底回响。
萧钰神色骤冷:“是祭祀的吟唱歌声。”
三人循着灵息而行,不多时便绕入一条被灵气遮蔽的石甬古道。
四周尽是风蚀崩塌的残壁,曾经辉煌的壁画已成灰烬,唯有那通往主坛的神道上,还残留着几道血色咒痕,像是近时所绘,尚未干涸,仿佛地面本身仍在隐隐喘息。
越往内走,空气越发压抑,仿佛天地间的气流都凝滞了。地面隐隐浮现封灵阵纹,一层淡淡的金光封闭着正前方的石门,门扉之上刻满繁复咒纹,密密麻麻,几乎渗入了石壁深处。
乌托帕低语:“这是’隐息障’,我在敌烈麻都司的卷轴档案里,见过。”
“果然在这里。”白衍初眉心一跳,灵识释放,顺着阵纹向内探去,神色随即沉了几分,
“凤尾军倒是会躲的,动真格的了,就藏个干净。独留下五显教的人。”
一行三人相视一眼,神情尽数凝重。
白衍初指间一动,一道银蓝魂符在空中燃起,灵火嗤地一声沿着金光咒纹破开一线罅隙,石门随即缓缓开启,一股森冷湿重的灵压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座巨大的祭坛厅室。
顶部穹顶高耸,四周石壁尽是古契封咒之文,显然已被重新加固改写。殿中燃着幽蓝焚香,浓烈的药气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宛若置身噩梦。
高台之上,一道身影被强行束缚在古制的八角献魂阵中。
——那是萧溟。
他四肢被锁链拉至四方灵柱,锁链深陷皮肉,血迹顺着指节滴落在脚下法阵之中,竟被阵纹一点点吞噬炼化。
整座献祭大阵在吞他灵息,甚至连元婴境的根基也被强行剥夺,魂魄被幽光包围,若非灵台尚有微光残存,几乎与废人无异。
萧溟早已昏迷,面色蜡白,眉间灵纹尽褪,唇角泛着死灰。
元婴之息如断流逐寸流失,唇边血迹未干,面色惨白如纸,昏迷在那献魂法坛中央,呼吸微不可闻。
身下的法阵缓缓转动,每一轮转,便夺去他一线生机,像是一场活祭的剥魂炼魄。
萧钰几乎在看清那身影的一瞬,心脏骤停。
她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刹那之间血液仿佛从四肢百骸倒灌心头,整个人僵立原地,瞳孔微缩,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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