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风花雪月 第157章 落地

李薇离开后，排练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户，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照得闪闪发亮。我低头摩挲着手环上的刻字，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行日期的凹凸——正是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夏夜，我们在简陋的露天舞台完成首演的日子。

周颖突然拨动琴弦，蓝紫色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刚才说...也会来现场？"吉他声在空旷的排练室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嗯，"我点点头，手环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说要亲眼看看夜光手环的效果。"话音未落，陈大雷的贝斯突然发出一声闷响，他手忙脚乱地去扶琴架，腕间的手环在动作间闪烁着微光。

蒋丽娜的鼓槌在哑鼓垫上敲出一串节奏，银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李薇以前不是最讨厌吵闹的场合吗？"她的目光落在地板上那片被遗忘的梧桐叶上，"记得第一次音乐节，她躲在后台捂着耳朵..."

林小满的钢琴声轻柔地加入，是《透明人》的间奏旋律。阳光透过她圆形的镜片，在琴键上投下两个小小的光斑："人会变的。"她轻声说，手指在黑白键上流畅地移动，"就像这首曲子，我们改了十七个版本。"

排练室的门再次被风吹开，带进来一阵淡淡的花香。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特别款手环，内侧那行小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周颖突然凑过来，蓝紫色的发梢扫过我的手背："要不要试试全暗的效果？"她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跑到窗边拉上了窗帘。黑暗降临的瞬间，五枚手环同时亮起——我的那枚特别款绽放出与众不同的星芒，在腕间形成一个小小的星系。陈大雷夸张地"哇"了一声，挥动手臂在黑暗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等等，"蒋丽娜突然停下鼓槌，"你们听。"黑暗中，手环发出的荧光随着《透明人》的节奏微微脉动，像是有了生命般呼吸。林小满的钢琴声不知不觉变成了全曲，周颖的吉他轻声应和，整个排练室仿佛漂浮在星河之中。

当窗帘再次拉开时，阳光如潮水般涌入。我低头看着腕间渐渐暗淡的手环，突然发现内侧的日期在特定角度下，会投射出一个小小的光影——正好是当年那个露天舞台的轮廓。

"看来，"周颖拨动琴弦，蓝紫色的发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们得把《透明人》再练熟一点。"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腕间的手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毕竟这次台下，会有特别的人在看着。"

陈大雷突然举起手臂，手环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银光："为了乐队，为了工作室，为了梦想！！"他的喊声在排练室里回荡，惊起了窗外树梢的一群麻雀。蒋丽娜的鼓声适时加入，林小满的钢琴声如清泉流淌，周颖的吉他声像夏日的风——而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手机屏幕上，是欧阳素刚发过来的信息。“李薇今天应该过去了吧？”

“她简直是个天才，这事不光是她的功劳，还要谢谢你，没你的这层关系，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我回复道。

“那你要怎么谢我？”她的消息后边还带了个俏皮的表情包，这才让我想起她其实也是个小女孩，比我还小两岁。

“以身相许怎么样？我觉得也应该配得上。”我也是厚着脸皮回复道。

“勉强合格吧，以身相许的事以后再说，等我出差回去给我做一顿饭吧，把你拿手的都做一遍。”后边带了一个馋的表情。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手机屏幕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将欧阳素发来的那个馋嘴表情照得格外生动。

"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周颖突然凑过来，蓝紫色的发梢扫过我的肩膀。她眼尖地瞥见屏幕，立刻夸张地"哦～"了一声，引得陈大雷和蒋丽娜都好奇地张望。

林小满的钢琴声不知何时变成了《梦中的婚礼》的旋律，她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要做饭啊？你竟然还会做饭..."

"你以后的老板可是全能的好吧！"我急忙打断，手指不小心碰到屏幕，发出一个脸红的表情。手机立刻震动起来，欧阳素回复了一张照片——她酒店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页角贴满了星星形状的便利贴，旁边放着半杯已经凉透的柠檬草茶。配文是："等你的拿手菜，不许烧糊了。"

陈大雷不知何时摸到了我身后，大声念出消息内容，惹得蒋丽娜的鼓槌又飞了过来。在笑闹声中，我注意到照片角落里露出的一截手腕——欧阳素戴着那条"Stars"手链，银色的链子在台灯下闪着微光。

"告诉她，"周颖突然把吉他塞给我，蓝紫色的发梢在阳光下泛着虹彩，"我们都要去蹭饭。"她促狭地眨眨眼，指尖在琴弦上拨出一串欢快的音符。

我低头打字，阳光透过腕间的手环，在手机屏幕上投下一个小小的光斑。正要发送时，排练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是李薇去而复返，怀里抱着个纸箱。

"样品厂加急送来的，"她气喘吁吁地把箱子放在地上，牛仔外套的袖口沾上了些许荧光颜料，"先做了二十个让你们试试效果。"她掀开箱盖的瞬间，一抹幽蓝的微光从缝隙中漏出来，映在她带着汗珠的鼻尖上。

陈大雷第一个冲过去，腕间的样品手环与箱中的新品交相辉映。蒋丽娜拿起一个对着阳光仔细端详，发现这次的蔷薇花纹里藏着更细小的星芒。林小满凑近时，镜片上倒映出流转的荧光，像是盛满了星光。

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欧阳素发来一条语音，点开后她的声音混着机场广播的背景音："刚看到样品照片了，李薇这个设计..."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比当年我画在餐巾纸上的草稿强多了。"

李薇闻言挑眉，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餐巾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最初的乐队logo，边缘还沾着咖啡渍。周颖突然笑出声，蓝紫色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所以这次音乐节..."

"会是个完美的开始。"我按下语音键说道。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轻声附和。阳光透过叶隙，在满箱的荧光手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星星点点的亮光，像是提前坠落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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