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路口的告示前,很快围了不少人。最先来的是邻村的张婶,她手里挎着个装鸡蛋的篮子,凑到告示前,指着“手工品换物资”的字样问高小青:“姑娘,你们说的手工品,是上次曹哥哥做的宝石项链不?我想用鸡蛋换条给我家丫头当嫁妆。”
高小青笑着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个缝好的宝石小挂件——淡绿色的碎宝石缝在浅粉色棉布上,做成朵小花的样子:“张婶,您要是来集市,不仅能换项链,买任何手工品还能送您这样的小挂件。您家丫头要是喜欢,我还能帮她定制,选她喜欢的宝石颜色。”
张婶听得眼睛发亮,赶紧把鸡蛋往高小青手里塞:“姑娘,这十个鸡蛋你先拿着,算我预定一条项链,到时候我再带点自家种的青菜来换。”高小青接过鸡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记下“张婶:预定宝石项链一条,预付鸡蛋十个,补青菜一把”,又画了个小对勾:“您放心,到时候肯定给您留着最好看的。”
陆续又有几个小山寨的人过来,有想换盐的,有想换报警器的,还有想换种子的。高小青都一一记下,还跟他们约定好集市当天的时间:“咱们上午九点开始,下午五点结束,大家早点来,好摊位先选。要是带的东西多,也可以提前跟我说,咱们派卡车去接。”
朱景炜站在旁边,看着高小青熟练地跟人沟通,心里暗暗点头——她不仅学会了谈判,还懂得了怎么拉客户、留客源,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厉害。等人群散去,他走过去,递给水:“没想到你还会预定,这下集市还没开,就有不少生意了。”
高小青喝了口水,笑着说:“以前跟着潘富,看他跟人谈合作,都是先收定金,我这也是学来的。再说,收了定金,他们肯定会来,咱们的集市就不会冷场了。”
离集市还有三天,寨里的人都忙了起来。王墩子带着几个队员,在后山空地上垒了十几个石头摊位,每个摊位前都插了根木牌,上面写着“粮食区”“手工品区”“日用品区”,还特意留了个大摊位给供销社,用来展示报警器和新到的种子。
周焕和赵梅则在集市周围装了几个简易报警器,只要有人靠近摊位三米以内,就会发出轻微的“滴滴”声:“这样既能防止有人偷东西,又不会吵到大家交易。”赵梅还在每个摊位旁放了个小木箱,用来装大家交的手续费:“木箱上贴了标签,哪个摊位交的,一目了然,到时候统计也方便。”
曹滕蛟和高小青则在供销社里赶制手工品——曹滕蛟负责打磨宝石,高小青负责缝制挂件和项链。桌上堆着各色碎宝石,淡蓝的、浅粉的、墨绿的,还有几颗少见的淡黄色玛瑙,在灯光下闪着光。“咱们得多做些小挂件,到时候送出去,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山顶寨的手工品好。”曹滕蛟一边打磨宝石,一边说。
高小青点点头,手里的针线飞快地穿梭——她缝的挂件越来越熟练,针脚整齐,宝石固定得也牢,有的做成小兔子形状,有的做成小月亮形状,还有的做成小房子形状,每个都小巧可爱。“我还想做些小荷包,里面装些晒干的草药,既能驱虫,又能闻个香味,大家肯定喜欢。”高小青说。
叶禹则在整理供销社的库存,把要换的物资都分类摆好:盐放在最前面,方便大家拿;种子装在透明的陶罐里,让大家能看到颗粒饱满度;报警器放在显眼的位置,旁边还放了个小牌子,写着“试用款,可现场测试”。“咱们得让大家觉得咱们的物资好,下次才会再来跟咱们交易。”叶禹说。
余杰也没闲着,他把卡车仔细检修了一遍,还在车厢里铺了块大帆布:“到时候要是有人带的东西多,就用卡车帮他们运到摊位,省得他们扛着累。”他还在卡车旁边搭了个小棚子,准备了些热水:“大家交易累了,可以来这儿喝口水,歇一歇。”
集市当天,天刚亮,寨门口就来了不少人。张婶带着自家种的青菜和一篮鸡蛋,早早地就来了;之前跟高小青换过报警器的戴眼镜男人也来了,还带了个帮手,手里拎着几袋种子和几块布料;还有几个小山寨的人,扛着粮食,背着日用品,脸上满是期待。
高小青站在集市入口,手里拿着个小喇叭:“大家早上好!欢迎来山顶寨集市!粮食区在左边,手工品区在中间,日用品区在右边,大家可以先逛逛,选好摊位再交易。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们的队员,也可以找我!”
话音刚落,大家就纷纷散开,找自己喜欢的摊位。张婶直奔手工品区,看到曹滕蛟和高小青摆好的项链,眼睛立刻亮了:“姑娘,我预定的项链呢?”高小青笑着递过去一条淡粉色宝石项链:“张婶,给您留着呢,您看看喜欢不?要是觉得宝石小,还可以换大的,就是得多补点物资。”
张婶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对着旁边的镜子照了照,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太喜欢了!这十个鸡蛋和这把青菜,你都拿着,不够我再回家拿!”曹滕蛟笑着说:“够了够了,还得送您个小挂件呢。”说着,递过去个淡绿色的小花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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