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谷口的小溪边就传来“哗啦”的水声。李剑朋带着磐石堡的两个队员在挑水,木桶撞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他看见江永从田埂那边走来,笑着挥了挥手:“江兄,今早的雾大,菜地里的露水重,你要是去看庄稼,记得多穿件衣裳。”
江永点点头,顺着溪边的小路往菜地走。刚拐过弯,就看见李小辫蹲在豌豆架下,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豆苗松土。他身边的竹篮里,放着几颗刚拔的野菜,叶子上还沾着水珠。“这些野菜焯水后拌酱,配着玉米饼吃正好。”李小辫抬头看见江永,笑着把野菜递过来,“邹姐说今早加个凉拌菜,让大家换换口味。”
江永接过野菜,指尖触到冰凉的露水,心里却暖融融的。不远处,几个妇女正蹲在田埂上摘黄瓜,竹篮里的黄瓜绿油油的,带着刚摘下来的清香。孩子们也没闲着,小石头领着几个小伙伴,拿着小竹筐,在玉米地里捡遗漏的麦穗——虽然不多,却能攒起来磨成粉,给年纪小的孩子做面糊糊。
走到谷中央的广场时,魏根龙和龚华山正围着一个新做的木架子忙活。木架子上缠着线圈,还装着一块水晶碎片,是魏根龙新设计的“能量探测器”。“只要附近有‘Ω组织’的机械信号,这碎片就会亮。”龚华山指着水晶碎片,眼里带着兴奋,“昨晚测试了一次,能探测到三里外的信号,以后巡逻就更安全了。”
江永凑过去看,只见龚华山轻轻按下机械臂上的按钮,水晶碎片瞬间亮起淡蓝色的光,架子上的指针也跟着转动。“不错,等调试好了,给每个巡逻队都配一个。”江永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心里满是欣慰——曾经的敌人,如今成了守护家园的伙伴,这样的转变,比任何武器都更有力量。
临近中午,灶房的烟又冒了起来。邹娟在门口晒着刚洗好的粗布衣裳,看见江永过来,笑着喊道:“江队长,今天煮了南瓜汤,等会儿你早点来吃,凉了就不好喝了。”江永应下,转身去了哨塔——张琴正在那里值班,手里拿着望远镜,时不时往谷外望一眼。
“外面没什么情况,就是有几只野兔跑过。”张琴放下望远镜,递给江永一瓶水,“早上巡逻队在东边的山坡上发现了一片莓果,摘了些回来,放在邹姐那里了,等会儿你尝尝,挺甜的。”两人靠在哨塔的栏杆上,聊着天,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忘了末世的紧张。
午饭时,广场上格外热闹。南瓜汤冒着热气,玉米饼金黄松软,凉拌野菜清爽可口,还有一小碟鲜红的莓果,放在桌子中央,引得孩子们频频伸筷子。王墩子吃得最快,一碗南瓜汤下肚,又拿起一个玉米饼,含糊地说:“下午我去把谷后的空地翻了,种上萝卜,冬天就能吃了。”
午后的时光最是悠闲。江永坐在仓库门口,看着魏根龙和龚华山改装机械零件;张琴带着几个队员在训练场练习射击,水晶高压枪的电弧偶尔闪过,引来孩子们的惊呼;李小辫则在防御工事旁,给藤蔓修剪枝叶,确保它们能牢牢缠住栅栏。
夕阳西下时,谷里的炊烟再次升起。邹娟在灶房里煮着晚饭,锅里的土豆炖着腊肉,香味飘得很远。江永站在田埂上,望着地里绿油油的庄稼,看着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打闹,听着队员们的笑声,心里格外平静。
夜色渐深,谷里的灯火亮了起来。巡逻队的脚步声在夜里响起,水晶碎片的微光在哨塔上闪烁,灶房里还留着淡淡的饭菜香。
天刚蒙蒙亮,谷里的鸡就叫了。邹娟披着衣裳去灶房,刚推开门,就看见小石头蹲在灶门口,手里拿着几根干树枝,正小心翼翼地往灶膛里添。“小石头,怎么起这么早?”邹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我想帮邹娟阿姨烧火,这样粥能早点好,叔叔阿姨们就能早点吃饭去干活啦。”小石头仰着小脸,眼里亮晶晶的。邹娟心里一暖,把他拉到身边,教他怎么架柴火才不容易灭。很快,灶膛里的火苗窜了起来,映得两人脸上暖融融的。
江永是被柴火的噼啪声吵醒的。他走出木屋,看见谷口的哨塔上已经有了人影——是张琴,她总是最早去值班,手里拿着望远镜,目光警惕地扫过远处的山林。听见脚步声,张琴回头笑了笑:“江队长,今早没雾,视野好,外面没异常。”
江永点点头,顺着田埂往菜地走。李小辫已经在那里了,他蹲在白菜畦里,手里拿着小竹篮,正把枯黄的叶子摘下来。“这些老叶子别扔,”他看见江永,扬了扬手里的篮子,“剁碎了能喂鸡,咱们谷里的母鸡最近开始下蛋了,再过几天就能给孩子们煮鸡蛋吃。”
田埂边的鸡圈里,十几只母鸡正咯咯地叫着,围着食槽啄食。负责喂鸡的老周蹲在旁边,手里拿着玉米粒,时不时撒一把:“江队长,您看这鸡长得多壮,再过两个月,就能孵出小鸡仔了,到时候咱们的鸡蛋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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