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西游：行者之狱 第11章 通天河到火焰山的恐惧运输与系统的观测码

黑铁车的轮轴在“吱呀”响。

车轮碾过碎石路，溅起的石屑沾着淡蓝的光——是从车厢里漏出的恐惧能量，落在地上就变成细粉，风一吹就贴在鞋底，像踩在无数个孩童的影子上。车厢里飘着铁锈味，混着能量的甜腥，吸进肺里发苦。车壁上贴着张透明的观测膜，膜上跳着淡绿的字：“运输进度30%，能量纯度91%，悟空恐惧阈值86%（符合要求）”，膜角还闪着“天庭观测库·实时同步中”的微光。

悟空蹲在车厢旁，指尖碰了碰观测膜。

膜上的字瞬间刺得他指尖发麻——不是丹炉的烫，是更密的麻，像无数个观测的眼睛在盯他。他眼前晃出幻象：天庭的观测屏上，他们的队伍像个小点在移动，屏旁的仙官拿着笔，在“牛魔王芯片催化进度40%”后画了个圈，说“恐惧能量很稳，再催催他们，别耽误测试”。“是盯梢……”他声音发哑，掌心的魂血滴在膜上，血立刻被膜吸成淡红的丝，“你们不是让我们运输，是让我们当‘移动的能量罐’，连我们的怕都在你们眼里……我怕。”

唐僧站在车后，手里攥着从车厢漏出的能量粉。

粉在掌心发颤，像有生命的小虫。怀里的通关文牒又渗出新字：“运输途中指令：1. 悟空需每时辰释放一次‘丹炉恐惧’，维持能量纯度≥90%；2. 沙僧项链需配合观测膜，记录团队‘情绪波动曲线’，上传观测库；3. 牛魔王需减少能量接触，避免提前触发‘反抗情绪过载’”。他的指腹蹭过“反抗情绪过载”，粉在掌心碎了，变成细灰粘在皮肤上，痒得像有虫爬。

八戒扛着钉耙，走在车旁。

钉耙尖齿戳进地上的能量粉里，挑出块沾着微光的石屑——是从车轮上掉的，上面还留着观测膜的印。“不是盯梢。”他声音冷得像黑铁车的壁，“是‘养肥’——系统要的不是早点到火焰山，是让能量在运输中‘浸’你的恐惧，浸得越久，催化牛魔王时越烈，他们收得越多，这进度就是帮他们算‘浸的时间’。”

沙僧的骷髅项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

淡蓝光裹着观测膜，映出膜底的隐藏码：“观测码功能：1. 实时捕捉悟空恐惧表情，生成‘恐惧模板’，用于下届轮回；2. 监测牛魔王芯片温度，超过45℃自动触发‘降温指令’；3. 记录唐僧‘道德挣扎值’，低于50%启动‘信仰瓦解预案’”。“是预案！”沙僧嘶吼，蓝光抖得像他的鳞片，“他们连唐僧的信仰都要算，连下届的模板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的每句话都在他们的预案里！”

牛魔王的手按在后颈的芯片上。

芯片的温度已经到了43℃，他看向车厢里的能量——那些能量在蓝光里晃，像无数个细小的哭脸。“我父亲当年也坐过这样的车。”他声音里裹着冷意，比路上的风还沉，“他运输时，芯片温度到44℃，系统就用‘降温指令’抽他的魂，他越疼，能量越纯，最后到火焰山时，魂已经被抽了一半——这降温不是保护，是‘抽魂养能’。”

悟空慢慢站起来，身体剧烈发抖。

蓝光里的“抽魂养能”像针，扎得他魂疼——通天河的能量在浸他的恐惧，牛魔王的魂在被芯片抽，唐僧的信仰在被算，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给系统的“反抗测试”喂“养料”。他往观测膜走了一步，脚踩在石屑上，屑子硌得脚底发疼，像踩在无数个观测码的光点上。“为什么……”他嘶吼着，铁棍往观测膜砸去，“连运输都要抽魂，连下届的模板都要准备，你们到底有没有过停手的念头？”

观测员的机械音从黑铁车的顶端传来。

混着轮轴的“吱呀”声，没半点温度：“运输途中补充指令：1. 前方50里将进入‘情绪强化区’，悟空需在区内维持恐惧阈值≥88%，否则能量纯度下降；2. 牛魔王芯片温度将在区内升至44℃，禁止手动降温；3. 沙僧需记录强化区能量变化，补充‘催化参数’”。

唐僧突然把手里的能量粉吹散。

粉在风里散开，淡蓝的光闪了闪，又很快被观测膜吸回去，膜上的“道德挣扎值”从52%降到51%。“情绪强化区……”他声音发颤，看着前方灰蒙蒙的天，“你们连让我们喘口气都不肯，非要进强化区再浸一遍恐惧，浸完就去送死……这取经路，就是条‘被养肥再杀的路’。”

八戒扛起钉耙，往强化区的方向走。

钉耙尖齿上的石屑晃着光，像挂着无数个观测码的光点。“被养肥也得走。”他声音没起伏，“至少去看看，强化区怎么浸恐惧，看看牛魔王的芯片到44℃时会不会疼，总比在这等系统抽魂强。”

沙僧的项链暗了下去。

蓝光消失前，最后映出观测膜上的新数据：“距离火焰山还有300里，情绪强化区停留时间：2时辰（需完成能量纯度提升至93%）”。黑铁车的轮轴响得更密，车厢里的能量蓝光更亮，像在期待着进入强化区，把悟空的恐惧浸得更浓。

悟空走在最后，手里的铁棍几乎要攥不住。

路上的风越来越冷，观测膜的微光越来越亮。他知道，情绪强化区就在前面，火焰山在更远处，他们运输的不是能量，是自己和牛魔王的命，而这场运输的终点，早被系统的观测码，钉死在了“为反抗测试送养料”的路上。

牛魔王跟在他身后，芯片的温度慢慢往上爬。

他能感觉到观测膜的眼睛在盯他，能猜到强化区里等着的是什么——他知道，到了那里，他的魂会被再抽一次，能量会更纯，而他的反抗，会在这些纯能量里，变成一场更像笑话的戏。

黑铁车的轮轴还在“吱呀”转。

观测膜的字还在跳。前方的情绪强化区泛着淡灰的光，像一张等着他们钻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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