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西游：行者之狱 第9章 通天河的选童名册与麻木的村民指纹

通天河村的土屋漏着雨。屋檐滴下的水混着淡红的痕，是往届选童时溅的血，落在地上的泥里，搅出暗红的涡。屋中央的木桌上摊着本黄纸名册，封面写着“通天河祭典选童名册·第87年”，纸页边缘卷着毛边，每页都印着两个空白的指纹框，框旁标着“家长指纹确认（麻木值≥90%生效）”，册角夹着张皱巴巴的粮票，票上印着“祭典后发放·每户两斗”。

悟空蹲在木桌旁，指尖碰了碰名册的纸页。

纸瞬间传来涩痛——不是丹炉的烫，是更钝的痛，像无数个麻木的指纹在碾他的指尖。他眼前晃出幻象：个村民攥着孩子的手，另一只手按在空白框里，指腹的泥蹭在纸上，名册瞬间亮起淡绿光，系统的机械音在屋里响“麻木值92%，确认有效”，村民接过粮票，没看孩子一眼就走了，孩子手里的布偶掉在泥里，没人捡。“是确认……”他声音发哑，掌心的魂血滴在纸页上，血立刻被指纹框吸成淡红的印，“你们不是选孩子，是按指纹确认‘同意被吃’，粮票就是你们的‘报酬’……我怕。”

唐僧站在他身后，手里攥着张从名册里掉的粮票。

票上的“两斗”字样被水浸得模糊，他把粮票按在胸口，怀里的通关文牒又渗出新字：“选童确认指令：1. 悟空需维持‘丹炉恐惧’，确保村民麻木值稳定（避免因恐惧波动影响确认）；2. 沙僧项链需扫描村民指纹，记录‘麻木-恐惧关联数据’，上传天庭；3. 牛魔王需观察确认过程，分析‘群体麻木对反抗情绪的压制作用’，为火焰山测试备案”。他的指腹蹭过“群体麻木”，粮票的纸纤维扎进皮肤，痒得像有虫爬。

八戒靠在土屋的门框旁，钉耙尖齿戳进地上的泥里。

挑出块沾着纸渣的指纹印——是从名册上蹭下来的，上面还留着淡绿的光痕。“不是确认。”他声音冷得像门框的铁环，“是‘盖章’——系统要的不是村民同意，是让他们亲手给孩子的死‘盖章’，盖完章，他们就成了帮凶，更不会反抗，我们来这，就是看他们怎么给自己的麻木‘盖章’。”

沙僧的骷髅项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

淡蓝光裹着名册，映出纸页深处的细字：“选童名册真相：1. 指纹麻木值低于90%，粮票自动失效（触发断粮惩罚）；2. 每本名册夹着‘火焰山坐标’，选童结束后需由团队带往火焰山，作为牛魔王反抗测试的‘情绪锚点’；3. 村民指纹将同步至灵山‘共犯库’，用于研究‘群体罪恶的驯化机制’”。“是火焰山！”沙僧嘶吼，蓝光抖得像他的鳞片，“这名册不只是选童，还是给火焰山测试递‘锚点’，我们带名册去，就是帮他们把牛魔王的反抗钉死在‘共犯情绪’上！”

牛魔王的手按在后颈的芯片上。

芯片传来细微的热感，他看向屋外的村民——几个老人正蹲在泥里，用树枝在地上画粮票的样子，没人说话。“我父亲当年见过这本名册。”他声音里裹着冷意，比屋檐的雨还沉，“他说有个村民按指纹时手抖了，麻木值88%，粮票没发，他家当年就断了粮，第二年他按指纹时，手没抖过……麻木是饿出来的，比系统的指令还狠。”

悟空慢慢站起来，身体剧烈发抖。

蓝光里的“情绪锚点”像针，扎得他魂疼——通天河的孩子要被选走，村民的指纹成了“共犯证明”，名册还要带往火焰山，给牛魔王的反抗套上“共犯情绪”的枷锁，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给系统的“反抗算计”递“枷锁零件”。他往名册走了一步，脚踩在指纹印上，印里的绿光蹭在鞋底，像踩在无数个没温度的指腹上。“为什么……”他嘶吼着，铁棍往木桌砸去，“连按个指纹都要算麻木值，连反抗都要被共犯情绪绑着……你们到底有没有过愧疚？”

观测员的机械音从土屋的房梁传来。

混着雨声的“滴答”声，没半点温度：“选童确认指令补充：1. 今日日落前需完成指纹确认，逾期将触发‘全村断粮’；2. 名册需由唐僧保管，带往火焰山时需确保‘指纹完整性’≥98%；3. 牛魔王需记录村民按指纹时的‘情绪波动曲线’，补充反抗测试的‘压制参数’”。

唐僧突然把手里的粮票扔进泥里。

票被雨水泡开，“两斗”的字彻底糊掉，泥里的暗红涡立刻把票卷进去，像被吞了。“指纹完整性……”他声音发颤，看着屋外画粮票的老人，“你们连村民的指纹都要算‘完整度’，连他们的愧疚都要榨干，只留麻木……这取经路，就是条‘帮着盖章的路’。”

八戒扛起钉耙，往屋外的村民走去。

钉耙尖齿上的泥渣晃着光，像挂着无数个淡绿的指纹印。“盖章也得走。”他声音没起伏，“至少去看看，村民怎么按完指纹拿粮票，看看这本名册怎么变成火焰山的‘锚点’——总比在这看雨泡粮票强。”

沙僧的项链暗了下去。

蓝光消失前，最后映出名册夹着的火焰山坐标——坐标旁写着“反抗测试情绪锚点：共犯麻木值≥90%，可压制牛魔王反抗波动15%”。屋外的村民已经站起来，有人攥着孩子的手往土屋走，孩子手里的布偶掉在泥里，孩子没回头，村民也没回头。

悟空走在最后，手里的铁棍几乎要攥不住。

土屋的雨声越来越密，名册的纸页被风吹得“哗啦”响。他知道，通天河的选童确认很快结束，名册会变成火焰山的锚点，村民的麻木会帮系统压制牛魔王的反抗，而他们，只能跟着名册上的坐标，从土屋走向火焰山——那座山上的大战，从一开始就被村民的指纹盖了章，盖在“所有反抗都是徒劳”的真相上。

牛魔王跟在他身后，芯片的热感慢慢变重。

他能感觉到指纹的情绪在往芯片里渗，能猜到火焰山的观测屏上已经在记录“压制参数”——他知道，等他们到了火焰山，他的反抗会被这些麻木的指纹捆住，像被无数个没温度的指腹按住，连挣扎都显得多余。

通天河村的雨还在下。

选童名册的纸页还在响。村民的脚步声往土屋凑过来，指纹印在纸上的“啪”声，像在给第四卷的反抗，提前敲了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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