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西游：行者之狱 第25章 宝象国的淡紫雾与噩梦的预兆

从断云崖往宝象国走，雾变成了淡紫。

不是平顶山的暗紫，是像浸了熏香的浅紫，飘在空气里，带着股甜腻的味，却在甜底藏着点凉——是恐惧的味，从宝象国方向渗过来，粘在皮肤上，像没干的黏液。路边的草都枯了，却在根部泛着淡紫的光，像被“噩梦道”染过，风一吹，草叶晃得有气无力，像在打盹，又像在被抽走魂。

唐僧手里的铁棍开始发烫。

不是之前的灼人，是温温的、有节奏的热，像悟空残留的5%“不甘”在跳，像颗微弱的心脏，贴着他的掌心，一下一下，往宝象国方向“引”。他攥紧铁棍，指节发白——这“不甘”是锚，是“剧本”里勾悟空回来的线，也是把他往奎木狼陷阱里拉的绳。

“铁棍在‘叫’。”八戒突然开口，控制锁泛着淡紫的光，和雾的颜色融在一起，他的脚步慢了些，钉耙在地上拖出浅痕，“是在‘定位’，等我们进了宝象国，奎木狼一动手，它就会把信号传给悟空，让他按‘时间点’回来。”

沙僧的骷髅项链又开始记录。淡蓝的微光慢慢闪，映出路边枯草丛里的影子——是个村民，蜷缩在草里，眼睛闭着，嘴角却挂着笑，像在做美梦，可脖子上有道淡紫的印，像被什么东西吸过。“是‘噩梦道’的‘养料’。”沙僧声音发颤，蓝光照得他鳞片泛白，“奎木狼在吸他们的梦境，好的梦、坏的梦，都能炼‘香火’，国王的眼泪更值钱，能凝‘哀伤宝石’。”

唐僧蹲下来，碰了碰村民的手。手是凉的，却还软着，不像死了，更像“活着的空壳”。村民的眼睛突然动了动，没睁开，却喃喃地说：“公主……将军……别抓我……我的梦……”

“公主？将军？”唐僧皱起眉，村民的话像碎纸片，拼不出完整的意思，“是宝象国的公主？那个将军是谁？”

“是奎木狼。”八戒哼了一声，控制锁的淡紫光暗了点，“他化了个将军的样子，混进宝象国，说公主被妖怪抓了，他来‘救’，其实是他自己把公主藏起来了，还骗国王说要‘借’国民的梦当‘寻公主’的引子，其实是在炼他的‘噩梦道’。”

说话间，前面出现了个老村民。

头发全白，贴在头皮上，手里拄着根木杖，杖头刻着个歪歪扭扭的“佛”字，却没半点佛光，反而泛着淡紫的锈。他看到唐僧，没像普通村民那样行礼，只是木呆呆地站着，眼睛里没光，像蒙了层灰。

“你们是……取经的？”老村民的声音哑得像磨石头，手里的木杖往宝象国方向指了指，“别去……去了就会被‘借’梦……国王天天哭，眼泪掉在地上，就变成石头，被将军收走，说是‘能找公主’，其实是送……送天上人……”

“送天上人？”唐僧攥紧铁棍，铁棍的温度又高了点，“送谁？送天庭？”

老村民点了点头，嘴角扯了扯，像笑又像哭：“是……将军说，那石头能‘通神’，能让神帮着找公主……可我们都知道，是送上去当‘燃料’……之前有村民反抗，被将军扔去‘炼梦’，再也没出来……我们不敢说，也不敢跑，跑了也会被抓回来……”

他的手抬起来，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有个淡紫的印，和草丛里村民的一样：“我昨天的梦……是和孙子放风筝……醒了就记不清了，头还疼……将军说，这是‘为公主做贡献’，是‘荣耀’……”

“荣耀？”唐僧的手指往掌心掐深一分，石屑嵌进肉里，疼得他清醒，“把你们的梦吸走，把国王的眼泪炼成石头，当成你们的‘荣耀’？这就是天庭教给他们的‘正义’？”

老村民没说话。只是木呆呆地看着宝象国的方向，淡紫雾里能看见城墙的影子，城墙上挂着灯笼，灯笼的光也是淡紫的，像一个个小陷阱，等着人往里跳。“将军说了……反抗没用……”他喃喃地说，“我们都是‘借’来的……借我们的梦，借国王的泪，借你们的‘救’……都是‘安排’好的……”

“安排”两个字像针，扎进唐僧心里。

他看着老村民麻木的脸，看着草丛里还在“做梦”的村民，看着手里发烫的铁棍，突然明白——宝象国不是“劫难”，是天庭的“情绪农场”，奎木狼是“农场主”，村民是“作物”，国王是“特殊作物”，连他和八戒、沙僧，都是来“激活作物产量”的“工具”。

风突然变大了。

淡紫雾裹着灯笼的光飘过来，落在唐僧的袈裟上，袈裟瞬间泛出淡红的光——是佛性粒子在反应，在“预警”，在提醒他前面是陷阱。可他没停，也不能停，“剧本”里写好了，他要进宝象国，要被奎木狼抓，要让悟空的“不甘”被激活，要让国王的眼泪多流几颗，多凝几块“哀伤宝石”。

“走吧。”唐僧站起来，手里的铁棍烫得更明显，“进宝象国。按‘剧本’走。”

八戒和沙僧没说话，只是跟着他往前。八戒的控制锁又暗了点，像在“适应”这里的“恐惧香火”；沙僧的骷髅项链闪得更慢了，像在“存储”村民的麻木情绪。老村民还站在原地，木杖拄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嘴里又开始喃喃：“安排好的……都是安排好的……”

宝象国的城门越来越近。

城门是朱红色的，却在淡紫雾里显得发暗，像蒙了层血。城门上的铜环刻着花纹，仔细看是无数个小骷髅，像在“守护”这座“情绪农场”。城门没关，也没守卫，安静得诡异，只有淡紫的灯笼光在门里晃，像在勾人进去。

唐僧走到城门口，停下脚。手里的铁棍突然剧烈震动，淡红的“不甘”从棍身飘出来，往城里飘——是“锚定”起效了，是奎木狼的“噩梦道”在吸引这“不甘”，也是“剧本”在提醒他，下一步，该“被抓”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城门。

淡紫雾更浓了，甜腻的味裹着恐惧，钻进鼻子里，让人头晕。城里的房子都关着门，窗户里没光，只有国王的宫殿方向亮着，泛着淡紫的光，像整个宝象国的“情绪核心”，等着收割，等着把他们的魂，也变成“养料”，变成“宝石”，变成修补囚笼的燃料。

八戒和沙僧跟在后面，脚步越来越沉。控制锁和骷髅项链的光都暗了，像在“等待”下一个“情绪节点”的启动——等待奎木狼动手，等待唐僧被抓，等待悟空按“时间点”回来，等待这场“噩梦道”的收割，按“剧本”，完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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