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率宫。
“阿弥陀佛,贫僧这厢有礼了。”
太上老君睁开眼睛,从蒲团上站起身,轻甩了一下拂尘:“无量天尊,菩萨来我兜率宫,有何要事?”
“阿弥陀佛,我佛让我来询问老君,银角可下凡了?”
提到这事,太上老君面色一变,冷哼一声:“本尊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先找上门来了。”
“当初说好的,只是配合你们演戏,可我那两个徒儿,只有一人活着回来,佛门是不是应该先给本尊一个解释?!”
“老君莫气,这只是一个意外,我等定会给你一个合理解释。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先完成西游之事。”
太上老君直接赶人:“菩萨还是回去吧,此事,本尊不再参与。”
“阿弥陀佛,老君,西行乃是大势所趋,你……”
“怎么?本尊许久未出手,你是想和本尊走过一场?!”
太上老君态度坚决,观音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童子走了出来:“师父,您为何不同意我去下界?”
“我要给大哥报仇!”
“痴儿啊,莫要着相了。天机已经发生改变,以后局势如何,还是未知数。”
太上老君捋了捋胡子:“把青牛叫回来吧,西行之事,我们不参与。”
“是。”
应了一声后,银角离开了兜率宫。
另一边,沧溟等人来到庆云县,眼看天色已晚,就找了户人家落脚。
“阿弥陀佛,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去往西天取经,路过宝刹,眼看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借住一晚?”
“大师有礼了,寒舍简陋,若是大师不介意,就请进。”
出来的是一个面色和善的妇人,约莫四十岁出头。
“阿弥陀佛,多谢老人家。”
妇人把他们迎进了家:“师父快请坐,我这就去准备斋饭。”
“有劳老人家。”
阿虞站在沧溟肩膀上,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宅子:“猴子,这里有一股让我厌恶的气息,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住?”
“什么气息?我怎么没感觉到?”
猪八戒说着就往里走:“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就别挑三拣四了。”
“没事,有我呢。”
沧溟将他放进衣领处,跟着走了进去。
阿虞在沧溟怀里轻轻蹭了蹭:“猴子,你身上的气息好好闻,喜欢。”
“大师,请用斋饭。”
妇人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唐三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老人家。”
砰!
就在几人吃饭的时候,一个醉汉跌跌撞撞走了进来,双颊通红,手中还拎着一壶酒。
“你们是什么人?怎,怎么在我家?……”
妇人连忙走了过来:“你这臭小子,怎么又喝的醉醺醺的?!”
“真对不住,这是我儿子狗剩。他喝多了,别和他一般计较。”
狗剩轻甩开妇人的手,猛地灌了一口酒,将手中的酒壶狠狠砸在地上:“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和尚,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都给我滚!滚出去!”
“孽障,你又在发什么疯?这里没你的事,回房间去!”
妇人怒斥,狗剩苦涩一笑:“娘,您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绣娘都没怀孕吗?”
“那都是因为我,我不行!”
“你这孩子在胡说些什么?!绣娘都怀孕了,你怎么可能会不行?”
怀孕?
狗剩大笑起来:“怀孕?!大夫说,我子嗣艰难,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什么?!
听到这话,妇人如遭雷劈,身形踉跄,往后倒去,沙僧及时扶住他:“大娘,您没事吧?”
“没事,多谢你了。”
妇人站稳后,沙僧放开她。
“狗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剩双目赤红,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就要问你了。”
“你们从华光寺回来后,绣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没过多久,她就怀孕了。”
“她肚子里的,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妇人瞳孔一缩:“如果绣娘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孩子,那……”
“娘,我饿了。”
这时,绣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狗剩当即怒吼:“贱人!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夫君,你在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你的啊。”
绣娘轻抚上小腹,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有预感,这次一定是个男孩。”
啪!
狗剩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绣娘脸上:“到现在了,还在骗我?!大夫都说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狗剩,你这是做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妇人护在绣娘身前:“你从小身体都很健康,怎么可能子嗣艰难?也许是那个大夫误诊了。”
“夫君,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难道连我都不相信吗?”
绣娘红着眼,泪水不断落了下来,阿虞缩在沧溟怀里:“猴子,那个女人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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