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的喧嚣和祝福,最终被薄靳寒一个强势的眼神止住。
他揽着怀里还有些发懵的苏晚,对门口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丢下两个字:“清场。”
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临走前还不忘投来“我们懂”的暧昧眼神,顺便体贴地关上了厚重的玻璃门。
世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
苏晚的脸颊还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为她而疯狂跳动的心脏,沉稳,有力,一声又一声,砸在她的耳膜上。
无名指上那枚樱粉色的钻石,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求婚的第二天,整个海城上流圈子就都知道了。
薄家要办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薄家老宅的客厅,几天之内就被各种顶级定制的图册、面料样本和方案设计堆满。
从法国空运来的蕾丝,意大利手工坊的丝绸,喜马拉雅山脉的羊绒……每一样都价值连城,此刻却像寻常布料一样,被随意地摊在长长的紫檀木桌上。
海城最负盛名的婚礼策划师,正站在薄靳寒面前,额角渗着细密的汗。
“薄总,这是我们筛选出的全球最顶级的十个婚礼场地,您过目。”
薄靳寒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动着平板,深邃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挑剔。
“圣托里尼的悬崖酒店?游客太多,太吵。”
“法国的古堡?不够私密。”
“马尔代夫的私人岛屿?太俗气。”
他每说一句,策划师的腰就弯低一分。这些已经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花板级别了,到了薄总这里,却被批得一无是处。
苏晚坐在一旁,小口喝着佣人刚送来的燕窝,看着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为了选个场地而眉头紧锁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放下白瓷小勺,刚想说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婚纱呢?联系上‘云裳’了?”
策划师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薄总,‘云裳’那边……她已经三年没有接过任何私人订单了,我们动用了所有关系,都……”
“云裳”这个名字,是时尚设计界一个封神的存在。她的作品一衣难求,从不公开发售,只为极少数人定制。每一件,都是艺术品。
薄靳寒的脸色沉了下去:“那就想办法。我太太的婚礼,必须是她亲手设计的婚纱。”
那语气,霸道得不讲任何道理。仿佛他要的,就必须得到。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苏晚看着策划师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个……”她轻轻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迎着薄靳寒看过来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不太喜欢‘云裳’的设计风格。”
策划师愣住了。
薄靳寒也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答案感到意外。他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向她倾斜,眸光专注:“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苏晚从旁边拿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素描本,翻开,递到他面前。
“我自己画了一个,你看看?”
薄靳寒垂眸。
只一眼,他的目光就凝住了。
画纸上,是一件婚纱的设计草图。线条流畅而精准,细节繁复又和谐。那不是市面上任何一种已知的款式,长长的拖尾宛如星河铺展,裙身上点缀的不是传统的水晶或珍珠,而是用极细的银线绣出的、仿佛会流动的光。嫁衣的肩颈设计,完美地勾勒出女性最优美的锁骨线条,带着一种圣洁而又极致性感的矛盾美感。
这设计,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疯狂。
更重要的是,这件婚纱的气质,和苏晚本人,完美契合。
“你画的?”薄靳寒抬起头,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探究。
“嗯。”苏晚点点头,指尖在图纸上轻轻划过,“我希望我的婚纱,是独一无二的。”
薄靳寒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沉默地凝视了她几秒,然后拿过那个素描本,对已经呆若木鸡的策划师说:“就按照这个做。面料用最好的,工艺找最顶尖的团队。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成品小样。”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人,拉起苏晚的手,径直朝楼上走去。
回到卧室,他关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上。
男人的身躯高大而充满压迫感,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而灼热的情绪。
她就像一个宝藏,越是挖掘,越是深不可测,越是让他沉迷。
苏晚只是仰起脸,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带着一点狡黠的笑意。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薄靳寒身体一僵,随即,一股更强烈的占有欲席卷而来。他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
之前的那些阴霾和不安,在这场盛大而甜蜜的筹备中,被彻底冲刷干净。
只剩下对未来的,满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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