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俯身,温软的唇轻轻印在他的侧脸:“他如何,又影响不到我们……”
“更何况,你不是说他还有用吗。”
有用,确实有用!太后联合兖王蠢蠢欲动,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林噙霜揽入怀中,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你只管乖乖等着做皇后就好。”
朝中风云变幻,顾廷烨被官复原职,而齐衡因为盛明兰之死,一直疯了似的针对王府,再加上背后有太后相助,倒也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转眼四个月过去,林噙霜腹部已经高高隆起。
赵策英这次回府时,神色格外凝重,他看着林噙霜的小腹,轻抚一下,沉声道:“太后和兖王要反了,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必须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但是他们一旦谋反,首要的目标必然会有你这个有孕的王妃。”
“我已经在王府周围暗中布置了几支队伍,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怕什么。”林噙霜唇角弯起一个轻松的弧度,“我还等着你平安回来,将我送上皇后之位呢。”
“况且府中有密室。”她仰头,在他下巴上轻轻亲了一口,“我不会有事的。”
赵策英将人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将人揣在怀中一同带走,只是他身边也许更不安全,宫中就更不必说。
“算了,等我回来,一旦出事,你就躲进密室,一切以你的安危为重。”那里极其隐秘,王府中只有他二人知晓。
京中氛围压抑而紧张,如一张拉的过满的弦,不知何时就要崩断。
这天夜里,林噙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安睡,院外陡然响起一片混乱之声,周雪娘吓得腿软,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了床边。
“王妃!不好了!乱了!外面乱了!有一群叛军要攻进王府!”
“哦……”林噙霜扶着肚子缓缓起身,在周雪娘的服侍下披上外衣,“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王爷的布置人可能拦的住?”
“不……”周雪娘羞愧的摇摇头,“奴婢没敢多看,不知道。”
“无妨,先为我更衣,我亲自去看看。”
她换好衣服,刚出院门,便有一名甲胄上染血的侍卫朝着她奔来,猛的跪在她面前:“还请王妃速速撤离,叛军太多,我等恐不能抵挡太久。”
“好。”林噙霜神色平静,细心嘱咐道:“你们也要注意安全,不必死战,我会立刻遣散王府的奴仆,让他们各自逃命。”
安排好一切后,刀剑相交的声音已经愈发逼近,她扭头看向周雪娘:“你是要自己逃命,还要和我一起?”
“奴婢……”
“别急着回答,考虑清楚。”她轻抚着小腹:“叛军就是为了杀了本王妃,和我在一起,凶险万分。”
话虽如此,可周雪娘深知林噙霜的心性,当初能一把火烧了盛家,转身又攀上桓王,让他对她极尽宠爱,又岂会是坐以待毙之人!
现在叛军都要冲进王府了,她还如此镇定自若。
她心一横!“奴婢誓死跟随王妃。”
林噙霜闻言,第一次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就跟我走吧。”
她转身回了卧房,缓缓转动架子床旁小香几上的玉壶春瓶。
只听到一声机关响动的声响,靠墙摆放的架子床突然移了位置,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
两侧燃着烛火,显然是悉心准备好,防止要下去的人看不清路。
周雪娘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林噙霜向下走去,台阶尽头连着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同样燃着烛火。
林噙霜指尖按住墙上一块略显凸出的青砖,只听‘轰隆隆……’一声闷响,头顶的架子床缓缓归位,看不出一丝有密道的痕迹。
两人顺着通道一直走,到了一处与楼上卧房同样构造的房间,不同的是,这间密室里摆放着足够一人生活几日的清水与干粮。
林噙霜身子沉重,走了这些路已经觉得疲惫,便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安抚着腹中的胎儿。
周雪娘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问道:“王妃,您说叛军会不会发现卧房的机关。”
“不会。”林噙霜语气笃定,“卧房的机关开启再关闭之后,就会自动损毁,若要出去,另有出路。”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密室内格外安静,听不到外界的丝毫声响。
周雪娘在一旁烧了些热水,又将干粮仔细摆好,放到林噙霜面前的小桌上。
“已经过了许久,王妃吃点东西吧。”
“不必管我,你自己去用些吧。”
林噙霜指尖轻轻点着膝头,按照她的推算,这个时间,也该平叛成功了……
就在这时,一阵‘轰隆隆’的熟悉声响,密室里摆满各类珍奇的博古架缓缓从两侧移开,露出另一条长长的通道。
林噙霜扶着腰站起身,神色略显激动。
一道熟悉的身影疾步走出,正是一身甲胄的赵策英,他将人紧紧抱住:“霜儿,怕不怕?”
林噙霜软软靠在他的胸膛,潋滟的眸子浮现几分水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自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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