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兰点头,就算娘不说,她也会办法弄点那孽种。
林噙霜为妾室,只能在前厅目送墨兰出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盛纮心疼不已。
送完墨兰便迫不及待又给她塞了不少店面地契,林噙霜照单全收。
三日后,墨兰回门,林噙霜并未出席,她倚在罗汉床上,肌肤雪白,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
她是怕啊……墨儿好不容易拢住的梁家公子,若是看到她动了什么歪心思,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而盛明兰看着回来的两人,看起来感情极好,蜜里调油的模样,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凭什么!
明明是被她算计!凭什么反倒成了墨兰的好姻缘!
她想要高嫁的心思愈发迫切,但始终没有方法。
直到……这一天,盛纮和盛长柏被留在宫中办事,多日未归。根据宫里的规矩,是允许家眷探视,并送些饮食衣物。
她去了寿安堂,对盛老太太柔声道:“祖母,我能不能进宫去给父亲和大哥哥送些吃食。”
盛老太太皱眉:“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
她垂着眸子,神色暗淡,看着有几分感伤:“因为四姐姐的事情,父亲肯定讨厌我了,我想借此机会缓和一下和父亲的关系。”
“哎。”盛老太太叹息道:“也是委屈你了,我可怜的明儿,想去就去吧。”
“是,谢谢祖母!”明兰脸上总算绽开笑容!
与此同时,林栖阁内,林噙霜素手撑着窗棂,望着窗外的天色,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天,要乱了。”
“雪娘,我要出府转转。”
宫内,盛明兰给盛纮和盛长柏送些好吃的,看着两人面色不佳,并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专程来给他们送东西的。
不过宫里她也不熟,在哪里才能遇到贵人呢……
正思忖间,殿外传来一阵刀兵之声,其中夹杂着宫女凄厉的惨叫声,有人高声呼喊:“叛军攻进来了!”
即便再不喜欢明兰这个女儿,可她若在宫中出了什么事,整个盛家都要蒙羞,他当即将她托付给宫人带她从狗洞钻出去。
盛明兰一身小太监的服装,一张脸吓得惨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也能被她碰上,她战战兢兢的爬出狗洞。
望着长长的宫墙,她该往哪里走……
忽然,狗洞周围的杂草晃了晃,一名身形消瘦的小宫女从里面爬了出来,怀里紧张兮兮的护着什么东西。
两人结伴逃出宫,盛明兰才知道她护着的是皇上的传位密诏和救驾血书。
太好了!她心头狂跳!这是天赐良机!只要她能将血书送出去,没人会追究这名宫女的死因,她就是救驾的大功臣,就算是父亲也不能再护着林噙霜。
但她从没杀过人,指尖死死捏着藏在袖中的簪子,这是她在宫里时怕碰到叛军特意藏在袖中的,没想到竟会在这时用上。
她正犹豫时,身后突然传来阵阵骚乱声,她扭头去看,只见数名骑着马身穿甲胄的叛军正在追杀她们。
她们两人一个宫女服装,一个太监服装,在大街上格外扎眼,万般无奈,她只能带着人往屋里跑,可乱箭之下,那宫女还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
临死之前,将装着血书的匣子交付给她,盛明兰双手发抖的接过匣子,却又抑制不住兴奋,只要能成功,就是一步登天!
突然,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拿走了她手中的匣子。
“还给我!”盛明兰瞳孔紧缩!失声尖叫!
只见拿走匣子的人,戴着长长的幕篱,轻纱垂落,遮住了脸,也遮住了大部分身影,但她依旧觉得这人十分熟悉。
还未等她细想,那人轻轻一推,她整个人竟直接从二楼翻坠下去。
‘砰’的一声!身子重重落在一楼地面,全身剧痛,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令她一时之间爬不起来,而追杀她的人已经到了!
“啊!”她惊恐万分!手指指着楼上:“匣子不在我手里!被一个女人拿走了!”
抬眼看去,楼上哪还有什么人?追兵将信将疑。
“你说不在就不在?”粗暴的在她身上搜寻一番,确定真的不在,竟残忍的在她身上划了几刀,这才继续去找人了。
另一边,林噙霜慢悠悠的坐着马车出了城,等她找到人时,赵宗全父子距离城门楼也不过一里地了。
一辆不起眼的的小马车停在一行人面前,赵策英等人正疑惑着,就见马车车帘掀开,一名戴着长长幕篱的女子脚步略有些虚浮的下了马车。
“敢问你们可是禹州的赵宗全和赵策英公子?”
“是。”赵策英即便穿着一身低调的灰扑扑的衣衫,也丝毫不掩他的俊郎容貌。
林噙霜身形有些踉跄的走到骑着高头大马的几人面前。
“太好了,……”她如释重负的伸般长舒一口气,取出木匣,一双素手在日光下白的晃眼,“官家有难,还请速速营救。”
赵策英不知为何,心念一动,竟亲自下了马,接过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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