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界源村的梅雨又至。3岁的联富已能稳稳站在古柏下,跟着老聃留下的手记比划太极手势。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眉心的淡白圆印愈发清晰,丹田内的实体微光已涨到黄豆大小,运转《太虚归源诀》时,体表的防护层能挡住飞溅的石子。
这两年,王二成了村治安队的头领,每日带着村民巡逻太极根;张婶的小饭馆开得红火,总不忘给联富留一碗热乎的米粥。他们是联富在界源村最亲近的人,却也清楚,这孩子的命运不在小村。
“联富,这太极佩最近是不是总发热?”王二蹲下身,看着联富攥在手心的玉佩。最近半月,太极佩每晚都会发烫,上面的残缺阴鱼纹路竟隐隐透出青色光韵。
联富点头,将玉佩贴在眉心:“它在喊我去东边,说那里有‘另一半’。”
老聃的手记里记载,太极佩本是完整的,千年前因失衡之战碎裂,另一半化作“两仪钥”——天域阳炎符、地境阴寒印,集齐方能唤醒太极完整之力。联富知道,这是老聃未竟的心愿,也是对抗逆玄的关键。
“东边是两仪边界,阳炎卫和地境的人常在那儿厮杀。”张婶端来打包好的饼子,眼圈泛红,“你还小,能不能等再长大些?”
联富摇摇头,握紧饼子和太极佩:“逆玄不会等我。张婶,王二叔,谢谢你们照顾我。”我对着两人深深鞠躬,这是老聃教他的礼仪。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联富背着小包袱,站在古柏下。王二牵着马,张婶塞给他一个装满草药的小布包:“受伤了就敷上,记得常回来看看。”
联富点点头,翻身上马。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村民们站在村口挥手,直到界源村的轮廓消失在晨雾中。他知道,这些善良的村民,是他人生路上第一批过客,他们的温暖,会成为他前行的力量。
两仪边界的古道崎岖不平,两侧是陡峭的山崖,草木枯黄,透着肃杀之气。联富骑在马上,太极佩的温度越来越高,眉心圆印轻轻跳动,感知着周围的能量流动。
正午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联富回头,只见三名身着赤红色铠甲的阳炎卫疾驰而来,盔甲上的火焰纹路在阳光下刺眼,为首者手持长矛,怒喝:“前面的小鬼,站住!是不是地境的奸细?”
天域阳炎族素来敌视地境自由族,近年更是四处搜捕持有阴寒之力的人。联富勒住马,握紧太极佩,体表防护层瞬间展开:“我不是奸细。”
“不是奸细?那你手心的玉佩是什么?”阳炎卫长矛直指太极佩,“地境余孽常用阴寒器物伪装,看招!”
长矛带着灼热的阳炎之力刺来,联富侧身避开,丹田微光转动,口诀“太虚归源,阳炎离体”,指尖射出一缕微弱的金色阳炎,点燃了路边的枯枝,暂时阻挡了追兵。
他调转马头就跑,阳炎卫紧追不舍,长矛不断刺来,阳炎灼烧着周围的草木,浓烟滚滚。联富年幼,马术不稳,被马蹄绊倒,摔在草丛中。
“看你往哪跑!”为首的阳炎卫举起长矛,就要刺下。
就在这时,一道蓝影从山崖后窜出,如同林间惊鹿。那是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淡蓝色布裙,乌发用红绳束成两个小辫,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跑起来时裙摆翻飞,像一朵盛开的青莲花。
“不许欺负他!”小女孩声音清脆,从怀中摸出一枚青色玉佩,对着阳炎卫抛出。玉佩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层淡青色防护盾,挡住了长矛的攻击。
这是地境自由族的阴玉佩,蕴含纯粹的阴寒之力,也是两仪钥之一的地境阴寒印载体。小女孩正是君婷,地境名医君伯的孙女,因家族被阳炎卫诬陷通敌,被迫逃亡。
“又是一个地境余孽!”阳炎卫怒极,调动更强的阳炎之力,击碎防护盾。君婷小腿被飞溅的碎石划伤,跌倒在联富身边,疼得眼眶泛红,却依旧挡在他身前。
联富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流血的小腿,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欲。太极佩突然爆发出黑白二气,丹田内的黄豆大小微光竟分裂成黑白两丝,顺着他的经脉流淌。他想起老聃手记里的口诀,下意识念道:“呼气纳阳,吸气聚阴;丹田为轴,圆转不息。”
黑色丝线顺着掌心涌出,化作淡淡的阴寒之力,落在君婷的伤口上,疼痛感瞬间减轻;白色丝线则凝聚在身前,形成一道小小的阳炎屏障。阳炎卫的长矛刺在屏障上,竟被阴寒之力冻结,长矛头结起一层薄冰。
“这是……阴阳之力?”阳炎卫大惊失色。天域阳炎族只修阳力,地境自由族侧重阴力,从未有人能同时掌控两种力量。
趁着阳炎卫愣神的间隙,联富拉起君婷,钻进路边的山洞。山洞狭窄幽深,能听到水滴声,两人蜷缩在角落,惊魂未定。
山洞里一片漆黑,君婷从布包里摸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两张稚嫩的小脸。她小心翼翼地撕下裙摆,用张婶给联富的草药敷在小腿伤口上,联富则握着太极佩,帮她按住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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