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南明 第176章 长城血战

三月二九，卯时。

居庸关下，寒风刺骨。朱慈烺策马立于山岗，远眺关隘。城墙斑驳，清军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韩赞周策马而来，脸色凝重：陛下，多铎在关上布下三重防线，第一道是箭楼，第二道是拒马，第三道是地道机关。我军先锋已攻了两个时辰，伤亡三百余人。

朱慈烺不语，只指向前方：看，那不是箭楼，是清军的活人墙

只见关下，清军将百姓推上城墙，用作人盾。明军火枪手不敢开枪，生怕误伤百姓。

传令：所有火枪手，只射清军，不伤百姓。朱慈烺声音低沉，赵文远，你带一队精兵，从侧翼绕行，避开人墙。

赵文远领命而去。朱慈烺转身对史可法道：史先生，你率火枪营，从正面佯攻，吸引清军注意力。

辰时，居庸关前。

明军火枪营齐射，清军箭楼受压，暂时后撤。赵文远率精兵绕至关侧，发现清军在关侧山崖设下绊马索，埋伏了伏兵。

小心！赵文远低呼。

清军伏兵突然杀出，赵文远率军迎战。一名明军小校中箭倒地，赵文远冲上前扶起他，却被清军长矛刺中肩膀。他强忍剧痛，挥刀砍翻清兵。

赵将军！朱慈烺见状，率亲卫杀至，将赵文远救下。

陛下，赵文远咬牙道，清军在关侧山崖设下绊马索，我军骑兵无法冲锋。

朱慈烺环顾四周，突然指向一处断崖：那处断崖，清军未设防。传令：工兵营，用绳索攀爬断崖，从后方突袭。

巳时，断崖。

工兵们用绳索攀爬断崖，清军发现后，箭如雨下。一名工兵中箭坠落，绳索断裂，另一名工兵紧抓绳索，不松手，被拖行数丈，最终坠崖身亡。

传令：所有工兵，用火绳枪掩护！朱慈烺下令。

明军火绳枪齐发，压制清军。工兵们终于攀上断崖，从后方突袭关隘。

赵文远率军从正面冲杀，明军两面夹击。

关隘上，清军大乱。多铎率亲卫死守，见明军突破，大喊：放火！

关隘上火光冲天，清军点燃了箭楼。明军被火势阻拦，攻势受挫。

朱慈烺下令。

明军撤出火势范围，但已有数十名将士被烧伤。

午时，关下。

朱慈烺坐在地上，查看伤兵。一名小兵手臂被烧伤，血肉模糊，却仍坚持：陛下，别管我，先攻关！

朱慈烺眼眶微红，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朕的将士，不许轻言放弃。

他转向韩赞周：韩公公，你带人去城外，找些新鲜草药，敷在伤口上。

韩赞周领命而去。朱慈烺转向赵文远：赵将军，你带一队精兵，从关下地道突入。

赵文远点头：臣明白。

未时，地道。

赵文远率军从地道突入，但地道狭窄，清军早有准备。清军从地道两侧射箭，明军伤亡惨重。

赵文远下令。

明军撤出地道，但已有二十名将士牺牲。

多铎，朱慈烺看着地道口，你设下此计，是想让朕的将士血染关前。

他转向史可法：史先生，你带一队精兵，从关上射箭，压制清军。

申时，关上。

明军火枪手从关上射箭，压制清军。但清军在关上布下铁蒺藜，明军无法接近。

陛下，韩赞周捧来草药，这是百姓送来的草药，可治烧伤。

朱慈烺点头，亲自为伤兵敷药。他看着关上的清军，突然道：多铎以为朕会中计，却不知朕早有准备。

他指向远处：看，那不是清军，是百姓。

只见关外，百姓自发搬来木料，搭起简易梯子，准备帮助明军攻城。

传令：所有将士，与百姓同攻！朱慈烺高呼。

百姓齐声应和，纷纷加入攻城。

酉时，关下。

明军与百姓合力攻城。百姓用梯子搭在城墙，明军攀爬而上。清军箭如雨下，百姓伤亡惨重。

朱慈烺下令。

明军与百姓撤下城墙，但已有五十名百姓牺牲。

陛下，赵文远道，百姓伤亡太大，不如暂退，明日再攻。

朱慈烺摇头：百姓为大明而死，朕不能让他们白死。传令：所有将士，与百姓同食同住，不离不弃。

他转身对百姓高呼：大明的百姓，不惧清军，不惧城墙！

百姓齐呼：不惧清军，不惧城墙！

戌时，关下。

朱慈烺独坐军帐，看着伤兵。赵文远进来，低声道：陛下，多铎放出话来，说若明军攻城，他就烧毁关内粮仓。

朱慈烺不语，只道：传令：所有将士，不得擅动关内粮仓。

他起身，走到帐外，望着居庸关。月光下，关上清军旗帜仍在飘扬。

多铎，他轻声道，你设下此计，是想让朕的将士血染关前。但朕告诉你——

大明的将士，不惧血染，不惧城墙！

他转身，对赵文远道：明日，朕要告诉天下——大明未亡，人心未死！

亥时，关外。

朱慈烺率军休整。突然，斥候来报：陛下，多铎率军从北门突围，向北京逃窜！

朱慈烺冷笑：多铎以为朕会中计？传令：全军追击，但不得伤及百姓。

他率军追击，但清军早已弃关。朱慈烺率军入关，只见关内粮仓已被烧毁，百姓尸体散落。

传令：所有将士，收殓百姓尸体，安葬于关外。朱慈烺声音低沉，今日，朕的将士，为大明流血；今日，朕的百姓，为大明牺牲。

他解下腰间玉佩，抛入关外：多铎，朕的将士，不惧血染；朕的百姓，不惧牺牲！

五更天，居庸关外。

赵文远因之前大战所伤受命留守居庸关，节制关内兵马。赵文远一路相送至居庸关外。

朱慈烺转身，对赵文远道：赵将军，你守居庸关，朕北伐。若居庸关有失，你提头来见！

赵文远抱拳：臣必守居庸关，以待陛下凯旋！

北京城下，晨曦初现。

朱慈烺率军抵达北京城下，李定国率众迎出。两人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陛下，李定国道，多铎已退入紫禁城，城内百姓，多有逃难返乡者。

朱慈烺点头：好。传令：所有将士，不得扰民；所有百姓，可随军入城。

他望着紫禁城方向，眼中坚定：多铎，朕的路，不是靠天命，而是靠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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